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了,也不在乎今夜,你放心,事关俺侄女的名誉,俺一定守口如瓶。那个......你看我这把老骨头,实在不能带妮子回去,万一被当家的撞见,十张嘴都说不清,不如......就让妮子今晚歇在你这儿吧。”
既然弄出手,就绝没有再主动要回来的意思,免得这家人改口,王氏一咬牙推脱干净,急匆匆就走了。
谢远小少年还处于震惊和不可思议中,直到他爹清清嗓子喊他进屋,他才浑浑噩噩的关上门,迫不及待的开问:“爹,你为什么要说这等玩笑话?”
李钧彦将少女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盖上棉被退出卧房,把个谢远急的围着转,这才不疾不徐的回应。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爹,不是吧?小姐姐虽好,可才一面之缘,爹怎么就......?”
“怎么,以往念叨爹爹太粗心严厉,盼望有个娘亲叫唤,现在终于答应给你找个娘回来,你又不乐意了?”李钧彦有些好笑的摸摸儿子的脑袋。
“这、这不一样!”谢远的脸都愁成了包子,他何尝不知道自家爹是被人利用?
“一样的。”
谢远低下了头,心思翻腾:若是小姐姐做他的娘亲......或许也不赖?但小姐姐以后又反悔可怎么办?
“好吧,就算爹爹你说了算,可咱们家......哪里来那么多聘礼啊。”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路过的小天使留下你们的吐槽!
☆、6
这一觉睡得太沉,以至于途中怎样被人抱回房,身上的疼痛如何时轻时重,许晚晚都未曾感受到一丝一毫,实打实的与周公约了个美美的会。
恍惚间转醒后,少女赖在陌生的床铺上睁着明晃晃的大眼四下环顾。
笠帽扣在土砌的粗糙墙壁上,古旧的木桌圆凳整齐的摆在一角,薄薄的窗户纸透出晨曦微光,将房内简陋而单调的摆设照得一清二楚。
许晚晚认命般的叹息一声——她确确实实的穿越了。
事已至此,由不得她继续翻身大睡继续把此刻的境况当作一场白日梦,回想一遍昨夜的狗血事件,一口老血堵在心间透不过气,不得不认清糟心的现实。
所以说,她这不仅脱离了生在红旗下,长在温室里优哉游哉的日子,还赶上一趟命不好的不知名小姐的身上,更被人牙子又打又骂又折磨,完全不能掌握到人生自由?!
许晚晚心里那个愁,揉着额角不管不顾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然而才一挪动身子,眼睛便发花,脑袋更是晕晕沉沉缓不过气来。
“小姐姐,你醒啦!”男孩愉悦的声音传来,只见门口一颗精明的脑袋瓜探进来,看见少女坐起身,眼里闪着欣喜。
许晚晚顺着声音看去,冲谢远露出一记感激的笑:“是你呀。”随即招手示意他进来。
谢远得了准许,捧着一碗香浓四溢的红豆粥乖顺的来到床边,递上瓷碗小大人一样开口:“爹爹说,要是您醒了,先喝喝水润喉,再吃了这碗粥。”
男孩慢条斯理,说的甚为仔细认真,许晚晚几乎可以从他一本正经的语调里看出男子吩咐时稍微紧绷的脸。
不过一想到昨天她厚着脸皮扒住王婆子的衣角,说出惊世骇俗的那句话,许晚晚脸上烫得慌,为了自己,她竟然把好端端的一个无辜人家拖下了水!
今早她在谢家醒来就知道,事情大约已经尘埃落定,否则她怎么可能会有暖和的棉被盖,还能没心没肺的睡到自然醒?按照王婆子的尿性,即使昏迷着,被她带回去也会被活生生抽醒!
可是一想到她利用了这家人同情且善良的心,许晚晚又是一阵不安和愧疚。要不是她磨磨蹭蹭不肯走,说不定不会被王氏逮个正着,那样,更不用为了顾及她的清白,这家人会同意王氏的条件......
“你爹呢?”许晚晚接过碗却顾不上喝,只想前去给男子当面道谢。
男童挠挠后脑勺,一脸不解:“阿爹上山打猎去了。小姐姐,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会照顾你的。”
她已经是大人,哪里轮得到一个孩子照顾?许晚晚不禁笑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谢忱之谢,道之云远的远。”
谢远有模有样的朝少女一揖,略见型廓的脸蛋上透出两枚酒窝,看得许晚晚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小孩儿自是不知道哪里戳中了少女的笑点,摸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许晚晚只从电视上看到过古人的繁缛和讲究,现在真真切切的见识了一把,本想端出大人的样子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可是耐不住童子字正腔圆,一脸老成的严肃模样,实在是有趣新鲜,叫人忍俊不禁。
不过这一笑,许晚晚算是明白了,恐怕以后她也要墨守成规,按部就班,像一介良家女子那样,才不会让人生疑。
“小姐姐,给。”谢远不知何时已替她倒好热茶送上手边,许晚晚喝上两口,顿觉胸肺顺畅许多,四肢百骸都热络了起来,胃里也终于有了一丝馋意。
连着用铁匙挑了几口,许晚晚发觉自己的吃香有些狼狈,差不多赶上狼吞虎咽之势,这也不能怪她,饿了这么久,腹内空空,还管什么形象不形象。
谢远愣愣的看着床上的少女抛开斯文将一碗粥吃到见底,不由得分外同情小姐姐,这幅架势,是有多久没有吃饱过一顿饭啊!
草草喝完一碗粥,许晚晚扶着肚子满意的喟叹一声,谢远适时的开口:“姐姐,爹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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