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事。”司礼扯了扯嘴角, “不打扰你们了。”
“那客人走好。”女郎依旧是歪着头, 即使说完话闭上嘴, 也改变不了她嘴角上扬的弧度,她扯了扯钟铃,“请客人付一下房费。”
钟铃轻轻晃着, 大钟也闷闷的敲响,女郎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箱子, 看不出材质,女郎指了指箱子,“按照旅馆的规定, 每一个离店的客人都要交给我们一件珍贵的物品。”
“比如什么呢?”楚临皱紧眉,拿出他的钱包,“这个可以吗?”
女郎用下巴点了点面前的箱子,用手指往前推了推, “这个可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当箱子关上的时候,说明你们留下的东西够了。”
箱子的上面留着一个椭圆形的大孔,根本看不到哪里有可以关上箱子的东西,楚临将他的钱包仍了进去,很快,女郎伸出手把他的钱包递了出来,“这个不行哦。”
他连番试了好几样,从钱到符,每一个都被退了出来,直到最后一张符到他手上,他有些不耐烦了,“这箱子莫不是你们扯出来的幌子吧!”
“当然不是。”女郎嘴角的弧度终于放了下来,“你的东西不让主人满意,仅此而已。”
司礼本想当个背景板,却没想到走到门口了,还这么多事,她在包里摸了摸,随便抓了一把,想着反正不管放什么进去都会被打回来,站在楚临身后,看也没看就将手里的东西扔了进去。
咚。
咔嚓。
先是金属相碰的声音,接着箱子上方出现了一个小盖子,从左边慢慢移到了右边,逐渐将箱子盖上了。
“恭喜你们。”女郎低头听了听箱子,做出了送客的手势,“主人很满意你们送上的刀。你们可以走了。”
司礼脸色一变,如果刚才扔进去的是刀的话,那只可能是孙昕给她的那一把,“这件东西对我很重要,我可以拿其他东西换吗?”
女郎摇摇头,“今天不行了。如果你想取回来,下次再来吧!”
司礼与楚临对视一眼,决定今天先离开。
女郎坐在桌边,她把箱子收了起来,喃喃道,“你们会得偿所愿,也会很快回来这的。”
他们在走到门边时,突然听到这句话,司礼习惯性的回头,女郎已经换上了他们看到最多的笑容,就好像刚才说的那句话只是谢谢惠顾的另一种说法。
没有了夜色的加持,白天的华西看起来就像普通城市差不多,火车站门口有不少摆摊叫卖的,只是火车站的人流,只有进站的没有出站的。
现在离晚上9点半还有很长的时间,他们站在旅店门口,准备选一个人打听703的情况。
司礼看中了一个在火车站最外面的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她头发已是全白,想必在华西待了很久,这种经历风霜的人往往知道的比较多,况且她是女性,相对来说,女性总是比较好说话的。”
楚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这倒未必,我反倒觉得那位一直和身边人吵架的大汉比较容易套话,你觉得不服气,可以先去问问。”
司礼挑眉,甩了把头发,到了老人家的身边,她的面前摆着一筐橘子,司礼装作买东西,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老人家,向你打听件事。”
老人家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司礼,目光中的透着到极点的嫌恶,她把面前的筐往后拖了托,用沙哑苍老的声音回答,“不知道,走开。”
司礼摸了摸鼻子,自觉地往后退,退到了楚临身边。
“唉呀,你说的对。”司礼拽了拽自己的耳朵,“她真的脾气不好,算了,另一个人你去问吧,我没脸问了。”
楚临在前面慢慢走着,司礼跟在后面,她忍不住回头又看了那白发老人。
“她明明头发都已经全白了,声音也是哑的,可是那张脸就和二十来岁的妙龄少女一般,怪不得听我喊她老人家会生气。”
他们走到大汉的摊位前,他还在扯着嗓门和隔壁摊主唠家常,他摊位前摆着几件衣服,看上去就皱巴巴的。
“老板。”楚临拿起衣服看了看,“这衣服从哪来的?”
大汉回头看到楚临,打住了和别人的对话,娇羞一笑,“从死人身上扒来的,都是好料子呢。”
“哪来的死人?”
大汉朝着楚临招招手,让他把头凑上前来,“这到处都是死人,谁知道哪来的。”
楚临抬眼看了看大汉,大汉满脸的得意,似乎这是件了不得的事,他觉得碰过那些衣服的手难受的很,“那你知道永安吗?”
大汉脸色一变,“你是准备来和我抢生意吗?谁不知道永安那是座鬼城!”
这次交谈,也是不欢而散,大汉见他们离去,又嘻嘻哈哈的和身边的人开始玩笑,他们则在火车站的路沿边等着晚上9点半。
约莫晚上6点的时候,夜幕已经落下,白色的灯笼一个一个亮起,白天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晚上却觉得瘆人的很,摆摊的人,守着自己的点,一个个离去,不到9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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