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上风,霜晨月仔细收好,心里有点遗憾,如果自己跟他一样疯就好了,也不会一直要他照顾。
但奇妙的是,她一点也不感觉欠了他什么,仿佛一切都理应发生。
这种感觉真好。
天渐渐黑了下来,巨湖旁边,一根鞭子舞得虎虎生风,一下子撂倒了三五个人。
面无表情的少年冷漠地走过,心里暗暗计算着淘汰的人数。
偶尔抬眼,望见的是早已风平浪静的雪山,不知道那个柳眉杏眼的小姑娘怎么样了。
如果她被埋了,应该会安全地出去吧,只不过会被淘汰而已。
要不去看看吧?
风隐心里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立刻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他坐下来开始吃东西。
看来自己是心疼那半块馒头了,风隐心里想道。
一个少女蓦地出现在他面前,伸出手道:“把馒头给我。”
风隐抬头看去,那人一身惯常的白衣,眼眸已经变得血红。
夜晚的沙漠像一只沉睡的怪兽,流沙的响声就像是巨兽的呼吸,仿佛要把人吞噬。
路小白依然坐在他的轮椅上,神情悠然自得,用剑在流沙上写写画画,像是没有看见围过来的几十个人。
舜湘紧握剑柄,双眼发红地喊:“你们都给我滚!”
“小湘,注意安全。”路小白轻声道,“不要逞能。”
“小白,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舜湘长啸一声,挥剑先解决了扑上来的两个人。
路小白叹了口气,依然在沙上写写画画,眉头锁得越来越紧。
风中一直弥漫着的甜香,对他没有什么,舜湘却已经杀红了眼。
到底也是自己不好,本来都应该英雄救美的,自己却要仰赖舜湘保护。
如果说舜湘有什么执念而导致修道有阻碍的话,那她的执念一定是自己。
路小白忽的长剑击出,正正捅在一个人胸口。那人惨叫一声,倒在离舜湘两寸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柄小刀。
路小白冷冷道:“我本来没有动杀心,如果你们非要来,莫怪我不客气!”
“你一个残废,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一人嘲笑道,挥剑而来。
舜湘大怒,举剑骂道:“你敢再说一句小白试试?姑奶奶打得你认不了路!”
舜湘总是这个毛病,一遇到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就顾前不顾后了,她这样一去,露出空门,为偷袭的人创造了很大的方便。
路小白又刺倒几个,无奈地回剑划破手腕,让血滴在沙子上。
银光闪耀,所有人都被震飞了出去。路小白无力地瘫倒在轮椅里,随手撕一块布裹住手腕。
舜湘急忙回身,十分心疼地握住他的手腕:“你不应该用这种禁术的。”
路小白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没事,好不
容易研究出这个阵法,总要用了才是。”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我不想看见你受伤。”
难得他有一句好听的话。舜湘疲惫地闭上眼睛,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夜色中的草原更为凶险,不仅要防备人,还要防备那些动物。
连烨看见点点微光往这里走来,站起来笑道:“走得真慢。”又回头对霜晨月说:“你拿着伞,熬过晚上就好了。”
霜晨月点点头,双手紧握伞柄。她当然知道这是连家的宝物,可以抵挡强者的攻击,可是如今伞给了自己,连烨怎么办?
连烨仍是一副不把对手放在眼里的模样,笑道:“我可不是绣花枕头,太久没打架,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今天的夜怎么那么冷,那么长?仿佛永远都不会过去。
霜晨月后来想起来,都感觉是一个噩梦,恨不得永远不要记得。
☆、持棍护在你身前
待到那些人渐渐走近,霜晨月才看清楚,这哪里是几个人几十个人的事情,浩浩荡荡的,起码有上百个人。
清一色的男子,手里的是大砍刀。
怎么可能?虽说想考九离山的人很多,但断然不会出现这么多人同时围攻的情况啊?
待到看清为首人物的面貌,霜晨月只能暗叫认栽了,果然是冤家路窄啊!
连烨先开口笑道:“怎么,许家人丁兴旺到这种程度了?”
“不敢不敢,这一百人的命我们许家还是出的起的。在下许壑,见过连公子。”许壑却是一副白面书生的长相,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连公子也都看见了,这些人都是江湖上卖命的,自然不怕死,只不过不知道连公子的命有没有那么硬?”
连烨打量了一圈,叹道:“我的命怎样不知道,只可惜我一人的疯劲就可以抵上一千人,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疯过我?”
许壑冷笑道:“连公子别嘴硬了,就算能说出一朵花来,也不会因为口才而活下来。”他又补充道:“规则里说,当场死亡的,就是没了。”
没了,别说什么弟子,命都没有了。
万刀穿心,肯定不用晕倒直接毙命。
许壑脸上带着笑意,抬手一指:“喏,那个小姑娘留下,连公子可以走。”
霜晨月觉得,许壑脸上的笑容像是魔鬼。
许壑继续淡淡地开口:“我们这上百条命,已经算好了丢在这儿了,自然不会是无准备之仗。我们等到现在,连公子的伞,霜姑娘的冰雪之力都早已有了破解之法。就算路公子现在赶来,也没有人救得了你们。”
“我遇到过的明杀暗杀不下上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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