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坐等了没一阵,云砚就被查房的医生逮住了。
医生责备他:“你醒了乱跑什么!现在感觉怎么样?”
云砚有些僵硬地站起来,理了理头发:“挺、挺好的。很好,我觉得我可以出院了。”
医生皱了皱眉:“昨天情况还不太好,既然醒了先来做个检查。”云砚乖乖点头,心里不得不再次呼叫系统。
【云砚:喂喂,不会查出什么吧?】
【1973:不会,最多惊讶于你痊愈的如此之快。检查时系统可帮忙暂时把身体调整至合理状态。】
虽说如此,云砚还是心情忐忑,跟随医生十分不安地前去做了一系列检查,被判断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而后医生又叮嘱了几句,任他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住院费肇事司机也已经垫付过,虽然现在那司机不见人影,但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从昏迷中醒来并脱离危机,也不必再追究。
耽误了两个多小时,但贺闻谦那边不知道在谈什么,比他还慢。云砚又回到长凳那等了好久才看见贺闻谦走出来。
人刚靠近,云砚就忙站起来问:“怎么样?”
贺闻谦见他是真的关心不似作伪,疑虑消除了大半,道:“放心吧。”
云砚犹豫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贺闻谦没回答,垂眸沉默了半晌,问:“你身体怎么样?”
“没事没事,一点事都没有,我刚把出院手续都办了,随时可以走。”
贺闻谦闻言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往外走,边走边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哦,程云昭,我叫程云昭。”云砚比贺闻谦大五岁,一直把他当弟弟,还不太习惯面对这么正经的贺闻谦,说话都有些不自在。
贺闻谦又问了一些基本问题,诸如多大了,家在哪儿,学什么的,云砚一一回答了,在听到专业时贺闻谦果然又看了眼他,说:“你和砚哥学的一样。”
“嗯。我们是校友,他是我学长。”云砚有点感谢这些巧合了,不然还真不好聊。
贺闻谦偏头奇道:“校友?那我哥也是你学长了,有这么巧?我竟然不知道你。”
云砚道:“在学校时我们还不是很熟,是之后才有联系的。”然后他把刚才等候过程中编好的说辞一股脑讲出来,就说自己和云砚是通过学术交流认识的,一直神交云云。说的头头是道,贺闻谦没理由不信。
出了医院,贺闻谦坚持要开车送云砚回他住的地方,云砚推辞了两下推不掉,也就不再客气上了车。
路上贺闻谦一直在问他自己所不知道的云砚的事,云砚只好硬着头皮半编造半真实的讲,到了程云昭租的房子,贺闻谦把车停在路边,打量了一下这个有些破旧的筒子楼,对他说:“是工资不太如意么?”
云砚干巴巴道:“那个,还没找到工作。”
贺闻谦冲他一笑,掏出手机说:“把你手机号给我。”
“哦,158……”刚说出口立即打住,他差点把自己的手机号给说出去!赶紧改口,“那什么,188xxxx……”
贺闻谦记下以后,又递给他一张名片,说:“你既然这么清楚砚哥的状况,应该也知道他之前工作的公司,就是博世在b城的总部。如果你有意,不如来这面试吧。我可以给你安排员工宿舍,比这里好很多。”
他当然知道。
贺氏集团的博世药业,行内数一数二的巨头,云砚念书的时候就很向往这家公司,后来得知贺闻远他爸就是博世董事长,郁闷的几天没和贺家两兄弟说话。
当年毕业后为了和贺闻远朝夕相对,同时本身也希冀进这家公司,他就选择了去博世。
后来得知了一点点贺家的家族辛秘,似乎贺董是想把公司交给贺闻谦的,但小儿子沉迷玩乐不学无术,无心接手企业,所以到现在也都一直是贺闻远在管理经营。
而且小谦在念书也并没有实职,不过毕竟是贺家二公子,说话还是有点分量,所以打声招呼,工作,住宿,当然都可以帮他搞定。
但他不想。
云砚刚想开口拒绝,系统的声音就从脑中冒了出来。
【1973:宿主不要拒绝啊!这是个接近贺闻远和白禾的好机会呀!别忘了你的任务。】
任务?他可没说要答应。
云砚沉默了一会儿,终究是接过了贺闻谦递来的名片:“那……谢谢了。”
贺闻谦走后,云砚按照系统的指引回到程云昭租的房子里,程云昭住在6楼,没有电梯,楼梯陡峭狭窄,楼道间声控的灯还隔一层坏一个,一路上来墙壁都是皲裂掉皮的痕迹,散发着霉味。
程云昭的房间非常小,基本就是个容纳了一张床的卧室,连老式卫生间都设立在外面过道里,是这层几户公用的,同时还是浴室,且不说隐私性堪忧,冬天洗澡怕是要先被冻死。
看到这种条件,云砚只想先翻出程云昭的银行卡瞅瞅上面的余额。
然而他还是先翻出了镜子,再一遍打量了自己这张新脸,然后咸鱼般地躺倒在床上思考了一会儿人生的意义,未果。
【云砚:喂,那个一九七几的,你说的那个杀、杀死白月光任务……】
【1973立即接口:没有选择余地,不接受讨价还价。】
【云砚:……】
【1973:咳咳,不过呢,这个任务毕竟是有难度的,所以系统本着人道主义j-i,ng神,给宿主提供一次帮助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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