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复道:“我难受……”
窗外雨声渐小,乌云漫散,露出一点蒙昧天光。
徐云舟将余悦外衫脱了,把他抱到房内塌上去,自己也除去衣衫,同他卧在一起,竟是无比安心。
女娇娥变成了俏儿郎,徐云舟仔细地瞧了余悦的眉眼,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出当年小姑娘的模样。
接下来如何,徐云舟来不及想,浑身的疲倦与困意袭来,便一下就坠入了黑甜乡。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小姑娘秦千云同他一起在树荫下吃着桑葚。
蝉声如潮,树底下凉风习习,将无边艳阳挡在树冠外头。
小姑娘指尖被汁水染得红红紫紫,衬得她那副满足的模样格外灵动可爱。
徐云舟也是慢慢地吃着,目光一滞,落在秦千云微微敞开的衣领处。
天气热,小姑娘贪凉,忽而将衣领扯得开了些,洁白的锁骨处有滴红色汁水。
小姑娘察觉了他的目光,疑惑地看向他。
徐云舟红了脸,指了指:“汁水滴到这儿了。”
小姑娘低头一看,用手捻了捻,瘪着嘴道:“擦不掉……”
徐云舟凑过去,用从怀里掏出手帕,轻轻地擦,也擦不掉。
他又用手帕沾了水,仔细地擦还是擦不掉。
秦千云却推开了他的手,猫眼儿弯弯,笑着道:“这是痣,擦不掉的哈哈哈……”
徐云舟被捉弄了,也没有恼怒,只是板着脸不理她。
小姑娘却像天塌了似的,扮鬼脸学猫叫,十八般武艺统统使出来,想要哄他开心。
最后徐云舟都快端不住了,小姑娘却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摆,嘟着嘴在他脸上亲了亲:“别生气啦。”
徐云舟醒了,回忆起梦境,仍忍不住笑了笑。
余悦还在一旁沉睡着,浑身的酒味,双颊都晕出红晕来。
徐云舟伸手牵住他的手,耳尖泛着薄红。
几年过去,终归还是等到了你。
余悦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躺着徐云舟,正拿眼睛看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
他微微侧身,枕着手肘,吊儿郎当地对徐云舟道:“难道是徐公子知道了我烟青的名头,想要试上一试?”
见徐云舟不答,他也不惧,只伸出左手挑了挑徐云舟的下巴尖:“我见公子生得也不错,不如你我苟合,我在上头,不收你银钱了。”
余悦收回手,暗自捻了捻,想道,这些年他估计也过得不好,下巴尖都没多少r_ou_了。
居然还有点心疼,余悦都觉得自己没救了。
却听得徐云舟辩驳道:“你我之间不叫苟合,是洞房。上下之分,床帏中自可一试。”
余悦:“……”
徐云舟眯了眯眼睛:“或许我应该唤你一声,娘子。”
余悦瞪大了眼睛,反驳道:“荒唐!我是男子……”
“秦千云,我们是御赐良缘,你的名字已经载入徐氏族谱,你逃不掉的。”
“当时你不在,婚礼不便风光c,ao办,我们挑个日子补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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