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感觉。”
隔了一个晚上,林萨看到沈毓第一眼,立刻就想起了当时的感觉,脸上顿时有些发烫。
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的害羞,让林萨有点无所适从。
“早。”林萨干巴巴地回了一声。
“早上怎么不等我一起走?”沈毓自然而然地问道。
“啊,那个,我……想去买早点,带着你……不方便。”林萨眼珠乱转,随口乱编。
叶草终于从地上捡起了筷子,朝沈毓礼貌性地笑笑,“早啊,吃饭了吗?没吃的话这儿还有剩的鸡蛋。”
沈毓在桌边坐下,看着吃了一半,略显狼藉的一堆早点,笑笑道:“好,那我吃个鸡蛋。”
“等一下!”林萨下意识地挡住了沈毓伸向茶鸡蛋的手。
沈毓一愣。
叶草责怪地看了林萨一眼,“林萨,干嘛呢?你老板吃个鸡蛋还不舍得?”
林萨看看街边买来的茶鸡蛋,皱了皱眉。
怎么说也当了一段时间的生活助理,沈毓的饮食习惯她还是比较清楚的。
沈毓不挑食,食材贵贱不在意,唯一的要求是新鲜干净。隔夜的菜和路边的小吃,他从来不碰。
因为肠胃不好。
据纪汀说,是之前拍戏时太过劳累,伤了肠胃。调养之后没有大碍,但吃了不干净的饭菜后会很难受。
“你等一下。”
林萨麻利地剥了个茶鸡蛋,又接了一杯开水,把茶蛋烫了两三回,这才拿给沈毓。
“可以吃了。”
叶草看得叹为观止,“这是茶鸡蛋,你这么搞,那还有茶鸡蛋的味儿吗?”
“味道不重要,关键要干净。你这里没有鸡蛋,要不然我就去煮一个给他吃。”
“要不要我去买只老母鸡来现场给你下一个?那样更新鲜。”
耳边听着两个人斗嘴,沈毓心情很好地拿起鸡蛋,慢条斯理地吃完了。
冯三好姗姗来迟,满脸倦容,一看就是没睡好。
“冯老,您这是近乡情怯了?”叶草随口笑道。
“唉,我昨天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傅老板的样子,我一睡着,就感觉他在我耳朵边说话,一个劲儿地求我,让我去救救他老婆孩子。唉,折腾一宿都没睡好。”冯三好摇摇头,脸上很是不忍。
“傅老板找错人了吧?要求也是求沈先生才对。”
“说的也是呢,我也这么跟他说了,头七那天我还给他烧了纸钱呢。”冯三好道。
“看来您没少从傅老板那儿蒙钱吧?”叶草发动车子上路,嘴上还不忘讥讽冯三好。
冯三好不答言,靠在座位上,歪着头张着嘴,已然睡着了。
车子使出市区,道路渐渐失了平整。柏油路面出现了不少手臂粗细的裂缝,有的地方还有脸盘大小的坑。
冯三好被颠得东倒西歪,顽强地又坚持着睡了半个小时,在头部撞到车顶后哀叫着醒来。
“我说叶兄弟,你开得是越野车,不是蹦蹦车。我看你的开车技术,跟林丫头半斤八两……不,你还不如她。她是把汽车当飞机开,好歹还算平稳,你这可好,我老人家的脑袋都要撞成多面形了!”
“路况太差了,这是被坦克碾过么?”叶草猛打轮绕过一个坑,却没躲过一道裂缝,车子又狠狠一颠。
冯三好哀嚎:“我的屁股哟!”
好不容易,车子开到了村口。
村口立着砖石牌楼,上面“大夫村”三个字十分清晰,看样子最近重新描过。
牌楼下有几个小孩子在丢石子玩,看到越野车,有个顽皮的孩子便将手中的石子扔过来,“砰”地砸在车身上。
“熊孩子!想挨揍吗?”冯三好推开车门跳下去,气势汹汹地吼了一声。
小孩子们哄笑着跑了。
冯三好走到石牌楼前,摸了摸左右的石柱,叹息了一声,“还是这座牌楼,多少年了,还没变……”
叶草走到他身边,接口道:“里面也没怎么变,青石板路,又细又长,车开不进去。”
“没几步路,走吧。”冯三好一马当前,穿过牌楼大步朝前走。
“有时候我都怀疑,这老家伙真的是盲眼人吗?”叶草跟走过来的林萨说。
进村后走不远,有一个高高大大的门楼,看得出有些年头,门楼两边墙上有抹平的水泥墙面,一边写着“百善孝为先”,一边贴着敬老爱老的宣传画。
门槛里面,围坐着几位老人家,都默不作声,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袋锅,看着像某个神秘的集会,或某种神秘的仪式。
冯三好在门楼前站定,侧耳听了一听,便哈哈大笑着说:“葛大叔,您老还是好这一口啊!我一闻这呛鼻子的烟味,就知道肯定是您老人家!”
坐在最里面,穿着黑布衣服的老人抬起眼皮,上下打量着冯三好,半晌,干瘪的嘴唇动了动,“你是……”
“我是冯三好啊!三十年前,咱老哥俩喝了一宿酒呢!”
老人的目光闪了闪,脸上表情变了两变,最后又恢复成那仿佛恒久不变的平静,“冯先生啊,你这眼睛……”
“眼睛盲啦!”冯三好露出苦笑,“盲了二十年啦。您老身子骨还行啊?”
葛老人朝旁边的叶草三人看了两眼,“这三位是……”
“是我的三个朋友,我想来看看您老人家,可是自己来不了,就让我这三个朋友带我来。他们听说您这么高寿,也想来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冯三好瞎话张口就来,说得极其自然,仿佛事实就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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