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些什么?”
白穆轻轻推开商少君的手,不动声色地转身,坐在琴案前,素手抚琴,情意满满地凝视商少君。
琴声如水落湖心,婉转清灵,余韵悠扬,徐徐入心。
凤求凰,当年的太子殿下与才女柳湄的定情之曲。
一夜之间,平静无波的皇宫底层暗潮涌动。
贤妃柳如湄,弃祖求宠,弃夫求荣,凭帝王对已故至爱柳湄之情,承宠半年,后恃宠生娇,跋扈不可一世,失宠半年。再凭一曲凤求凰,邀宠复位。
多年后的商洛野史册上,关于白穆的记载有这样一笔,注曰:赝妃。
而昭成帝少君,年少有成,治国有道,收疆拓土,大显国威。后宫佳丽无数,独念青梅柳湄一人,视贤妃为其替代者,百般纵容千般宠爱。注曰:痴帝。
作者有话要说:看过《倾国》的孩纸,应该对女主某些特质不陌生,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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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太后(三)
一连五日,贤妃一改常态,日日去仪和宫请安。只是与其他嫔妃不同,她时而早晨去,时而傍晚时分才过去。宫中人对她出格的举动屡见不鲜,再加上她重得圣宠,也没人敢说什么。
白穆本是想再看看太后那里到底藏了什么玄机,哪知几日下来却越来越迷惑。除了第一日,这几日太后一直都在,并且出面相见,今天也是一样。
她一如既往地慈祥,从容地饮着茶水,岁月在她面上沉淀下来的,只有一股无形的傲人气度。
但今日嫔妃们退下后,她将白穆留了下来。
宫中只剩下几人,白穆和碧朱,太后和身边的莲玥。
太后徐徐看了白穆一眼,微笑道:“孩子,你这几日连连来哀家这里,可是有事想单独与哀家说一说?”
白穆初初入宫时,商少君就替她说话,免了每日到仪和宫的请安。那时她也不太懂这些规矩,因此与太后相处的时日,可说是屈指可数的。
但白穆都觉得稀奇,她们仅仅见过几次而已,太后却能仿佛与她认识许久一般,说起话来熟稔有余,且不让人反感。
“如湄从前不懂规矩,如今知错,万万不敢再像从前那般了。”白穆低眉道。
太后轻笑,“难得皇上这点小事都为你考虑周全,日日来请安确实是麻烦,哀家也准了你,偶尔来陪陪哀家就好了。”
白穆微微看太后一眼,又马上垂下。
太后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哀家知道你心里憋了口气,但是孩子啊,这人世间哪里有事事如意的时候?你既仰着她的名头入宫,享了荣华富贵,得一必然失一,那些不该想的,忘了便罢。”
白穆道:“烦母后操心了,如湄自然明白。”
“哀家听闻你曾有位未婚夫婿?”太后轻轻地捏了捏白穆的手,关心问道。
白穆本是垂着眼,闻言长睫颤了颤,并未抬眼。
太后紧接着柔声道:“你若不放心,告知哀家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哀家亲自替他指门婚事,必定让他光耀门楣,此生无忧。”
白穆抬头,眼底波澜未散,只低声道:“如湄与他早无联系,不敢劳烦母后。”
太后看了她一眼,继而叹息道:“既然如此,你便安守本分,好生服侍皇上。既是扮着她入宫,便得一扮到底。这话本是哀家不该说的,然则,伴君如伴虎,你该明白才是。”
白穆跪地感激道:“太后照拂,如湄铭感于心。”
“罢了罢了,不是跪就是磕头的,还不如你初入宫时有意思。哎,这皇宫……”太后笑了笑,似有些苦涩,扶起白穆道,“回去吧,这几日天冷,不用日日过来了。”
白穆俯身谢恩。
***
从仪和宫中出来,白穆只有一个猜想。
倘若今日傍晚,她再“不合时宜”地去到仪和宫,见到的恐怕又是那位“假”太后了。否则她不会独独挑在今日将她留下说那样一番话。
只是太后的话说得那么直白,让她不用日日过去,她若不识抬举再去撞一次,恐怕会引太后疑心了。
白穆紧了紧手上的暖炉。其实这件事,与她也没有太大关系。一来她身为柳丞相的“义女”,又是商少君的“宠妃”,即便发现了太后的什么“秘密”,只要柳丞相在朝中尚可立足,这后宫中便还有她一席之地。二来她并无野心,不指望发现太后的秘密而从中得利,因此太后掩藏起来的东西对她是利是弊,于她而言,无所谓。
这几日往仪和宫里跑得那样勤,恐怕是半年来闲过头了,而且,人总是有那么点好奇心。
但是,既然太后藏得那样严实,她也懒得过多追究了。
白穆正如此想着,身后突然一声娇笑:“这样重的脂粉味,本宫还当是哪里的歌妓舞妓晃晃白日的闯到后宫来了,原来是柳丞相的义女,如湄姐姐。”
白穆回头,正好见到姿容娇俏的女子站到她身前,笑颜如花。
她默默地扫过她高扬的眉头,不愧是洛家出来的女子,说话都极为会抓重点,一句话里特地咬重了两个字,一个义女的“义”,一个如湄的“如”。
淑妃洛秋颜,她二人同为妃位,没有份位高低,但白穆比她早进宫,便受她一句“姐姐”。她笑了一笑,算是应了,带着行完礼的碧朱便走。
白穆虽是笑,却极为淡漠。
洛秋颜微微一滞,便跟了上去,边走边道:“听闻姐姐前几日那一曲凤求凰,弹得整个皇宫都无好眠,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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