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中众将一听也是在理。换做自己头脑已经发蒙,若是党项将领恐怕早就找不到东南西北,脑中只有“报酬”二字了。正好中了陆诜的计策。陆诜听后也是笑着点头称好,心中想到这沈献民平时打仗可是挺有脑子的,为何今天办出如此蠢事授人以柄,原来内容另有详情,不过自己还是要给朝廷上一番札子。免得到时候战后平白让沈献民背了黑锅。
陆诜和议事堂众将领谈论今天地“抛头”事件之后,便立刻回去做准备——今天上午一战党项人地攻势被一阵“头颅雨”给搅了局,无法继续战斗只好提前收拢队伍,估计现在对手已经从最初的震撼中走出来,现在浑身上下没处撒火呢,下午的战斗将会更加残酷、激烈。现在趁休战地这段时间修整工事。以便在下面的战斗中能够游刃有余。
中午的这段时间,宋军将已经收起来的床弩又给拉了出来,城头上堆满了巨大的床弩专用箭支,而弩炮由于其轻便,只要把抛射倾角稍微抬高,摆在第二排依旧担任近防主力。经过这场攻城战,宋军士兵虽然震撼于火器地威力,但更加喜欢弩炮——这东西简便操作,对于炮弹又不挑食。只要是块砖头就可以,摆在城头上只要城内还有房屋可以拆,那就尽管放心大胆的用,不用担心像火器一样,一旦没有了炸药包,就如同摆设一般。
正当宋军收拾好一切,在城头上吃饭的时候。对面党项大营中的长号接连响起,对面的党项人又摆出了攻城的架势,不多时战火先从北门燃起,党项人开始进攻了。这次进攻不同于前两天,梁格嵬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没有到完全晕头地地步,他调整了兵力部署,南门、东门由骑兵把守,围而不功,全力进攻北门。
陆诜在北门和手下将领察看了党项人的布兵阵势之后,也知道今天他们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立刻也做了相应的调整,紧急调用了更多的床弩专用箭支和砖石集中到北门城墙,并且将一直舍不得用的重装步兵也调了三千列队在城墙之后——他们手中可还有一些小型的火器,威力类似于小手榴弹,并且由城中天机率领的工匠改装了地雷,变成了可以投掷的炸弹,虽然数量不多,但在危机时刻可以拿出来吓唬党项人一下,缓解危局之用。
正当陆诜他们安排重装步兵上墙头地时候,党项人的攻势开始了——党项人派出了几百人的游骑编成数个小队轮番在弩炮的射程之外用手中的弓箭向城头射箭,他们的准头非常高,而这个时候弩炮发射除非是集中发射,否则想要命中这种游骑几乎是不可能的。
陆诜和观战地将领此时面面相觑——党项人的脑袋还没有烧糊涂,这样的作战方式可比前两天猛打猛冲的攻城可要聪明多了,尽管弩炮所需要的炮弹是砖头,但要对付这样的疏松的游骑简直就是浪费,时间一长就是砖头也会消耗殆尽。陆诜连忙命令重装步兵的盾牌手上前护住床弩和弩炮的射手,并且也选派了一些射箭准头极佳的宋军在盾牌手的掩护下给城下的党项游骑放暗箭。
这不能不说梁格嵬还是一个打仗的材料,他虽然也像其他党项将领一样快要被怒火烧晕了,但还是改进了攻城策略,针对能够“发射砖头的床弩”而想出了这样的对策。当然他也知道宋军之中肯定也会针锋相对的派出弓箭手来射杀游骑,但党项人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准头极佳,而宋军射箭更加强调的射程,对士兵准头的要求并不高,再加上自己的士兵可是骑在马上射箭,要想射中更是难上加难,所以要是对耗起来己方还是非常划算的。
梁格嵬的算盘打的极精,不过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小小的保安城中居然有重装步兵坐镇,重装步兵中的巨盾装备正好是用来克制这种游骑所用,而且在盾牌上有专门的射箭、瞄准孔。重装步兵一上,党项射手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与党项射手的命中率相比,宋军射手仍然还有很大的差距,但好汉架不住人多。宋军中也有出色地神射手。他们在巨盾地掩护下首先就极不容易被射杀,这就立于不败之地,已经开始有游骑射手被射中。党项人的伤亡也开始增加了。
梁格嵬一看形成了胶着的态势,手中令旗一挥,更多地马上骑手加入进来,形成密集箭雨向城头射击。不过他们的恶梦也开始掀开了大幕——这正好是床弩的射程范围,如此密集的骑军正好是床弩的绝佳靶子。没有经历过冷兵器之王参战是很难想象几十台床弩齐射。每台床弩一次射出三发巨型专用箭支对于密集队形是什么样地效果,一时间战场上可以看到两三人、甚至三四人被串成一串的“人肉串”遍地都是,有的党项士兵尸体上只有胸前一个木棍粗细的血洞——床弩恐怖的穿透力所造成的结果。
不过这样恐怖地场面也没有吓退党项人,他们红着眼睛冒着床弩的密集齐射继续向城墙前进,边冲边在马上向城头的宋军射箭,只是很短的时间便冲到了城墙前。用马刀砍断拖着长梯的绳子,回合后面的士兵匆匆架起长梯搭在保安城头。
党项大营中长号再次响起——这不是收兵的长号,而是再次将一个作战单位的党项士兵投入战场——轮番滚动式的攻城——这也是最挑战攻守双方将士神经地一种打法。保安北面城墙之下一直到党项军阵之前,到处都是党项士兵——他们这次要誓死攻破北城门!
陆诜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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