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表明木子社不再干涉袁召的生活。
段如碧满意的接过协议,心中的一块大石算是落下一半,只是阿豹忽然发问:“这件事,段小姐和袁召说过吗?”
“无妨,事后我会跟他说明。”
阿豹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手中的协议,慢声道:“他费尽心思跟我们保持联系,我们也不揭穿,在他手上恐怕已经捏着不少证据。”
木子社早在梁见空的带领下改头换面,若还以为黑道的人只懂打杀,不通人情,那真是小看了现代黑道。他们讲究的是左右逢源,一本万利,根深人脉,漂白洗黑,甚至有可能借壳露面,不再暗无天日的地下称王。
所以,有些事,他们也想从中捞好处,不会自己惹了甩不掉的腥。袁召打的算盘他们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望年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他们老大被这人反咬一口,要不是二爷机敏,恐怕要被反噬不少势力。李望年现在依然得势,也安抚过他们不少,可终究有了间隙,他们现在也不见得多想跟他合作。
阿豹看到段如碧在听到他的话后,果然面色一僵,看在段如碧是许轻言朋友的份上,他不介意两边通吃,但还是难得好言道:“你最好了解一下。”
段如碧的指腹微微发汗,差点揉皱了协议,她知道自己先斩后奏的方法欠妥,但在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况,她唯有一赌。
“谢谢张先生的提醒,还请暂时保密,不要跟袁召提起,我会自己跟他解释。”
阿豹欲言又止,没再说什么,迅速离开。他从来到走只不过十分钟,但对段如碧而言,这段时间极为漫长。等他走后,段如碧缓了片刻,这才从这家不起眼的小咖啡店出来。来往的风毫无烦忧地戏耍着她的长发,她有些厌烦地抚开被吹乱的长发,顺着马路走向停车场,肩上披着暖金色的阳光,可身上没有丝毫暖意,冰凉的空气仿佛通过喉管进入心脏,冷得血管都蜷缩了起来。段如碧知道,这是因为心冷。
街对面是红灯,她站在人行横道线前,下意识抬起头,今日天气不错,阳光漫洒在她脸上,惹得她不得不眯起眼。她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张照发到朋友圈里:
第一次感到冬天这么冷。
还没等绿灯亮起,评论就来了。
温绒:今天冷吗?
温小绒比较单纯,片刻后似乎觉得不对,又追问了一句。
温绒:你生病了?要保重好身体啊,我的伴娘。
同事几个倒是没那么敏感,都笑说她得了空,在外溜达,故意炫耀的吧。
段如碧笑了笑,这时绿灯亮起,她随着人流穿过马路,一时间得了空,确实不知道该去哪。
拿出手机又刷了刷,袁召的评论出现了:带你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地方。
她不由一笑,很快又有些苦味蔓延在口中,笑意也暗淡下去。
她现在需要好好考虑如何跟袁召解释这件事,坦白说她还真推断不出袁召会是什么反应。现在这个时间点,算不上最佳,但有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佳时机呢?段如碧不由想起每年暑期档必放的还珠格格,所有人都想找一个最好的机会向皇上坦白一切,但结果呢?
既然避不过去,就让一切如期而至吧。何况,在人家婚礼上,她父母应该不会做出出格的反应。她都想好了,她将成为父母和袁召之间的润滑剂,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只要在一起,她就有时间磨,磨到父母接受袁召,磨到用亲情化解仇恨。
段如碧是那种既然下定决心,就不会再犹豫的个性。可纵使如此,等真的到了那一天,比起温绒这个新娘,段如碧这个伴娘反倒失眠了一晚。如同高考前一天的心情,忐忑,心绪无法安宁,焦虑,牵扯着敏感的肠胃。
温绒是个懒新娘,一把懒骨头,其他新娘子恨不得多拍几套婚礼当天的外景,她竟然以照顾娃太累,想睡懒觉为由,把这些都取消了,连段如碧都有点看不下去,可人家林隽护妻狂魔,完全没有意见,其他人就乖乖把废话咽下吧。
再者,温绒和父母决裂,只邀请了奶奶,当然,付苏也请了,请他颇费周折,某人坑蒙拐骗好几次,愣是假装忘记印付苏的请柬了。此外,林隽也是个跟家里冷冷淡淡的关系,虽然这些年缓和不少,但什么老一套奉茶的习俗,呵呵,林大叔大手一挥,免了吧。
就这样,段如碧这个伴娘干得无比轻松,只要在晚宴的时候鞍前马后一晚上,搞定。
段如碧这一天很早就起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给温绒打电话,小妮子比她起得还晚,正哈欠连天地准备化妆,混沌钟还不忘反馈她交代的事已经搞定,真是难为新娘子了。
段如碧只需要下午提前抵达温绒家,再陪新娘一起抵达婚宴现场。一上午段如碧都在处理工作上的事,不是她天生工作狂,而是她实在不知道除了工作,还有什么事能令她稍微分下心,不去想晚上有可能发生的状况。中午的时候,她再次确认段怀清没有打来任何电话,连条信息都没有。她以为老爸至少会质问她几句,比如,袁召去他就不去,再比如,你必须和我一起去。
但什么都没有,就连啰嗦的老妈也没消息。段如碧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打电话回去,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她可不想撞到枪口上。
袁召说好接她一起过去,他每次都很准时。段如碧早就站在阳台上,手里捧着一杯咖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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