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忽然灵便许多,人也变得小鸟依人起来。
看李钧彦睡意朦胧,不知今夕何夕的醉态,许晚晚伸出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缓缓摩挲几下,便将五指扣在了一起。
现在不触碰一下他,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她虽然盛气凌人的说过,她不会放弃李钧彦,但天意如刀,所爱之人又心如铁石,一旦分别,前途便不可琢磨。
何况,她总觉得,若不是她死缠烂打,李钧彦其实并不会将她放入心底。
“钧彦,你应该多笑一笑,你笑起来挺好看的。”许晚晚憨笑两声,轻言细语:“主要是,你对我从来都亲近温和,所以那次,偶尔那么一次,忽然待我冷冰冰的,我就有点犯怵了。”
少女柔淡的声线漫入李钧彦耳中,他虽紧闭着眼,意识却愈发清醒。
“有时候,我很讨厌你有事瞒着我,可是仔细想想,即使你把烦恼告诉我,我也无能为力,甚至都不知道要怎样劝解你......罢了,你也不需要什么劝解吧。”
少女垂眸神伤,犹自怅然,殊不知男子已经睁开幽深的眼,倾露道:“我确实不需要什么劝解。”
顿了一顿,男子又温吞似水的开口:“但我需要你。”
许晚晚的不可自抑的漏跳了几下,一抬视野,便撞进男子墨玉般的瞳孔里,霎时有些移不开眼。
五指相扣的小动作让许晚晚赧然,她思量着到底是先别开头,还是先抽回手,还是干脆不要矜持,趁机继续调戏一把。
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床上那人果断。
李钧彦只微仰头,长臂低扣,便让许晚晚伏身送了一个吻。
少女无措的趴在他的胸口,清甜的呼吸与淡薄的酒气混淆在唇齿之间,呼吸之间,仿佛整个卧室变得旖旎而朦胧。
许晚晚浑浑噩噩的僵在李钧彦的胸膛,反应过来的她挣扎了一下,效果颇佳,李钧彦还真放开了她,但眨眼间天旋地转,一个瞬间,她竟被男子压回了身下!
“休想趁喝醉占便宜!”
许晚晚一张脸气鼓鼓,喘着气抵住男子的胸口。
李钧彦挑起一记拨云见日般的笑意,前所未有的温柔罩得许晚晚晕晕乎乎,再也说不出什么反抗的言语。
他在许晚晚的眉心落下一痕吻,柔声说:“你若是喜欢,以后,我就每天笑给你看。”
“打直球是犯规的......”
许晚晚的声音漾在李钧彦温凉的唇间,她印着那张薄如弦月的唇瓣,訇然中开。
去他什么山遥路远,不可未知,她就是要和这个人在一起!
许晚晚犹如开窍般,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她知道李钧彦的唇总是冰冰凉凉的,而今,她便要把他周身的寒意拂开,牢牢驻扎在他心尖。
尽管许晚晚自诩很开放,可她到底是没有经验的少女,几个段数下来,又被李钧彦夺得了掌控权,亲得她毫无招架之力。
深深浅浅的吻从少女白皙的颈间酥麻的落下,扣在许晚晚腰间的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不知不觉已解下了她的外衫,少女这便略微缓过神来,急急的叫了一声。
李钧彦即刻停下动作:“弄疼你了?”
许晚晚短促的“哼”了一声:“......看不出来,你好像很有经验,以前是不是经常流连花丛中?”
李钧彦眸光微眯,璨如流星,鼻间逸出笑来:“娘子冤枉,我从前的确见过诸多花容月貌,但......唯有娘子能让为夫心如擂鼓,欲罢不能。”
这这这,这人居然厚着脸皮与她打起黄腔来了!
许晚晚还要再张唇,耳垂上□□的濡湿令她噤了声。
耳鬓间,李钧彦沉如凝玉的声色轻轻响起。
“晚晚,留在我身边。”
许晚晚蓦然抬头,李钧彦一弯春晓般情意的双瞳,横冲直撞进她的心扉,令她飘忽熏醉,任由他摆弄起来。
李钧彦虽是极其能忍,但平生夙梦就在他怀中,甜香的气息无时不刻在腐朽他的神经,饶是他自制力惊人,此刻也瓦解了意志。
何况,他本就想要将这个旖旎的梦拆吃入腹的。
春情摇曳,月色半掩,一室的低喃粗喘都被隐进暮色之中,散进春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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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高照,暖阳扫洒而入,可怜阿力家没有帘子能挡住光线,再浓厚的睡意,也被白光晒醒。
许晚晚揉着酸疼的腰,几乎不能翻身,更别说下地。
枕边早已不见昨夜那人,完全属于吃干抹净!
由此一想,许晚晚不禁愤怒。
那个李钧彦,平时看起来正人君子,一脸禁欲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来不需要索求yù_wàng,没想到,一上床来,立即化身qín_shòu!
开头还挺温存,什么好话都说尽了,哄得她神魂颠倒,结果被他进入后,便不知疲倦和轻重,弄得她哭着求饶,还是没肯放过。
是不是因为多年不沾荤腥,一沾就不能自拔了啊?那她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儿吧!
少女愁肠百结,房门被轻轻打开,神清气爽的男子走了进来。
一见李钧彦,许晚晚怒不可遏的发了一个音,就哽住了。
她被折腾的好惨,连声音都嘶哑了......今天不能随便出去见人,否则旁人一看到她脖上的痕迹和虚浮的身体,不知道会有多少联想。
李钧彦面有愧色,大清早就熬了一锅红枣莲子羹,很有负荆请罪的意思。
许晚晚开口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拿着一双娇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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