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有事脱不开身,便特地安排了手下的大朝奉来与姑娘磋商往后的合作事宜。东家托老朽转达歉意,还请姑娘万勿多心啊。”
顾春笑笑,“不会不会。”
于是将会面的日期定在八月十二的午后,又闲叙了一番后,顾春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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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二去的,就到了申时。
从青莲书坊出来后,原本该直接回家的顾春实在忍不住这满心欢喜,一路带风地就改往定王府去找李崇琰分享这喜悦了。
进门后向德叔一打听,说李崇琰午后一回来便被隋峻请去州府的官学,也是前脚才回府来的。
顾春怕打扰他们的正事,忙又问德叔:“隋峻与他一道回来的吗?”
德叔摇摇头,笑道:“殿下自己回来的,此刻正在书房呢。”
一听他是独自回来,顾春才放了心,满面开怀地奔到书房去了。
推开书房的门,见李崇琰果然独自坐在桌案后,顾春噔噔噔几步小跑过去,笑成一朵花儿,不管不顾地朝他怀里一坐,搂着他的脖子“吧唧”在他唇上亲了响亮的一口。
从头到尾一脸懵懵然的李崇琰看着她乐得眉毛都快飞上天的模样,有些尴尬地垂脸清了清嗓子,无奈地哼哼笑了起来。
“你那什么表情?”顾春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忍不住又笑了,“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呀?”
李崇琰面上飞起一抹奇怪的红云,垂脸忍笑忍得肩膀直抖,半晌没法儿说话,末了只能弱弱抬手指了指房梁。
顾春抬头,傻眼地看着房梁上黑乎乎只余一对眼睛在外头的冯星野。
虽只有一对眼睛露在外头,可冯星野的尴尬却是一览无余的。
四目相对,尴尬加倍。
半晌后,顾春炸红了脸,当即就要跳起来往外跑,却被眼疾手快的李崇琰拦腰按回腿上。
“冯星野,你可以出去了。”李崇琰忍笑道。
如梦初醒的冯星野几乎是从房梁上跌落下来,全无往日飘逸灵动的风采。只见他像一道黑烟似地飘出去,还帮忙关了门,只是隔了门板羞愤丢进来一句:“又不是我乐意偷看的!”
顾春闷声哀嚎,绝望地捂住滚烫的脸,一头扎进李崇琰怀里。“好了,我不用见人了。”
李崇琰抱着她笑得乐不可支,缓了好半晌才安慰道:“没事的,他不会到处乱说。”
虽说顾春也相信冯星野不是个大嘴巴,可她实在忍不住这尴尬,难得不知所措地拿额头抵在李崇琰的胸口,半晌没好意思抬头。
片刻后,她仍旧保持那个姿势,只是伸手轻轻揪了他胸前衣衫,讷讷道,“可是……很丢脸。”
李崇琰也不知该如何圆这话,只能强压着笑音,颤声道,“也,还好。”
“你还笑!”恼羞成怒的顾春迁怒地抬起头,红着脸伸出双手捧住他的面颊拼命往中间挤,“你方才都不提醒我,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话!”
“冤枉啊,我不知你这时候会进来,也不知你会而二话不说冲进来就亲啊,”李崇琰的脸被她的双手挤到变形,墨玉般的瞳仁中汹涌的笑意却像是要扑出来了,“我没笑,真的……至少我没笑出声。”
恼羞成怒又无力挽回的顾春索性丢开他的脸,自暴自弃地耷拉着脑袋抵在他的肩头,“蠢死我算了。”
她听德叔说隋峻没同李崇琰一道回来,就以为只有李崇琰一个人在书房,却忘了冯星野这个神出鬼没的“梁上黑”也可能在的。
李崇琰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又忙不迭收了笑意,温柔地问道,“没事,要尴尬也是他尴尬,谁叫他成天上房揭瓦的。你还没说是什么事这么高兴呢?”
先前还得意忘形的顾春此刻像被太阳晒化了似的,任李崇琰怎么哄,那脖子就是抬不起来,垂着脑袋靠在他肩上说了方才在青莲书坊的事。
原本是打算好好在他面前吹嘘一下自己的丰功伟绩的,经过方才那丢脸的小插曲后,她便只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完,半晌褪不去面上羞赧的红。
“八月十二啊,”李崇琰噙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任她一直将脸埋在自己肩上,“那时我应该在山里……”
“没关系的,”顾春略侧了脸,在他耳旁轻道,“你去不成,我替你多看两眼就是了。”
李崇琰心中微甜,嗯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惊。
顾春这才诧异地抬起脸与他四目相对,见他满目震惊,便忍不住问:“怎么了?”
“方才你说那厉连胜是什么来着?”李崇琰皱眉。
“反串武旦。”
也就是男子反串扮演旦角。
因为顾春在写《将魂传》时,女角儿的人物经历是参照了白石楼中的那本《团山战将册》许多人——主要是缔造团山屯军的那几位女子,如叶明秀,司金枝……这些都是立国之战里功勋赫赫的将星,故事中自是不少的武戏。
李崇琰的眸心一湛,白眼望天,假装并不在意地哼哼道,“既能反串武旦……是说,那厉连胜的长相,斯文俊秀?”
虽不知他为何会忽然这样问,神情还那样奇怪,顾春还是很认真地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有些迟疑地点头:“我想,是的吧?”
男子反串旦角,长相上是需得偏柔和秀美为宜,若是如李崇琰这般阳刚的少年气,那扮旦角多半会很古怪的。
因厉连胜在《将魂传》中担纲的是武旦的戏份,那于柔和秀美之外又少不得一些英气……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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