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点有用的信息。
肖明卓见她眼波流转,却不知道她在盘算什么,站在那沉默的功夫,他有些无措,甚至不敢和陆盈盈对视。
“既然是这样……”陆盈盈忽然开口,打破了有些僵硬地空气,“那我就直接跟你打听吧,你有没有听说过傅阑珊这个人?”
肖明卓怔住了,显然不会想到傅阑珊这个名字会从陆盈盈嘴里说出来,至少在他的印象里,从没有陆盈盈这么一号人。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答:“我认识她……你说的是席珠书店的那个女店员吧?”
陆盈盈再次挑眉,上下打量着肖明卓,忖度他话的可信度,想了想还是决定信他,因为他一口就说出傅阑珊是席珠书店的,一般人不可能找的这么清楚。虽然问到了这样的信息,她始终不敢再往下打探,生怕打草惊蛇,对傅阑珊不利。住在这种地方的人非富即贵,傅阑珊要搞不好是被哪个大佬给带到这了。如此一想,陆盈盈更觉得揪心,恨不得立刻就跟肖明卓问个明白,又顾虑重重。
肖明卓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瓮声瓮气道:“你是不是在找她?其实我和我哥也在找她,她失踪了,不知道去哪了。”
“你和你哥找她?”陆盈盈有些惊讶,脑袋里灵光一闪,她不由得问:“你哥叫什么名字?”
“沈嘉成。”
“哎呀!”陆盈盈恍然大悟地叫了起来:“原来你是沈总的弟弟啊?!”
看来陆盈盈是和沈嘉成认识的,肖明卓暗暗有些无奈,想不到他赌气不理沈嘉成的这段时间里,他就认识了这么一个大美女。
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又彼此交换了信息,当然肖明卓刻意美化了他母亲做的那些事,只说她是糊涂了,毕竟不想让外人发觉他母亲的不堪。然而他的掩饰没有起什么作用,陆盈盈也不是个傻子,虽然肖明卓点到即止,但是她早已经脑补出一场狗血剧情来,本以为棒打鸳鸯这种事情只可能出现在古代戏文里,哪里料到都到了这个时代,还会有这么不变通的人。
因为是奔着同一个目的,两人很快就结成了同盟,得知沈嘉成带走了傅阑珊的东西,陆盈盈当即表示要去找沈嘉成求线索。于是他们同乘一辆车,往金庭国际小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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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成却没在小区里,他抱着箱子回了公司。
箱子里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除了手机和储钱的铁盒子,也就只剩下几个小本子和一本相册。本子和相册的封皮都磨损的厉害,可见它们的主人一直都在频繁地翻看它们。
这是沈嘉成第一次接触傅阑珊的私人物品,手机的密码还是他给她设的,所以很轻易地就能解开,手机空空的,傅阑珊本就用得少,又被郑艳给格式化了,所以就更显得空空,沈嘉成放下手机,心里已经有了悲凉的意味,再打开铁盒子,原本被码成豆腐块的钱散开了,凌乱得堆砌在一起,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盒子一定是被低翻在地,风一吹,全都散了,四散飘飞,她想捡却捡不起来,她一定哭得厉害。
喉咙滚动一声,沈嘉成的眼神暗下来,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满是寂寥,再翻开小册子,是她摘抄的诗词,蓝色的笔迹抄的字句,旁边用黑色的笔迹写着簪花小楷,是她的注释。
“梦回酒醒春愁怯。宝鸭烟销香未歇。薄衾无奈五更寒,杜鹃叫落西楼月。”
是朱淑真的阿那曲,簪花小楷在一旁标着:金鸭香销欲断魂,梨花春雨掩重门。记得她说过喜欢古代汉语,却不知道是这般喜欢。她偏爱朱淑真,所以连注释都有几分哀怨辗转,好似她才是站在梨花烟雨里等待良人的女子。
他呜咽一声,心里堵的厉害。曾答应要和她切磋古文,却一直耽搁着,他总是忙忙忙,忙着策划,忙着影视开发,忙着新书通告。如此看来她当真是一直在等着他,书店门前的那个广场,每天都在接受她目光的聚焦,只因为她知道,每次他都会从那里朝她走来。
他捂着额头,一点点往后面翻,多是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子憧憬的诗文,带着些忧伤的意味,又带着些朦胧的期待,她从来都是淡淡的,不求什么也不争什么,只不过守着寂静的世界,孤独等待罢了。
她等来了他,可是他为她觉得不值,也为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泛黄的相册封面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目,他强忍着心酸翻开,斑驳破旧的扉页上,有遒劲的比划写着一行字:“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赠珊珊小妹。”
沈嘉成陡然一惊,倒不是因为发觉这是男人赠与傅阑珊的东西,全都是因为那字迹,竟然像是他自己的笔迹。但是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赠过她这样东西,看相册的陈旧程度,想来是很多年前的东西了,那时候他还不认识她。
但是令他感到震惊的还在后面,扉页后的第一张照片不是别人的,是他的一张半身照,坐在不知道哪里的水泥台上,两手扶在水泥台的边缘,冲着镜头笑着,那时他还是个少年,笑容那么青涩,他几乎都快认不出来那就是自己。
他蓦地站起身来,捧着那张照片仔细地看,不错了,照片里的人就是他自己。他竟然不记得在哪里照过这样的照片。更不知道这照片为何流落到了傅阑珊这里。
他惊异不已,总觉得这个相册简直是穿越时空的产物,再往后翻,倒全都是一个小姑娘的照片,小姑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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