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圣鞠斯特表示。
“同意!”库东也同样表示。
“那好,让我们休息一会,准备继续下一个话题。”罗伯斯庇尔叫来侍卫端上咖啡。
巴黎近郊,一处风景优美的别墅。丹东正陪着他的新婚夫人,刚满16岁的路易丝小姐在房间里高声朗读着赞美上帝的歌词。
兴致正浓,这位宽容派领袖却发现他的战友德穆兰议员,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走到自己面前,掏出一张有些揉烂的报纸,一言不发地将它摔在茶几上。
这是一份刚刚出版的老科德利埃报,平静的主人看得很明确,他的心里也更明白愤怒地德穆兰想说些什么。
丹东言语温和地安慰有点惊恐的妻子,并把她送到楼上的卧室休息,随即又回到客厅,挥了挥手,对仍在发火的议员说道:“我的朋友,请先坐下,你的同志会解释一切缘由。”
望着大路易学院的同学坐在远离自己的位置,丹东继续说道:“是的,我没有按照昨天大家商议的决议,在报纸上发表对安德鲁将军肆意屠杀行径的谴责文章,但这是有理由的,我可以说明清楚。”
“嘿嘿,国民公会主席的理由无非是有商人送钱到你的府邸吧。”德穆兰不无讽刺的说道。
“当然,我收了8万金币,德拉克鲁瓦收了6万,菲利波收了6万,我的同学你收了多少?”丹东的话让德穆兰变的有些尴尬,接着委婉了一句,说道:
“其实,你也知道,我爱钱,爱女人,爱一切美好的事物,和大家一样崇尚自由、宽容、人道与法治。东方来的屠夫却让无辜者的鲜血布满土伦大街小巷,我很痛恨这种暴戾,于是在昨日会议上主动提出要在报刊声讨安德鲁,在国民公会上惩罚土伦军团,但回到家中的我还是放弃了这种不理智的想法。原因有三:
爱财的丹东很诚实,的确是收了商人的钱。尽管想不明白有为何有人在暗地里花大钱为安德鲁买好话,但拿了钱的我总要表示一下对送钱人的谢意,这是第一个原因,很简单,是宽容;
第二个原由,其实你自己可以感觉出来,从市区到我这里的时候,你应该发现那些市民的狂热,如同自由开始那一年,到处都是埃贝尔派、忿激派还有巴贝夫派点燃地火山,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与他们唱反调,我们的同学领导的三巨头派不会支持,骑墙派们不会支持,我们也会向土伦贵族与教士们一样被杀死,愤怒的人群会把我们尸体仍在巴黎的大街小巷;
第三个原因是安德鲁没有危及自由、妨碍人道与损害法治,因为他执行的是公安委员会的最高指示,安德鲁只是个将军,一个东方人,也可以说是革命者,在这方面必须服从特派员的意志,否则,他也将第一个完蛋,而屠杀仍将继续进行。或者换个角度说,安德鲁没有让我们的利益受损,反而多了不少财物;
所以,满足吧,随便回去安抚一下我们的同志,请他们不要在明天的例会上,抨击得胜的将军,必要时,应该支持对安德鲁的奖励,是奖励,决不是惩罚。”
“你呢,丹东,你不回去主持会议吗?”被说服的德穆兰问道。
“你认为,我回去能做什么,继续看那些小丑们的表演,还是被别人指责贪图享乐,准备当作投敌份子对待。也许,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只希望能陪陪自己的妻子,多感受些温馨与平和的日子吧。”主人无奈地摇了摇手,并没有起身送德穆兰议员离开。
在市中心的一处豪宅里,也有聚集着一群人,人数不少,有委员,有议员,有将军,更有富豪或叫暴发户。他们三五成群,散坐在昂贵的意大利沙发上,喝着太阳王时代的香摈酒,大声地谈论着金钱与女人。哦,这是国民公会里的沼泽派。
“诸位,诸位,让我们为自由法兰西干杯!”一个矮小的红鼻子商人,从沙发上串起来,高举酒杯,对着众人说道。
但没有人理会他,就连刚才与自己谈话的国会议员也没搭理,商人有些尴尬,继续喊道:“诸位,让我们为土伦战役的胜利干杯!”
依然,没有任何人起来附和,红鼻子有些难堪,但他并不甘心,最后用自己“嘹亮地”声音叫道:
“让我们为利益干杯!”
“干杯,为利益!”
“干杯,为金钱!”
“干杯,为女人,漂亮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
…
欢呼声此起彼伏,红鼻子商人的独奏逐渐成为大家的合唱。
“一位来自土伦军团的朋友传话过来,那位屠夫将军的战利品中,有不少好玩意,据说要送到巴黎来。”红鼻子商人兴奋的继续说道:“你们想知道有什么吗?”
“有什么?若是钱,我们可不感兴趣。”这是商人与暴发户们的声音。
“说啊,该死的奸商,当心我把你丢到塞纳河。”这是将军们的声音。
“快说,小矮子,不然明天就没收你的财产,还有你的女人,哈哈。”这是议员与委员们的声音。
…
红鼻子商人显然是听惯了这些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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