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句话,便站了起来,“咱们回宫吧。”
几个暗卫循声而动,不多时一群人撇下了君然轻悄着脚步出了门。
恰巧,他刚好抬头,这样一抹有些复杂却又不知什么情绪的眼神与他的相交,倒是让君然心里一惊。只得低着头,假装并没有看见。
自那一日,薛荔便没有让君然出现过,也没有再出现在君然的房中。
但君然却不能停止试探。所以往常惯有的书信该写的都会写,写完就交给外头经常假装喜鹊叫枝的那个暗卫大哥。但一向都是自己写,每一封都认真的写着,不全是关于齐文洲的信息,有时候也会写点君然自己的日常,而薛荔从没回过。
更甚至像是被君然腻烦到了似的,竟让暗卫传话给君然,让他不要再送这些有的没的的信件过来了。但君然依旧我行我素,将一条关于齐文洲的信息传递出去之后,君然终于在某一天接到了薛荔的回信。
他打开信封取出信件一看。
上头磅礴大气的字体,不似女子所写,倒像是个英勇霸气的君王那般,苍劲有力,又有海纳百川的柔和平静。
围场行动,静候。
君然捏着纸张,看了许久,终究还是没从上头提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到底是薛家有所行动,还是齐文洲有所行动,让他静候……
行吧,那就静候。
他低头轻嗅,这信件纸张上,确实有股不易察觉的淡淡清香。
像是墨的味道,又像是薛荔身上的味道。
没再思虑其他的,手一抬,这纸张便跟着烛火一道,化作青烟袅袅,灰飞燃尽。
恐怕这薛荔,还真就是那夜里穿着宦官服侍的神秘人士,他还记得那人身上清淡雅致的香气,男子用之显得娘气,但姑娘家用的话,倒是正好。
可若她真是这个神秘人,那天她的动作根本就是爱护极了君然的这具身体,在原主受伤高烧不退之后,还纡尊降贵亲自过来察看原主病情。
难不成,薛荔其实知道了原主的身份?
君然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正欲好好整理整理,胖丁端了一盆洗脚水进来了。
“干爹做事累了一天了,胖丁给您烧了洗脚水,您烫烫脚,会舒服很多的。”这小胖子倒是一直都很体贴。
原主在长街被阉割成为太监的时候,因为没什么钱打点,那里头的人侍候也不算的尽心,没有给他及时抻腿拉筋,导致这原主后来站着或者走路时间一长,双腿总有些酸软不适之感。
现下有个体贴的“干儿子”来做这些事,反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君然将双腿放进这木桶里,也不让胖丁蹲在他面前替他揉捏。只把他拉在一侧,好生坐着,正好陪他聊聊天。
“那天太后和我之间的事,你最好就当做不知道,否则,惹来杀身之祸,总归是我不愿看见的。”原剧情里没有提到这胖丁的许多剧情,但总归有些蛛丝马迹是掩藏不了的。
不过,胖丁是谁的人,他暂时还不能确定。
他说完这话之后,小胖子圆嘟嘟的脸上神情认真,点头的动作有些猛,脸上的鼓鼓囊囊的肉也稍稍抖动了几下,倒是有几分天真的可爱。
“干爹说的话,胖丁谨记在心。”
但愿是真的谨记在心了。
君然面上微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胖丁脸上的肉。
一时间一大一小两个太监之间,倒是有些温情。
*
还有几天便是齐文洲要去围场狩猎的日子,除了薛丞相这几个朝廷重臣以外,后宫便是薛太后并几个宠妃,随着大部队一块出发围场。
前朝后宫都留了些人来互相平衡牵制着,倒也不避讳的,薛家和齐文洲的人各放了一半。
君然作为侍候随从中的其中一员,自然也是忙着让胖丁将院子都打扫干净,若是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回来了再说。胖丁懵懵懂懂的点了头,君然揉揉他胖乎乎的脸,这才放心的走了。
跟着大部队往郊外围场赶的第一天,便在路上猛折腾了好久,早晨便出发,直至入夜才到了目的地。
君然跟着几个资历颇老的太监一块围着驻扎的营地绕了许久,这才将整个地形弄得清楚。
齐文洲的帐篷必然是最中间最奢华的一个,薛荔的在他后头的第二个,外头看也没有什么大的差异,只不过齐文洲的帐篷是刀劈不进箭也飞不进的篷布,为了确保安全,也只能安然的住在这样有些昏闷的帐篷里。
和太后并排的便是几个宠妃的帐篷,再远些就是薛丞相等大臣的帐篷。这些人的帐篷算的上牢靠,但决计轮不上奢华和安全。
而君然他们这些内侍的住所,就更简陋了。除了遮风挡雨以外,便一丝装饰也无。不过倒是很方便穿梭于各个贵人的住处之间。
钦天监算准了明日午时便是最佳的狩猎时间,今日来的早便只得安营扎寨,将宫里带了的食材处理处理吃了。
君然在端上最后一盘菜,准备给齐文洲上菜之时,前头的内侍忽然回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瓶子递给君然。
“放在皇上的菜里,其余的便不用管了。”这人只没头没脑的说了这样一句,其余便没了。
大约是暗卫,走路轻手轻脚的,踏在这样的土地上,竟然连一点脚印都没有留下。
但君然不曾在薛荔那处见过此人,也不曾在齐文洲那里见过。
那这人到底是谁的人?
难不成是薛丞相?
还有这药到底是什么药效,不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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