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欢:“当然有,而且还很明显,跟不见了情郎似地。”
“你、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应该去问问刘婶婶!”
尹小荷像被踩中猫尾般炸了毛,执扇敲过来,许晚晚偏身躲开,后退两步正要再揶揄几句,不料背后一堵,有怀抱任她撞了进去,稳稳扶住了她的手肘。
许晚晚大喜,满面希翼的转过头去,正眼一瞧,来人竟是陈勉,霎时,失望不言而喻。
她还以为是李钧彦回来了。
想想也是,李钧彦现在正在千里开外,说不定在点兵,说不定在操练,也说不定......在浴血奋战!
总之,除非奇迹发生,否则,她不可能心愿顺遂,想见就能见到。
陈勉见少女看清他后,慌不择路的拉开距离,心里着实有点不是滋味。
他从前倒很乐意许小姐如此自觉,现在却有点羡慕李钧彦。
到底是怎样的潜移默化,才能让许婉的性情变成如今这样,半点没有曾经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许晚晚见了他,还是如此直白。
陈勉定了定神,侧身让开人身,现出医馆门口一老一少的两人。
许晚晚随之看去,少的那个她认识,是驻边将军谢景,而那位中年男子——一身宝蓝色的华贵绸袍衬得人尤为清贵,虽然明显是风尘仆仆的赶来,面有疲态,却掩盖不住矍铄的精神气,而况,他一看见许晚晚,居然主动露出笑意,和蔼的容颜令少女愣了又愣。
许晚晚觉得这中年人面貌有一股熟悉感,但她确定肯定没有见过此人,正疑惑中,陈勉充当了介绍的桥梁,从容的扬唇:“许小姐,这位是......谢大人。”
......谢远的叔叔?那位逝去的英将,谢蒙的弟弟?!
许晚晚被这两个讯息冲击得晕头转向,踉跄了一步,尹小荷急忙托了她一把,而此刻,尹小荷也惊惶失措,不知道是该跪下拜见还是退出去避开。
幸运的王大夫早已出诊,永远不必受到来头不小的不速之客的冲击,也就她比较坑爹......
难怪这人眼熟,细细一看,可不是和谢远有几分相像么!
许晚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一时失语,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甚至忘了行礼。
谢x毫不在意屋里人的无礼与沉默,径直走了进来,朝许晚晚笑得更加亲切:“李夫人一直以来对谢远的照顾,某感激不尽。”
这一句似乎让许晚晚如梦初醒,她超谢x不伦不类的拜了一手,慢慢道:“谢大人言重,我本就是谢远的母亲,母亲教养儿子乃天经地义,何来感激一说?”
她不知道谢远是否知道谢家人已经找来,也不知道此人的来意,但首先,她的立场是一定要表明的。
谢x怔了一下,他似乎没有料到当年温婉恭顺的许家嫡女会这般冷静自持,除了见到他瞬间的惊讶之后,面上不见惶恐,也没有娴静举止,与早年印象中的贵女形象大相径庭。
但这都无碍,他此番亲自前来,并非要与她心生嫌隙的,他还要靠她去说服谢远,带回大哥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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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西沉,戎马嘶鸣,篝火荡跃在星汉之下,映出兵士们生寒的铠甲。
龙佘谷虽地势险要,南面环崖,北面缓坡,可以阻挡一时的进攻,但不出半日,他们就已经被崖下重重的北漠骑兵包围,即使背水一战,也无法拼杀出一条血路,何况,他们这一伙本就不是大部队,不论是兵力还是地利,都不够挣扎。
但谷中大营内,坐镇的李钧彦好整以暇的捻着一副画欣赏,似乎分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敌人的囊中之物。
郭简在一旁驻足而观,不由笑道:“夫人的这幅画,也算别有风味。”
闻言,李钧彦冷峻的眉角微微一挑,许久不曾展颜的脸上晕出一丝笑:“诚然。”
那画上,是三只身如豌豆脸如铁盆的q版小人儿,正是许晚晚年节挥就的“全家福”,不知怎么竟一直被李钧彦带在身边,时不时就要拿出来“欣赏”几眼。
郭简以为李钧彦还要再说点什么,可对方良久不语,他只好轻叹一声:“这一仗过后,没人能再逼就你了。”
是的,这一仗等于对皇室的冰释前嫌,对他本能的妥协。
他从来不是一个隐士,也做不了隐士,谢蒙的在天之灵,也不会乐意他当一个猎户。既然皇帝能屈尊降贵前来,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托于他,赋予全然的信赖,他也没有理由再对过往耿耿于怀,滞足犹豫。
“我想回去看看她。”
营帐里的安静被划开,郭简怔然的听着铁骨铮铮的好友这一句,忽然间不想再劝慰他。
他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这礼数不全的女子还是挺勾人念想的。
李钧彦将手中陈旧的画纸折叠好,抬眸之时,方才的柔意烟消云散,一瞬间又化身为那号令万军的常胜将领。
他傲然抿唇,云步蹬出,瞳中尽是不化的冷寒。
“是时候揭晓,到底谁才是囊中之物了。”
☆、65
一封封捷报羽书正飞快的传至赵国各州郡。
渝州战况一夜之间,情势陡转。
本听说皇帝隐秘的与李将军汇合,结果李将军不领情,不知哪里开罪了圣上,气得当日就返回龙佘山,预备回京。孰知,北漠军率先得知消息,竟将圣上围困在龙佘山,准备一网打尽。
然而兵不厌诈,事实上,这是一份假的不能再假的消息。
潜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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