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不赶紧送医院......送医馆!”许晚晚喘着气,吩咐只顾着高兴的何义。
何义醒神,连谢意都没有表达一下,急急忙忙抱起何莲就拔腿而去。
瞧着几人离去的背影,围观的行人也渐渐散了一些,这般松懈下来,许晚晚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才发现自己也紧张了半死。
她拍了拍裙裾上的灰尘,踉踉跄跄的站起,即刻有人扶住了她。
许晚晚侧扬了头,看清是李钧彦后,心中蓦地一暖。
“还好吗?”李钧彦揽着她,不出意料的发现她又瘦了一圈。
许晚晚搀着他往前走,她想开口回应一句,偏又只能点头以作回答。
李钧彦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然而他还未察看清楚,许晚晚却已经忍不住喉头的腥热,一口鲜血咳了出来。
王氏医馆今日生意大好,前头刚有一溺水的女子登门,后面就送来了一位中毒的姑娘,把馆中人忙得七晕八素,焦头烂额。
饶是方圆百里号称“神医”的王大夫,也大感棘手。
落水的那位倒是安稳下来了,搁在侧室里休息着,棘手的却是中毒的许晚晚。
“唉。”王大夫诊完脉,皱眉连番摇头。
尹小荷将许晚晚的胳膊盖进被子里,望着榻上人惨白的面容,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谁能想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一姑娘,眨眼就成病秧子,还得感谢这青萝丝发作不算凶急,否则以许晚晚这样的体质,没折腾两回就歇菜了。
其实青萝丝的解药并没有那么难解,其他几位药,厉害的大夫能够尝试解出几味,唯有药引,独独掌握在百濮皇族手中,所以此毒用来折磨人最好不过,既可以不必整死,也能让你度日如年。
“老夫只能称出一副药方暂且缓解毒性,若要彻底解开,一来需要知晓药引与剂量,二来需要多次疗程,实在难办。”
王大夫一个劲的叹气,面前的李钧彦一言不发,从官袍中掏出了一页纸递给他。
“这......这是?!”王大夫细看一遍上面的字,顿时惊愕的抬头。
纸上潦草的记载着解青萝丝的药引。
王大夫愣怔只片刻,便领着尹小荷匆忙去后堂抓药开方。
一直在旁静观情势的郭简,终于从竹凳上直起了身:“从何而来?”
李钧彦抿唇默了一默:“天明时分才弄到手,没来得及送来。”说完,他转眉黯然的看向床上的许晚晚。
若是他不急着先带人搜剿贺岭,能早一步将药方带回来......
郭简无奈的摇摇头,拖了靠椅过来,示意李钧彦落座:“可有受伤?”
“......小伤而已。”
只言片语间,郭简已经理了个大概。
这几日李钧彦对许晚晚倍加冷落,一来,是不想让阿古达木一行人探出许晚晚的重要性,越是搁置,阿古达木心里越没底,不知有没有赌对,二来,也是忙着暗中调查药引的去向和阿古达木的目地,委实抽不开身。
可怜“娇娇夫人”还以为李钧彦是要与她划开界限,对她冷酷无情,殊不知,人家在暗中为她奔波劳碌成什么样儿了。
郭简心知这好友的性子,一旦上了心,恐怕是再也放不开手,索性省掉自己的唾沫,亏他以前还想着拆散他俩,实在是天真至极。
“你为她做这些,好歹让她知道,否则她心里不知道该如何的怨你。”郭简拿出了自己捉襟见肘的情爱忠告。
李钧彦茫然,复而摇头:“不行,告诉她只会让她想太多......我不想让她担心。”
郭简恨铁不成钢:“那让她疏离你,就是好的对策了?”
李钧彦靠近榻边,垂眸沉吟半晌,幽幽开口:“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留她在身边?”
此话才落,榻上的少女长睫微颤,缓缓睁开了眼。
“你——说什么?”
许晚晚艰难启唇,声音低哑,眼中湿雾氤氲,却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李钧彦。
她这一看,把李钧彦看出十二分的心虚来。
郭简不忘幸灾乐祸的补话:“他方才在考虑,要不要继续和你做夫妻呢。”言罢,扯开一个无声的笑,扬长而去。
狭窄的耳室里只剩下一个站着,一个躺着的,偏偏躺着的那个只面无表情的看着人,一句话也没有,气氛好不尴尬。
“你好些了吗?”万没想到,这一回打破沉闷的,竟然是李钧彦。
许晚晚没有理他,支起上身挣扎着要坐起来,李钧彦躬身要扶,却被她一手挥开。
“如果你要断了一个人的念想,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不论何种境地,都不要来怜悯她,关心她!”
许晚晚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一句,过激的情绪引得喉头干痒,猛咳了几声。
李钧彦见状,仿佛心尖有千根针在扎,但他竟生生控住了想要伸出去的手,沉声道:“确该如此,但......即使不是夫妻,也算是朋友,没有理由不来探问。”
“谁跟你是朋友!咳咳——!”许晚晚眼眶发红,嘴里却咄咄逼人:“像你这样,忽远忽近,忽冷忽热,明明你也是对我动容过的......我以为可以再靠近你一点,没想到适得其反。是不是......是不是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只是一昧的同情而已?”
“不是。”李钧彦低着头,不敢再看许晚晚,他怕再看下去,又要体验一回“情难自禁”,但回应却十分干脆。
许晚晚半躺着倚在床头,露出的半截胳膊上乌痕浓烈,她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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