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被另一股力量支配了一样,不可抑制地燃烧起来。就像一把火,从里到外,燃烧得彻彻底底,最终喷发……
“师父?”门口有人扣门。
法海自梦中醒来,额上豆大的汗珠,全身大汗淋漓,像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他猛地睁开眼,眼中还残留着炙热,眼光似箭射出。
“何事?”他出声,不同于当初少年人的朝气,如今的他仿佛一块寒冰,表面却给人阳光的假象,让世人误以为他便是普度众生的大师。
而此时,这寒冰中却有裹着岩浆,烧得人滚烫。
“法明师叔说后院突然冒出一颗桃树,让您去看看。”
法海一瞬间站了起来,耳边嗡嗡作响,“你说什么?”声音冷厉,吓得小弟子一个哆嗦。
法海在新生一代弟子中颇具威严,少有弟子不怕这位冷面方丈,即使面对自己的嫡传弟子,也是一样。
“师,师叔说,后院冒出了颗桃树……”
话未完,门已开。
法海缓步走到门口,小弟子才看见他白色的僧衣汗津津地贴在肌肉上。
“师,师父。”
“你去吧,我稍后便来。”
等弟子转身了,前一秒还淡定的法海禅师已经不见了身影。
桃树还算不上树,最多算个小树苗,凄凄惨惨地立在风中。几片叶子可怜兮兮地在风中抖动。
“师兄。”法明见了他说明情况,然后问,“这树会不会是前几年突然消失的那颗?”
法海仅着着一件单薄的白色僧衣,如今已经干了,宽大的袖子遮住小树苗一半的身体,遮着风。
桃树苗上一颗青涩的小小桃子,特别小,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按理说这么小的桃树怎么可能结果呢?
法明先前以自身法力探看了一番,却看不出个究竟。只是这树来的蹊跷,才找了法海过来。
两只粗粝的手指捏住一片嫩叶子,探入一丝法力,缓慢地流经全身,在经过那颗青涩的桃子时,感觉到几近于无的,及其熟悉的法力波动。和君缘的一模一样!
“让人……我亲自照看,不是大事。”他淡淡道。
都亲自照看了还不是大事?法明诧异地看他一眼,没有反对。
法海的照看便是直接住在了后院的屋子里。后院本是放杂物的地方,他也没有整理,一个蒲团,一张桌子便住了下来。
他每日都要输不少的法力给君缘,听闻无根之水浇养最好,大雪隆冬的天气里,举着冰瓶收集着雪水浇灌。
好在小树苗君缘长相颇为喜人,有香火的滋养,又有法海每日输入法力,以无根之水浇灌。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没几个月小树苗已经长到一人高了,青涩的桃子也长大了许多。
只有在面对这颗小树苗时,法海才觉得自己内心有些许平静。他只需要每日想着怎么照顾她,不必面对内心的煎熬。这或许是种逃避,或许,就是他没我深处的一种选择呢?
过了年,天气一日日地暖和起来,来上香的人也多了起来。小树苗长得还没有桃子快,大多数的滋养都给了这颗桃子。因此,小树上一颗大桃子,看着格外的不协调。
桃子水灵灵的,偶尔触碰一下也会给些反应,有时只是稍微在法海指尖轻轻摩挲,却让他欣喜异常。
夏日第一场雷雨来临时,君缘已经能短暂地化出人形了。
这日雷声大作,雨下了一天,灰蒙蒙的天不见一丝阳光。
法海站在窗前,他每年都要去世,如今已是夏季,还是时候出去了。
他本意是要把君缘留在寺庙的,然而她不愿,又怕她偷偷跟来,只能带着他上路。
夏日炎炎,君缘在他身边却觉不到炎热。
除去途中收的大妖小妖,一路还算平静。只是这平静下,君缘却突然发现,五年时光,到底隔着什么。
他越来越像她记忆里那个不通人情的法海了。
所说其他妖或多或少都造了些孽,可蜘蛛妖呢?君缘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佛荫,法海竟然感觉不到?
他是怎么想的?
这真的是成佛吗?
夏日第一场雷雨来临,或许这是上天对法海的警示?也或许是对蜘蛛精的怜悯?
君缘已经能短暂的化处人形了,但她没有告诉法海,她不知道法海清不清楚。
。
竹林深深,光线幽暗,让人看不清方向。
雨水滑落在法海头上,身上。雨水使他白色的
□□紧紧贴在身上,君缘被他一手握在手里,却一点也没有淋湿。
白色的□□,此时看来倒像现代的透,视装,让他里面的肌肉暴,露无遗。
没想到小和尚的身材这样好!君缘复杂的心思在这一份诱~惑下暂时抛空。她暗暗想着,没发现自己竟开始脸红,整个桃子都红彤彤的,在他的手心发烫。
法海一分心思放在她身上,自然没当过她的变化。看了眼贴身的□□,自然明白了原因。
“有妖!”两道身影在竹林上空飞快滑过,“妖物,休想逃!”
君缘立刻恢复了理智,又要收妖?
往前而去,竹林深处隐约传来女人的呻,吟。
法海侧耳细听,顺着声音循去,同时保持着三分警惕,这里妖气弥漫,不得不小心谨慎。
“现形!”额间一道金光射出,竟是一青一白两条大蛇。
一名大肚村妇躺在地上□□,手自股间拖着,一声呻,吟中一个孩子落在她手中。没了两条蛇为她挡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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