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看着那一向清淡的唇色沾了殷红的血,忍不住就想低头去尝一尝,铁锈的腥味在舌尖散开,不知为何竟如此煽情?
“别咬了,本王心疼。”誉王殿下看着怀中人眼神迷蒙的样子柔声细语,刚想再次吻下去,脸上就挨了热辣辣地一巴掌,梅长苏趁机挣开他滚倒在一旁的地上,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恶心死了。”
“好好好,”誉王怒极反笑,“先生还有力气打人,本王也就不必怜香惜玉了。”
他欺身上前压住梅长苏,两手死死扣住他的手掌,不管不顾地亲下去。
梅长苏再次疯了一般的挣扎起来,誉王只得加重力气压制,却听咔地一声轻响,梅长苏一声闷哼,竟是把右手腕挣得脱臼了。
誉王一惊松手,梅长苏就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下逃开,但他刚才那通爆发实在已经透支了全部心力,只爬开几尺就趴在地上无力再动了。
誉王不是楼之敬那样的老色鬼,在男欢女爱上也一向自诩有风度有格调,对 y- in 虐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此刻看着梅长苏那不自然的扭曲在地的右手掌,再看看他因为用腕骨撑地而痛到更加苍白的脸色,欲火不由得冷了下去。
他怒哼了一声重重坐下,道:“先生好大气性。本王就看看你能忍到几时。”没错,秦般若说那碎骨药性之烈,即使身有武功的人也抵抗不了,何况梅长苏一个病夫?等药效再发散一会儿,等他完全失了心智,他自会爬着来求自己,何必现在搞得像要杀人似的惨烈。
梅长苏趴在地下无声地喘息着,只觉此刻连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都开始发痒,像有自主意识般蠕动不休。前面那被他忽略了很久的yù_wàng也早已抬头,胀痛酸麻得叫嚣着要求抚慰。他想这次怕是忍不过去了,再过一会,他就会被这药弄得心智全失,任人摆布。
“景琰……”他抬起头看向已经模糊不清的高墙,像是想越过它看到被禁足王府的那个人,“接下来的事……只有交给你了。”
然后他用力让右腕在地下一顿,借着剧痛带来的一瞬清明,猛地跃起,举头向石桌的一角狠狠撞去。
幸好誉王离得不远,又一直盯着他,此刻赶紧飞身抢上,一把揪住他后襟把人拖了回来。但饶是如此,梅长苏的额角还是已经蹭上了桌角,皮都蹭破了一块,可见他刚才用了多大的气力和决心,誉王不由得暗暗心惊。
再次被拖回来抱个满怀的梅长苏绝望地闭上眼睛。
就在誉王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完全瘫软不动,心花怒放地准备下嘴时,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隐约听到有人呼喝:“奉圣上旨意!查封悬镜司!”
誉王大吃一惊,还来不及细想,就见秦般若匆匆奔来:“蒙挚带人来查封悬镜司!殿下快走吧!让他看见我们在这里可就百口莫辩了!”
誉王哪里还敢逗留,虽然舍不得怀里的人,也只得跟着秦般若从另一边快步溜了。
前传 碎骨(中)
萧景琰捡起那个被他一剑砍落尘埃的铜铃,心里愧疚悔痛得难以言喻。
刚才这几日每天被他派去苏宅打探十八次情况的列战英冲进来,告诉他苏先生救回来了。
“人没事吗?可有受刑?”
列战英摇头:“怕是不太好,蒙大统领把人抱回来的。连开门都等不及,从墙上跃进去了。所以属下也没看清苏先生究竟是受伤还是犯病……”
他话没说完,萧景琰已经折身冲进内室,下了密道。
铜铃被他攥得太紧,硌得他手心生痛,他正在想不行,这次他要从苏宅正门去探访他,不以主君的身份,而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去向他好好道个歉。密道那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萧景琰惊讶地迎上去,那人也眨眼间到了他跟前,双膝一跪,对着他喊:“殿下,求你去救救我们宗主!”
“黎纲?”萧景琰忙把人扶起来,“苏先生怎么了?”
“唉!来不及了殿下!我们边走边说吧!”黎纲拽着他就朝密道那一头跑,等两人跑出密道,黎纲已经把事情简略说完了,而萧景琰也整个呆了——
苏先生……在悬镜司被人下了媚药?非男j-i,ng入体不能解?
萧景琰为自己脑子里随着这几句话闪过的画面羞愧,脸也腾地红了。
梅长苏的榻边围了一圈人,除了晏大夫正在给他行针,其他人都不敢靠近的样子。他看不清楚榻上那人,只听他低低呻吟着,似是痛苦已极,夹杂着模糊地呓语:“滚!滚!萧景桓……你滚开!”含糊而凄厉。
萧景琰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什么他会喊萧景桓滚开,围着的人默默给他让出一条路,晏大夫回头瞪他:“愣着干什么?快过来!我有事交代你!”
萧景琰呆呆地走上去,呆呆地与那些眼巴巴地望着他的人对视,看到蒙挚也一脸着急又古怪的神色,终于还是问了:“为什么……是我?”
蒙挚还没回答,甄平已经跳起来了:“殿下这是不愿意?!我家宗主对你……”后面的话被黎纲的手捂回去了,蒙挚赶忙说:“你也知道苏先生的脾气……这种事……要是换了别人,他醒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你是……那个你好歹是他自己选的主君,又是为了救他,他或许还不至于太觉得受辱……”
萧景琰想着蒙大统领你真不会撒谎,这种烂理由也只有你说得出,但他终究没有反驳。
“我……要怎么做?”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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