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沅的眸光闪动了一下,他的声音忽然弱了一些:“不是强抢,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龙王一甩袖子,笑道:“你两情相悦的人,宁愿留在我殿中,也不愿出去见你。”
盛沅看着那抹影子,宋白知道他在外面,但他不愿意出来见自己······
一声叹息划过盛沅的喉中:“我们只是,吵架了而已。”
下一刻他又恢复成了开始那般神情,仿佛开始那抹孤寂惆怅只是幻觉一样:“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的人,父王,你把他给我。”
龙王正视他,语气一变:“你想要人,可以,那你告诉我,狐族的王在哪?”
“果然如此,”盛沅看着自己的父王,眼中一片嘲讽,“原来父王大费周章,最终目的还是要问我人在哪里。”
龙王呵呵一笑:“你不告诉我,我只有出此下策了。”
“若是他知道你这样利用他,他还会愿意呆在你殿中吗?”
龙王的表情志在必得一般,像是看小儿一般看着盛沅,眼中有太多情绪,还带了一点对自己儿子的怜悯,那分明像是在说,你所紧张的那人,并不把你放在心中。
“我与宋公子早就推杯换盏了一会儿,这也是宋公子会意的事情,那狐族的王,是他的表弟,血浓于水,如今下落不明,让他如何能安心的下。”
盛沅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好一个血浓于水!他在心中笑道,眼中闪过那个散作粉末的玉佩,长龚二字犹如长针一般扎在他心中,怀长龚,好一个怀长龚!这个让宋白愿意当作诱饵的人,让他如何容得下?
他反问道:“父王难道就确信我会如此乖乖的交出那狐族的王?”
龙王背过身去,声音威严:“交不交在你。”
盛沅久久的沉默,他忽而一笑,对屏风后的人道:“他对你,真当有这么重要?”
殿中无人回答,羽毛落地之声在此时都仿佛可以辨出,龙王终于等的不耐烦了:“若无事,你可以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父王的算盘,打的真好啊!”盛沅的笑癫狂,他深吸一口气,眼眶通红的看着龙王,“那我便如父王的愿,明日将人带到父王面前,还望父王莫、要、食、言!”
龙王心中徒然松了一口气,但却未透露出一点松懈之情,他猜的果然没错,盛沅把那只狐狸看的十分的重要,但想到此处,他眼中又闪过了一丝杀意,这样的境况,可不好啊,狐族的媚术真有这般厉害?把他的儿子迷得晕头转向。
盛沅袖子摔的“啪”的一响,向外面走了几步,忽而又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嘶哑不已:“我走了······”
“你等我。”
这话,是说给宋白听的,他说完后,便大步走了出去,鄀七见盛沅的脸色黑成了锅底,便知道里面的谈话并不如盛沅的意,他是一个人出来的,并没有带人出来,可能他连人都没有见到,如果见到了,定是会掳出来,鄀七本以为殿下会与龙王撕破脸皮闹得个房顶掀翻,但他居然无功而返,像是妥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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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
宋白静静的坐在软垫上面,看着杯盏中透明的酒液,温暖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外面的喧嚣都与他无关一样,影子被拉长,显得人更加的瘦弱。
“你等我。”
那话在他耳边萦绕,他的手攥住了衣袖,心中泛上了密密麻麻的疼痛,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但是,我不会等你的。
盛沅的脚步渐渐远去,他像是在殿前停留了一会儿,隐隐听见外面的鄀七对他说了一些什么,但并没有得到回复,一阵窸窸窣窣后,所有的声响都归于了平静。
龙王绕过屏风,靴子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宋白抬头向他示意,微微泛白的嘴唇勾起一抹笑容。
龙王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平淡的表情眼中带了丝探究,最后缓缓道:“宋公子与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犬子如此深情,公子都不心动一下?”
宋白端起酒盏,在鼻翼下面闻了闻:“南荒果然有好酒。”
龙王不懂他的意思,不知为何他忽然这么说,他看了龙王一眼道:“当时我从族中赴宴回来,在途中被殿下强行掳走,美名其曰便是,南荒有好酒,愿与我共饮。”
他抬头眼中似笑非笑与龙王对视,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继续道:“之后的事情陛下应当都知道了,而后殿下便强行将我带了回来,不顾我意愿,随后又出尔反尔,如今将我囚在宫殿中,这样的事情放在人界,和乡绅强抢民女又有什么区别,殿下所作所为,如何能让我对殿下上心,再说······”
宋白顿了顿,他握拳的手一紧:“再说我本就对殿下本就无心,如何要我心动。”
他入幻境一事,只字未提,他与盛沅的事情,也不想全都告知外人。
龙王眼神微深,抿了一小口酒:“盛沅他此举,的确是失了体态。”
宋白不由的在心中冷笑一声,龙族果真是霸道不已啊,强抢这样的事,他们关乎的只是是否失了体态,宋白想,若是没有怀长龚受囚一事,他是什么角色,龙王大概根本就不会关心吧,可能自己就算死在了南荒,也没有人知道。
龙族的一贯作风不就是如此吗?弱小的人只有匍匐在他们脚下,祈求他们的怜悯,自己弱小如蝼蚁一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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