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可爱的,仔细一看哪,咦,这小男孩儿好像在哪见过。我就跟他说,喂,麻烦把你们班的李文婷叫出来一下。那男孩儿很可爱也很温顺,微笑着点点头转过身就往班里走,边走还边喊,李文婷,你妈来找你了!
李佳人往我们这边扫了一眼继续笑着说,后来呢,书是怎么交到妹妹手上的我不记得了,我是怎么回到家的呢也很模糊,脑海里唯一清晰的就是那句清脆的嗓音——“你妈来找你了”。那时我才多大,怎么经得住这一声“妈”呢。我还担心了好一阵子,总在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哪里不对。再后来啊,我就发现那小男孩儿,原来是我们院子里的,叫做秦科。之后我还问他,那时怎么就眼神不好胡乱认人呢?猜他怎么说的?他笑得很可爱说,你别生气,我知道你是新搬来的,开个玩笑而已。我就很郁闷,这小子原来什么都清楚,故意的啊,就这样一句玩笑让我的少女时代打上了阴影。
愤慨的那位兄弟更加愤慨了,一根mī_mī虾条飞过来,说道,你小子连佳人姐都敢耍!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就想到了李佳人那时在车上说过的“以前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黑过”,这算是其中一件么。
愤慨兄继续道,江雯,你在他手底下可要当心,千万不要被他阴了去。
我不知道说什么,抬头看向秦科,恰好他也正看着我。
他浅浅笑着,拍我的头说,怎么呆呆的,真信他说的?我可是再怎么动坏脑筋,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笑,这么膈应人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划拳,喝酒,摇色子。
白酒兑红酒,喝得我直发晕。
秦科去厕所方便,我靠在沙发上,孙苗淼又递过来一杯,我摇摇手,再喝就要遭罪了。
手机“当当”唱起来,我眯着眼看,上面显示是叶帆的。
我说,喂。
那边不说话。
我说,你小子有钱啊,打长途逗人玩儿是吧。
那边终于说了什么,周围太吵愣是没听清。
我打开包间的门往外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说,国庆不回家,在外面玩得痛快是吧?!
我笑,是有点痛快。话说回来,你这话说得怎么像是怨母口吻哪?
他说,我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你不回家是多么的可惜。我买了一大……堆漂亮的礼花,现在就准备点了。
我看看外面,天色果然已经暗了下来,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外面的礼花破空的声音。
我说,哎唷哎唷,人家好好想看哦,看不到好好可惜哦。满意了不?
叶帆不接我的腔,他说,我要点了,你来听听看礼花的声音。
不能近距离看礼花,近距离听也是可以的。
叶帆开始倒计时,我向走廊的玻璃窗走去。
快走到玻璃窗的时候,我忽然停住了脚步,外面的烟花在玻璃窗上映下五颜六色,叶帆在电话里兴奋地叫,你听到了么?你听到了么?
电话那头礼花正“砰砰”作响,可是再响也遮不住拐角处他们的说话声。
谁和谁有一腿(5)
阿甘他妈对他说,人生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个吃到的是什么味道。
可我现在却觉得,人生其实是一包隐形炸弹,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炸得面目全非。
李佳人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从上面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站在楼梯拐角处的他们,朦胧的灯光下,秦科的表情我怎么样也看不真切。
他靠在楼梯栏杆上,似乎是笑了一下,说,到底是谁想怎么样?我记得上次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适可而止,不要再做些无意义的事。
秦科这种冷淡又带些戏谑的腔调,在我和他的日常小打小闹时常常听到,那时听起来带着甜蜜,这个时候刮进耳朵里却带着寒心的冷。
我看见李佳人抬起手挽了一下头发,搭在了秦科抱着的手臂上。
她温柔道,我承认我以前做错了,可你也不能拿感情开玩笑啊。不要再说气话,不要再跟我闹了,好吗?
秦科挪了一步退开她的手说道,你好像根本没有弄清楚状况。是我说得还不够清楚还是你太自以为是了?其实呢,不管是怎样,我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你不要去做一些多余的事情,造成困扰就不太好了。
李佳人声音有些哽,困扰?谁的困扰?江雯的困扰么?
秦科笑了一下,再说下去大家都没意思,不是么。我出来的时间也长了,话就说到这里,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说话。
秦科走上楼梯,我想跑,脚跟使不上劲,连忙缩进转角的小型歌舞厅。
我闭着眼,听到李佳人呼喊秦科的名字,听到秦科走过的声音,听到李佳人高跟鞋的踢踏,最终一切归于平静。
舞厅的七色彩灯扫过来,太过晃眼,晃得我有点头晕。
以前总以为,三岁一代四岁一沟,像是女大男四岁这样的更是隔着千沟万壑,就算山无棱天地合他们也不能怎样。
没有科学根据,可我就是这样认为,姐弟恋是只该出现在电视剧里的情节。
现在事实证明了我的这种无理坚信有多么愚蠢,而坚信的那一点更是成了遮挡住事实的盲点。
当我重新回到包间的时候,一切似乎与我离开时没有什么不同。
秦科笑着问我,干什么去了,我都差点拨110了。
我说,还不是叶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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