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的吧。你家里人,你同事,你的学生,看你的眼光还是会微妙吧。”
“不困扰,你比我预想的要懂事。”江医生选择性忽视了后面一句话。
“唉……”我忽然就想叹气了,就想叫他,轻轻地叫一声,光是这三个字,就如同在嚼碎温柔让它缱绻在唇齿:“江医生。”
“嗯。”
“没什么,就叫叫你。”
“你总医生医生地叫我,是不是有点生疏啊。”他故作疑惑地问,仿佛眉心都顺势被这个疑问句拧上了皱痕。
“直呼其名,感觉太不尊重了,怪怪的,其实我也搞不懂,就是觉得不敬重。”我试图解释着,真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我对江医生,是爱慕,爱恋和仰慕,不单单是女人面对一个男人,也有后来人对前辈的钦佩。
“还是有些生疏了。”
“不叫医生,不叫名字,难道叫老公啊。”我施以玩笑的口径。
“也不错。”江医生居然觉得这个不错!
“喂……你不觉得叫老公,还没结婚的情况下……”我艰难地像是在解说一味中药配方:“是不是有点……太轻浮了啊?”
江医生不紧不慢:“我年纪不小了,是不能再不成熟,你还年轻,轻浮点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我发现你们男人都一样啊!喜欢被女人叫老公!”我扩大分贝指控。
“可能是雄性生物的天性吧。”
“好吧……那我只叫一次啊,”太艰难了,莫名的羞涩让我艰难,必须要加把劲,用起子才能撬开我的嘴,我一点点挤着牙膏:“老……公……老公老公老公,”我急促地连叫三声:“这样可以了吧。”
话音刚落,我就涨红了脸。
江医生忽然就笑出响声,是在校园的关系吗?有一点久违的青春的味道迁徙回到了他的脸上,闪动在那儿,挥发出较于平常还要多出好几倍的魅力,我的心怦怦动起来,目光也没办法从他面庞移开。他腾出被我揽住的那边手臂,继而握住我的手,就握着,也不走了,站在那不动,像是怕被什么干扰似的,像是怕有可能表达不清似的,他慢慢整理和吐露着句意:“我现在,好像也有种,才毕业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我曾在学习上顺风顺水,我曾在事业上无往不利,但我的感情却一直坎坷泥泞,直到遇见你,小姑娘,感谢你的慷慨赠与,感谢你的不计前嫌,直到遇见你,我才有资格在自己的感情生活上,勇敢地说一声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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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下章就毕业了,还有吴含的事业单位面试。
之所以要浓墨重彩地写大学毕业,只是想告诉你们,学生时代真的很快乐很快乐,以后永远不会再有,也永远无法回头,望珍惜。
☆、第四十张处方单
答辩日期表出来的第二天,我接到省人医的通知,周二上午可以去面试了。
我提前一天粗略地过了一遍以前的事业单位面试题库,就穿上职业装,昂首挺胸地奔赴考场。
今天是江医生的门诊,他提前和我打了抱歉说没办法来亲自送我去面试了,他在电话里的那种,遗憾的口吻相当明显。本来也没什么脾气,他这样可爱的遗憾,我反倒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了。
省人医行政的岗位就一个,所以进面试的也没多少人,环视场地,大家都跟我差不多年纪,就那么稀稀拉拉坐在等候室的各个角落,翻讲义,亦或交谈,静待考官的通知。
我在大片的空位里随便挑了一个椅子坐下,翻出手机,给江医生发微信。
“江医生,我到考场了,急需要一个加油!”
“加油,小姑娘。”他每次叫我小姑娘三个字的时候,都让人像烧熔的烛火,有种恍恍惚惚闪动的柔情。
“谢谢鼓励,我会好好答题的。”
“嗯。”
我是第三个进考场的,正前方有面试官三点一线,我深吸一口气,权当提前参加答辩了。
我开始做自我介绍,中途因为紧张不可避免地嗯嗯嗯了三回,真是心塞,我不禁在心里摆出一个扶额的表情。
“请坐。”中间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微笑道。
我端正地坐回椅子,按照书上交代地那样摆好姿势,学对面的那位大叔考官一样,三十度角笑,笑,嗯……
大叔考官翻了翻我的简历和资料,点了点头,开始问题。
统共是三道题,前两道都有关年初的热点,家风和中国梦,我看了不少类似的题型和中国梦,所以答起来还算得心应手,哪怕我的手心已经开始汗湿。
最后一道是自主题,让我有些犯难,“世界上有三种人。第一种,先知先觉,能够创造机会;第二种,善于抓住机会;第三种,既不能创造机会也不能把握机会。请问你是哪种人?”
真是主观到不能再主观,完全脱离《半月谈》、《申论》等一系列范本的固定框架,要回答的是自己心里的答案。
听完这道题后,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我和江医生的事。在所有人看来,追逐江医生的过程,大概能证实出我既是一个能创造机会,又能抓住机会的人吧。但在考场上,谦逊也很重要,我恐怕无法这么自负地作答把自己渲染得如同事业编中的玛丽苏。
思绪的空隙里,另一位考官抚慰我说:“不用想太多,这道题我们这里也没有固定的答案,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都在听。”
我静静地吸了一口气,看向考官的眼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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