当那个时候到来,就是萧家重新改庆为晋之时。
而若是让萧然娶了明心,无论出于公还是出于私,都是泽年最不愿看到的。明心太天真,遇到萧然只会被利用得更彻底。但若是知道真相、更聪慧、更具城府的悦仪来当皇后——也许将大庆从萧氏手中夺回,不是痴人说梦。
当然,即便悦仪真铺好了路,夺回皇甫政权,也将是后辈之事了。
悦仪寒毛竖起:“让他娶我为后不如让他杀了我,我无时不刻想亲手杀死他。”
“我希望你能认真衡量,内宫之中,你的爱恨是否有意义。”泽年不想让她纠溺于因爱生恨当中忘却本心。
她红了眼:“可是我……”
泽年按住她的手:“悦仪,你必须要成为皇帝的皇后,生下有皇甫家血脉的皇子,并扶持他为帝。”
悦仪慢慢瞪大了双眼,无助且绝望。
“是,这让人很痛苦,没有什么比牺牲一生去筹划更疲累悲哀的事了,可是你也要记住——”
“你皇甫悦仪,也是大庆的公主。”
一行泪从她眼眶中砸下,这次不是伪装。
其深不见底的悲苦,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读者an _
第39章 罪字
泽年从椅上起身,撩起衣袍朝她跪下。
“六哥!”悦仪仓皇扶他起来,他唇角却衔着笑,眼睛又恢复了神采:“苍天未死,皇甫不灭……”
悦仪将眼泪憋回去,同样向他行礼:“这条路太艰苦,我恳请六哥助我。”
泽年的笑意僵住,而后依然笑着,轻声道:“我能帮你的,也不多了。”
他扶她起身:“在我苟延残喘之年,我尽力而为。我现在只担心汐儿,你出宫时带走的是颢儿?”
悦仪迟疑了一瞬:“是,我也确实更想带走颢儿。”
泽年估计着一炷香将至,对她行过一礼欲往外走:“汐儿的事容我再想想,你务要保重自己。”
“六哥!”悦仪喊住他,见他转过一张消瘦却神采奕奕的脸,忍不住说了实话:“我方才……是真的想伤了你的。”
泽年不以为怪,点头道:“我明白,你三哥的死,到底有我的掺和。”
悦仪摇头:“不止是这个。我想伤你,更单纯是为了报复萧然。”
他愣住。
悦仪看着他:“我所能想到的关于萧然的弱点,只有六哥你。”
他站定了一会,明白了她的意思,向她再行一礼后开门而出。
门外一人也无,只有萧然远远站在宫墙处。听见关门声,他才转过身来,灼灼盯他一人。
泽年朝他走去,眼眸里的光来不及完全藏下,晃乱了萧然的眼。他等他走到自己身边来,才开口问:“谈完了?”
“是。”
“那好。”萧然握了他的手便走,“你先回去用晚膳,好好休息,晚上我去找你。”
这话风转得太过突然,泽年一时有些蒙:“什么?你不问我和悦仪谈了什么?”
萧然挑了眉:“朕对你们的秘密没有兴趣,反正一个两个都在我掌心中。”
“那今晚是怎么回事?”
萧然捏了捏他的手:“你今早答应了我,让你见到你妹妹,我想怎样都行。”
泽年都要被他气笑了:“我说的是让我见到明心!”
“我不管!”萧然吼回去,“这不也是你妹妹吗?怎么就不算数了?你怎么好意思反悔!”
……你怎么好意思讨价还价。
泽年想挣开他的手,铁青着脸色道:“你个畜生。”
萧然抓紧他,理直气壮:“畜生就畜生。”他磨着牙搂紧泽年的腰,“老子是皇帝,不是和尚。”
当夜他便站在他黑灯瞎火的屋外,面无表情地推门进去,将所有火烛全点上,走到床边坐下,隔着被子轻抚:“亥时才刚过,你今日这么早就想歇息了?”
泽年继续装睡,萧然自己解衣钻进被子去抱他,手刚伸进他衣服里就被泽年转身狂殴一拳,萧然硬扛,而后扣住他两腕欺身而上:“这不是j-i,ng神很抖擞么?长夜漫漫,我们能做的还有很多。”
泽年大骂:“萧然!你说过不用强的!你背信弃义,寡廉鲜耻!”
他一手扣他两腕,另一只手粗鲁地去扯他衣衫:“此一时彼一时,我反悔了。”
泽年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做也成…我要穿着上衣!”
萧然的手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闻言低头,贴着他鼻尖:“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讨厌裸着,还有这些烛火,晃到我眼睛了,熄了。”他侧过脸,没看见萧然的眼瞬间红了。
“你在害怕什么?”他突然蛮横地扯了他衣服,将他翻转过去,“你从前同我好时,可都是不着一缕的,怎么如今转性了?”
他低头舔在他后背那个巨大的罪字伤疤上,泽年顿时浑身颤抖。
“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
他找过太医了,并且是给当初的皇甫泽年治过伤的太医。
此人替当时的东宫太子背黑锅入狱,喜欢抽风的临亲王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用一种调配得当的特殊草汁抹在他那把据传很独特的御刀上,一边在此人背上刺字,一边将草汁引入伤口中,可封血附r_ou_。然后引出虫蚁爬到他背上,受其草汁气味所诱,钻进他伤口里啃噬。最后再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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