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从她嘴里咬着舌头说出,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她低头看,胸前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银坠子。
她的毛衣是低领的,露着脖子,戴上的时候她一下就感觉到了,凉凉的,是个银色的小坠子,坠子四周是发散又相连的,像是小的烟花一样静静地垂下来,精致漂亮。
言欢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睛,心怦怦跳。
“新年礼物。”
“你还准备了新年礼物……”言欢眼眶发热,很感动,“什么时候买的啊?”
“下午逛街的时候。”
她竟然没发现。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很是认真,然后一字一句非常清晰,“你不要把它当礼物,当成我喜欢你。
言欢,yirwss.
谢谢你来。”
窗户上空不知谁家放的烟花在头顶炸开,天空流光溢彩,浓烈的色彩映在何遇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深深的笑意像是染上了浓烈的酒,醉醺醺的。她的眼睛里氲上了一层水雾,干脆闭上眼睛,小心的轻轻的拉住他的手,踮起脚去亲他。
心跳得有点急,要跳出嗓子眼,她闭眼贴在他唇上,他睁着眼任她亲吻。
只贴了一下便离开,抬头看着他,心里的戏没有表现出来,终于主动亲到他了,还是嘴唇!很好很好……
何遇也一直静静地看着她,没什么动作盯了一会儿,两个人一时间相顾无言,言欢慢慢注意到他的脸又红了几分,眼睛深了一些,她刚开口要说什么,却被何遇按住了后脑勺。
随后他的唇压下来,她的身体被他禁锢得死死的,头被迫仰起来,唇上传来的热度让她有些腿软,他的那只手捧在她脸上,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
酒的香味传过来,混在暧昧的气息里,他揽着她挪动着向后退,退到窗户上稍稍离开她的唇,一把将她抱起放在窗户台上,抬脸亲上去,她坐在上面要微微低头,而换成他稍仰起头。微凉的风吹进来,有些清爽,将酒气吹散了些,他启唇进一步探入她的唇齿,舌头轻轻扫过去,一只手紧紧揽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胸前的吊坠有些亮,气氛又刚刚好。
你就是我的烟花,
漂亮永恒。
来的不早不晚,恰是好时候。
☆、十六
与此同时,不同于这边的温馨,一间公寓的出租屋灯全关着,漆黑一片,只有客厅里隐约明明晃晃的一个红点,然后有香烟被摁灭的窸窣声,打火机声,烟一根接着一根。
如果灯开着,就会看见整个屋里烟雾缭绕,和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眯着眼无所事事地抽烟。
公寓门开的时候,左臂上印着奇怪纹身的男人同样叼着一根烟进来,哼着歌,脚步有些酿跄,灯打开的瞬间却被吓了个半死,嘴里烟也掉落在地,不过一会儿就缓过来,沙哑着嗓子问,“水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面前被叫做水哥的人才抬起头看过来,头发散着,有些长,没烫也没染,穿了一身黑衣服,帽子压得很低,脸上没抹什么浓妆,眼睛有些睁不开,不漂亮也不丑。
“嗯,”她将手里夹着的烟抖抖,吐一口白雾,“刚刚吧。”
穆澜没管她,将衣服扔在一边,光着脚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冲了冲酒气,出来坐了一会儿,见她没搭话,他开口,“怎么样啊?里面舒服吗?”
清水呵了一下,“挺好的,进去试试就知道了。”
她叫清水,整个人完全跟名字不搭边,人称水哥,前几年捅了人进去了,刚出来没几天。
穆澜歪着头笑,把腿搭在桌子上伸开,身子靠着沙发,“大过年的来我这儿过年来了?”
“哦,过年了?”她转头看看窗外满天的烟花,轻轻笑,“那你在酒吧过的?有女人快活着,人不关门吗?”
“快活,是挺快活的,”他垂下头,把头侧过去,笑得有些脏,把裤腰带解开抽了下来,“我这东西硬不起来啊。”
“听说老穆快不行了?”清水一直是穆老头子带出来的,她谁也不怕,唯独还恭恭敬敬地叫一声老穆,这老头要挂掉,穆澜却不允许解散事业。
“穆家现在是我的,老头想散都不行。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管不着我。”
他们指穆家从事其他行业的那些哥哥姐姐们。
“没有再去招惹何遇?”清水换了个话题。
这个名字轻飘飘地从嘴里说出,却让穆澜敛了笑,“招惹?是该去招惹招惹他了。不然他忘了我怎么办。”
清水吸完最后一口又狠狠摁灭一根,骂了一句,“恶心吗,死基佬。”
何遇大年初三的时候就去了他外公那边,这是每年的习惯了,以前的时候外婆老催着把他接回去在那里过年,到后来也不强求了,随他的意吧。
外公家也有不少小孩子大孩子,何遇在那边待了半个多月便回来,临近开学,叶一骍马上就要回部队转而出国,几个人准备一起聚一聚。
晚上的时候去了一家大型正规的酒吧,言欢打电话叫上李桃溪,那边还有好几个跟他们玩得很好的朋友。打过招呼后,叶一骍联系酒吧老板腾出一个比较大的安静的包厢,其他人大都提早过去了,叶一骍带着言欢到时差不多齐了。
好像,这是言欢第一次来酒吧。
之前跟室友,也最多去个ktv通宵唱个歌。这家酒吧还是很正经的,没有见到打架斗殴、亲热过分的那种举动,但也不失氛围和热闹,酒吧特有情调的灯光调得很暗,闪烁的亮光随处照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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