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小心些总是好的,更何况我怕有人会以你来要挟东阳伯。”
“我这身边不是还有杜秋娘吗?有她在,寻常三五个男人是近不了我的身的,再说了,这是在长宁侯府之中,压根就不用大费周章的!”谢橘年已经感受到了沈易北的好意,一个人能够为她做到这些,真的是难得,“你说我客气也好,见外也罢,我都要郑重和你说一声谢谢,要是换成了有的男人,说不准已经将我当成拖油瓶给丢出去了。”
顿了顿,她才道:“只是你本来就在宫里头当值,每天还要操心这件事,我想也许自己能够查到些什么……”
沈易北皱了皱眉头,“你在怀疑云瑶?”
还是提起了这个话题!
谢橘年反问道:“难道侯爷觉得我不该怀疑她吗?难道觉得凭借她之前做的事情我不会去怀疑她?这大哥勾结蛮夷的证据要是由别人呈送上去,也许我还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去,可这证据是宋阁老呈上去的,谁知道这证据是真的还是捏造的?所以我得查一查,得弄清楚才是!”
沈易北只道:“我也有过这个怀疑,只是宋阁老不是云瑶,不会拿这种事冒险的……”
“可我不查一查,我是不会死心的!”谢橘年看着沈易北脸上那晦暗不明的神色,只道:“我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宋云瑶一日还是长宁侯府的夫人,我都得顾及着她的颜面,只是请侯爷见谅,有些事情不做,我怕我会后悔一辈子!”
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件事不管沈易北支持与否,她都要去做的。
沈易北微微叹了口气,“既然你想去查,那就去查好了!只是我怕这件事牵连众多,你得让杜秋娘寸步不离跟在你身边才行!”
若是真的能查出些什么来也是件好事,能让他彻底断了念想!
如今这邹姨娘还被关在院子里了,他也知道这邹姨娘只是个替罪羔羊,可一直没有拿到证据,就一日不能问宋云瑶的罪,他也还会想着去骗一骗只……
有了他的许可,谢橘年这才放心了。
这一晚,谢橘年总算是睡了个踏实觉,第二天则装作没事人似的去了宁寿堂。
老祖宗的院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有了知画和初棠之后,这宁寿堂甚至比之前更热闹了,特别是知画的声音更是透着几分幸灾乐祸,“……这珍贵妃娘娘进了宫,定会念及着老祖宗的好的,到时候说不准珍贵妃娘娘还会在皇上跟前替老祖宗美言几句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儿了!”
她想的很明白,夫人与她说过在东阳伯府这一次翻身比登天还难,就算是珍珠进宫成了贵妃又能怎么样?到了最后,还不是会死在慧贵妃的手下?左右让那东阳伯府的人在蹦哒几下,估计也蹦不了几日了!
她呀,只要等着看戏就是了!
老祖宗瞧瞧像是不大高兴,更是长长叹了口气,“你也甭逗我开心了,这能算是什么好事儿?这六宫之中慧贵妃娘娘一人独大,珍珠进了宫只怕也是没什么好日子过!”
“唉,更别说东阳伯如今还在死牢之中,皇上虽给了三个月的时间,可这三个月能查出些什么来?这有人证有物证,若真的能替东阳伯洗清罪名,前几日早就该水落石出了,哪里会等到今天?这一桩事儿接着一桩事儿,没一件叫我省心的!”
初棠忙接话道:“老祖宗可得想开些,高兴也是过,不高兴也是过,这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顶着呢!您啊,可别太担心了,当心急坏了自己的身子了……”
谢橘年就是在她们的议论声走了进去,像是没看到她们那打量的神色似的,直接朝着老祖宗跪了下去,“给老祖宗请安了,好几日没来看老祖宗不知道老祖宗的身子骨可还好?最近天很冷,老祖宗可有按时吃饭,这头疼的老毛病可有再犯?”
言语之间和之前无异,好像她和老祖宗那番对话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老祖宗有片刻的惊愕,仔细打量她半晌,这才道:“难为你了,你有心了!我看着你也像是憔悴了不少,怕是为东阳伯和珍珠的事情担心吧?珍珠也是的,冷不丁就进宫了,连句话都没有捎给我来,她那边可有对你说什么?”
相比于从小只知道闯祸的谢橘年,老祖宗自然是更疼爱从小在她身边长大的珍珠了,疼珍珠那才叫疼到了骨子里去了。
谢橘年也不藏着掖着,只道:“昨日我要玳瑁去了一趟东阳伯府,带回来了一封信,她说她会好好护着自己,让我们莫要担心她,等他在宫中站稳了脚跟,会派人接我和老祖宗进宫说话的!”
“她还说最近天气冷,老祖宗晚上睡觉的时候莫要觉得屋子里太憋闷,偷偷将窗户打开,这样会染上风寒的,她还说她从古籍上看到了一个方子,是给老祖宗治头疼的,也不知道有效没有,她说她先试一试,若是有效了,再给老祖宗将方子送过来……”
“她更是说,她冒冒然进宫没有告诉老祖宗一声,是她的不孝,还请老祖宗原谅她,若是有机会,她亲自给老祖宗下跪赔罪!”
当然在信的最末尾,她还不忘说,要谢橘年不要介怀老祖宗的那番话,好好孝顺老祖宗。
说实话,如今谢橘年并没有这样的打算,她只想护住真心真意对自己的人!
老祖宗听着已经是老泪纵横了,“她这孩子从小就让人省心,可越长大了,做的事儿却是一件不如一件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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