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那关小岳看了看苏纶信,又看了看余兴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两人溪边等我。若是无相师叔差人来问,就说我登秃鹫崖去了。”
那苏纶信说罢甩袖飞身要走,忽被余兴复阻拦道,“苏,苏师兄,不可啊!!……”
“为何?”
“秃鹫崖山势奇险,门规明令禁止不得……”
“以前有人登过吗?”
那余兴复满面迟疑地和关小岳相视一眼,摇了摇头。
“那我今日便做这登崖第一人。”那苏纶信笑了笑,转而拍了拍余兴复的肩膀,平和道,“余师弟不必担心,什么过失都由我扛着。你和小岳替我望风,要是我耽搁得时间太久,就……”
“苏师兄,这秃鹫崖,实在……实在是登不得哇!!”
…………
然话音未落,那苏纶信身影一闪,霎时消失在溪水之上。
清溪潺潺,山崖似被雷劈了般颓立两边,自下而上,雾气愈来愈浓,时而狭小黑影穿梭期间,叫人眼不可捕捉。那余兴复哑然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秘境,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听以前看守秃鹫崖的师兄说,这秃鹫崖里的秃鹫群在无名派未开山之前便成形,汲取天地灵气,寿龄远超寻常飞禽,其凶猛凌厉,几乎是眨眼便将一个活人生生撕裂……”
“吓……怕是都成精了吧?”
那余兴复耸了耸肩,一个翻身轻落溪旁一处荫凉之地,抖了抖衣袍,边坐边对随之而来的关小岳道,“生人勿近哪……”
不知怎地,那关小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底一亮,问道,“咦……为何这秃鹫崖的秃鹫只待在玉虚峰?”
“啊?”
“不对,为何这秃鹫崖的秃鹫只待在秃鹫崖?”
“啊……”
一来二去,那余兴复被问得一脸茫然。殊不知那关小岳连连皱眉苦思,喃喃道,“是了,碧山其余六脉,都不曾出现过秃鹫……”
“小岳,你瞎嘀咕什么呢?”那余兴复忍不住问道。
话音刚落,但闻“轰!“地一声,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般,真真如雷贯耳!不远处溪水里蓦然溅起几尺高的水花,那余兴复与关小岳身躯一震,忙循声看去,不由得脸色大变!那雷声处,那落水处,不正是他苏纶信登崖的方位吗?!
确实。
但他苏纶信落水的那一刻,神智依稀清醒。他脑子有点兴奋,甚至整个身体热血充沛。因为他的猜测是对的。秃鹫崖间,分明有道结界!
“苏师兄!”
“苏师兄!!”
…………
那苏纶信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后鱼跃而出,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赫然屹立半空,大笑不止,虽浑身湿漉漉的,但形容仍旧丰神俊朗。
“苏师兄你……没事吧?”关小岳满脸狐疑地瞟了身旁的余兴复一眼,心道莫非秃鹫崖里真的有什么脏东西,能将人的魂勾了去……
“你们回戒律堂,等无相师叔回来了,跟他禀告,说我在秃鹫崖底等他,事关‘辟谷’,切勿耽搁!”
那余兴复听罢眉头一皱,暗想什么辟谷……甩了甩头,几番欲言又止,终道,“苏师兄,万一今日师父不回来呢?”
那苏纶信一怔,随即微笑道,“那我便守在这里,等到无相师叔回来为止。”
“这……”那余兴复不约而同地与关小岳相视一眼,面色犯难。
殊不知二人犹豫的这片刻,他苏纶信仰头望着直插入云霄的秃鹫崖巅,身子忽地一颤。他细眯了眯眼,回想着方才攀崖时发生的一切,越想眉头皱得越深。他是自玉虚溪末一步一步地跋涉至秃鹫崖底的,约摸楼展皓与谭松跳落方位,眼下离远看,倒是偏西北。想着想着,突然“咦”了一声。
“我攀了多久?”
此话一出,那余兴复与关小岳尽皆愣住。
“好像,好像也没多久……”那关小岳小声道。是啊,他和余兴复不才说了一会儿话就……
“苏师兄无碍就好,无碍就好。”那余兴复松了口气,说,“吓死我了,我刚还跟小岳开玩笑说秃鹫崖里的秃鹫都成精了……”
良久。
“不对,”他苏纶信眼神一亮,一个闪影霎时又消失在了茫茫溪水之上。余下摸不着头脑的二人,愈发狐疑。
“现在怎么办?”
“……回去?”
“可是万一苏师兄出了什么事没人接应……”
“那你留在这,我去戒律堂找人。”
“呃……我,我不行……”
那余兴复不明所以地瞅着身旁一脸尴尬的人儿,问,“那你回戒律堂,我在这等着?”
“这……”那关小岳咽了咽口水,嘀咕道,“我,我一看见师父话就说不利索……”
“罢了。”那余兴复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苏师兄有句话说得还是挺对的。”
“什么啊……”
“你啊,就是胆小鬼!……”
一缕清风吹来,吹得周遭花红柳绿盈盈摆动,益发明媚。春光已逝,初夏萌动。气候渐渐燥热,但不知怎的,越近这秃鹫崖底便越冷,冷若深冬。
他苏纶信居然感觉到了冷。此等季节,他堂堂七尺男儿,竟像只壁虎般攀附在石头上冷得发抖。方才他还未觉得冷,怎的短短时间,这崖底便冷得像冰窖一般。“奇怪……为何这样累……”他上下左右打量着周遭,丝丝雾气轻掠而过,他几乎已经看不清脚底的溪水了,但每次爬到这个地方就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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