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然为了报复蛰伏这么多年,一步一步才走到了今天的地步能与陆河抗衡,他怎么可能收手呢。
车窗外面闪过了无数流光溢彩,漏进来的光晕,倒映在了男人英俊晦暗的脸上。
他闭着眼睛,看不清眼底的情绪,让人无法猜透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
另一边,公寓。
陆河洗完澡出来,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给陆太太打了一通电话。
温哥华那边此时是白天,阳光明媚,医院里面医生刚查完房离开没有多久。
电话很快通了。
女人温软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陆先生,你那边已经很晚了吧,怎么还没有休息?”
陆河单手拿着毛巾搓了搓湿哒哒的短发,他走到了阳台外面,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勾唇:“很久没有一个人睡了,有点不习惯。”
他的话里带着几分的戏谑。
听得冬夏莫名一阵脸红心跳,她清了清嗓子,佯装正经严肃:“陆先生,你知不知道打国际长途电话很贵的,你打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陆河能够想象得到,女人在一本正经说这些话的时候,红唇肯定已经笑弯了。
心头一阵的柔软。
他擦头发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看向远处黑灯瞎火的楼房大厦,柔声问她:“医生怎么说?”
冬夏靠在床头,她捏着手机,转头看向窗户外面的蓝天白云,语调十分的轻松:“安啦,医生说我体质不错,很快就可以拆线了。”
陆河浅浅的笑了起来:“嗯,我养的好。”
冬夏一顿,反应过来已经笑出了声,顺势附和他:“对对对,都是你的功劳。”
平日里经常给她熬各种补汤投喂各种食物,两人领证后不过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她就胖了足足有十斤。
幸亏她本身比较纤瘦,除了脸蛋圆润不少,看不出有其它变化。
陆河听出了女人话音里一丝娇嗔的意味,唇畔的弧度忍不住加深了不少。
笑过之后,两人默契的沉默了少许。
冬夏听着电话内男人平缓的呼吸,半响之后,忍不住开口问他:“国内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陆河单手抓着栏杆,英俊的面容隐晦在了夜色的光影里面,变得有些忽明忽暗。
他微微动唇,声音四平八稳:“嗯,不用担心,都在预期之中。”
冬夏自然相信他,所以才没有刨根问底。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冬夏估摸桐城天色不早了,让他早先休息,就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陆河捏着手机,站在原地久久没有进去。
他的短发已经被风吹的差不多干了。
他俯身撑在栏杆上,漆黑的眸子倒映出了夜色弥漫的城市。
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以后,突然之间又回到以前独处的时光,真的是很不习惯。
而且心头,总是会无端端弥散一丝丝的寂寥和空落。
*
第二天,何志成仍旧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逼仄的审讯室内,不管警员怎么逼问他拷问他,后者都是一副无辜的模样,只要是对自己不利的问题,都矢口否认或者装糊涂。
他是打算消磨警方的耐心。
审讯的警员已经明显不耐烦了,他重重的敲了敲桌子,皱眉:“何志成,你别以为什么话都不说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
何志成抬起头,忍不住笑了起来:“警官,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要我说什么?”他停顿了下,扬眉:“我的赌场一直都是合法经营,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蛾子,也绝对没有干过什么毒品交易和洗黑钱的违法行为,都是有人故意要栽赃我,你们不去调查出真正的凶手,把我关在这儿算什么呢?”
“你说有人栽赃你,有什么证据吗?”
何志成笑容一僵。
他怎么可能有证据呢,陆河那个人心思城府有多深沉,他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既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栽赃陷害他,自然不可能留下什么证据。
审讯的警员看见这一幕,嗤笑:“说不出来?还是根本没有证据?你真把我们当傻子了?”
何志成抿唇,阴测测的看了他一眼。
他眸色阴鸷,声音冷漠夹着一丝的温怒:“让你们局长过来见我!”
审讯的警员愣了愣,随后露出了鄙夷的眼神,讥讽道:“呦,何总,你还真以为你现在还可以在警局一手遮天吗?”他顿了两秒,提醒他:“不只是毒品交易和洗黑钱,你现在还被举报涉嫌几宗命案,而且警方已经立案开始调查,只要掌握到实质性的证据,你就玩完了。”
何志成“砰”的一声狠狠拍了下桌子。
他倏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睨着对面的警官,“你也说了,警方刚刚开始立案,还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小伙子,你最好还是对我客气一点,如果我无罪释放了,你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是么,希望你能等到无罪释放的那一天。”
“你……”
何志成蓦地瞪大眼睛,眼底迸射出了狠戾。
审讯的警员丝毫不畏惧,他收拾好桌上散开的档案文件,起身打算离开审讯室。
这时,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警署的同事探头进来说:“何志成,有人想要见你。”
闻言,何志成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会见室。
何志成被警员带了进来,他刚进门,隔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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