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走,我请你们吃东西,饿不饿,云吞面好不好?”
云自瑶在那头垂着头,我没有做声,李玉璧将我们二人一拉,“走呀,我家里有地方住的,真的......”
吃吃吃,来了香港就是吃,姑父刚刚说请我们吃东西,我们吃了一盒叫蛋挞的东西,现在李玉璧带我们到一家烧烤店里,“来两打生蚝,啤酒,干炒牛河......”李玉璧还叫了他的好兄弟过来,“萧枫,来,这边坐啊,这里有靓女啊!”
那一晚上,星光璀璨,夜色很美,李玉璧喝多了酒,他说香港很久没有这样夜色星空,我不知道,我对香港的夜空不感兴趣,再美又如何,我终究都是要回去的。
那个叫萧枫的年轻人很沉默,只是云自瑶喝多了,她边哭边摆手,“怎么会这样,我是来投亲的,怎么会这样......”
云自瑶边喝边吐,险些吐了萧枫一身,萧枫捏着云自瑶手臂,终于说了今晚上的第一句话,“你们住哪里?”
我看李玉璧,萧枫道:“你住他家里?”
后来我才知道,李玉璧是个有钱人,但他不是一个人住,他家里很复杂,他家是爸爸妈妈并着几个姨太太、还有姨太太的子女们一起住的,我和云自瑶如果真的跟着他回家,可能要去佣人房才有空间住下。
萧枫从口袋里拍出一张五百元的港纸,李玉璧道:“我请,我请!”萧枫没理他,“我吃我自己的”。
那五百块就压在一叠装生蚝的铁盘子下方,萧枫搀起喝醉了的云自瑶,又看向我,“走吧,我住的不远,你们去我那儿住。”
“别呀,去我家,去我家,你家里哪有......”
李玉璧说的是实话,萧枫就住在旺角钵兰街,也就是早上我和云自瑶问路的地方,开冥纸铺的王伯已经收摊,萧枫领着我们上了一栋居民楼的二楼,他掏出钥匙,“你们住,我去王伯家里睡。”
王伯住楼上,我打开门,屋子里头很空,除了一个简易衣柜,还有一张铁支架桌子,正厅里还有一个佛龛,云自瑶进来,险些碰到脚,我转头扶她,“小心。”
“衰仔,你回来啦?”
屋里的灯亮了,一个婆婆站在房门口,“衰仔,怎么不说话?”
她摸过来,“衰仔,受伤了?桌上有汤,我下午煲的,我去给你端来......”
云自瑶与我对视一眼,那婆婆是盲人,她根本就没看见我们是两个人,她伸出手往厨房里摸,“婆婆,您好,我们是萧枫的朋友,他叫我们在这里住的,婆婆,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你在家里,我们这就走......”
云自瑶的声音很清脆,她扯我,低声道:“瑟瑟,走呀,走吧......”
“女仔?”
那婆婆笑,“那衰仔不曾带女仔回来过夜的,你们,两个人?”
我知道那婆婆误会了,有些尴尬。
云自瑶是很惹人喜欢的,她去搀扶那婆婆,“婆婆,对不起啊,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这就走了,对不起啊。”
“这么夜了,你们两个女仔去哪里,住吧,就住那衰仔的房间,我给你们铺床,铺床......”
瞎眼的婆婆说:“家里很简陋,你们年轻妹仔可能住不惯,都怪那衰仔,我一直叫他读书,如果读到大学毕业,到时候就可以去中环写字楼上班。他不听话,中学毕业就不读了,非要出来混江湖,说什么读书没用,哎,怪我没用,他读书很好的,还考上了英国名校,学校说有名额的,我没钱,供不了他,他就不读了......”
“那他的爸爸妈妈呢?”
婆婆摇头,“不知道,我过去在旺角摆档卖水果的,一个清早,我才开档,就看见一个纸皮箱子里放在那里,里头就是那个衰仔咯......”
“他是弃婴?”
“是呀,我拣他回来,养了他二十多年,他小时候很乖的,现在大了,不听话了,我又盲了,看不见,也管不了他......”
婆婆说:“你们安心住下,我明天叫那衰仔给你们买点东西,他对这片很熟的,个个都认识他,有他在,人家才不会欺负你们,不会杀价。”
屋里开了灯,我瞧那婆婆,“婆婆,您眼睛怎么了?”
其实婆婆的头发没有白,年纪也不太大,只是因为眼盲,所以看起来格外老相些,那婆婆说:“没什么,就是盲了,看不见东西,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我老了,是正常的。”
云自瑶问:“那怎么不做手术?”
婆婆笑,“那衰仔说了,说等他赚了钱,他就带我去外国做手术......”
婆婆提起萧枫的时候,一对盲目中都透着晶亮的光彩。
次日一早,李玉璧就来敲门了,“仙姑,仙姑,这是早餐,我给你们买的,燕窝啊,很补的。”婆婆开了门,李玉璧搂着婆婆,“阿婆,我跟你说,这是个仙姑啊,她会法术的,你要对她好,知道吧?”
“衰仔,你这么早来做什么,不去上工的?”
李玉璧的爸爸是一家船厂的经理,李玉璧现在在那家船厂的码头做监工,就是看管仓库,保管钥匙之类的琐事。说起上工,李玉璧道:“上个屁工啊,那码头要拆了重建,我们仓库都移走了,现在我没工上了,无事可做。”
萧枫从楼上王伯家下来,李玉璧见他,将人一扯,“诶,昨天黄毛是差人去酒店四楼救他回来的,你说黄毛是不是吓的要疯?”
我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又吃了一口炒面,云自瑶吃不惯,反倒拿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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