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微微有些忐忑。
紫菀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笑着问道:“这是什么?”
“生辰礼物,我明日一早又要回到赤霄营去,这是提前送你的生辰礼物。”姜希白回道。
紫菀握着盒子的手渐渐抓紧,表面却还是笑意温柔的模样,她仰了仰头:“我不过随意提了一句,你倒是这般放在心上。”
姜希白听着她的话,略有些尴尬的轻咳两声,偏了偏头,侧着身子:“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他将紫菀的伞握在手中,对着空处轻轻抬了抬手。
紫菀双手紧紧地扣着那木盒,笑着点了点头。
马车里摆着小小的暖炉,地板上也铺了一层毛毯,紫菀和姜希白分坐两边,小芽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皱着眉看着两人之间那略略暧昧的气氛。
紫菀一直都没有说话,姜希白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这一路走的实在是沉默的很,但却也不显尴尬。
马车缓缓驶进内城,没用多久便到了揽花苑的大门口,小芽先下了马车,紫菀和姜希白却是没有什么动作。
“我、我给你赎身吧。”姜希白犹豫了一路终于还是开了口。
紫菀僵在原地,双指不停地摩挲着木盒表面的雕花,目光怔愣地直直地看着他。
紫菀没有回话,她双唇微动,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小芽掀开车帘就见里面两人相对无言的情景。
小芽目光晦涩地看了看姜希白,随后才蹙着眉向着紫菀说话:“紫菀姐姐,清河郡主府来人,说是清河郡主让你去一趟。”
姜希白掀了掀马车窗帘,正好对上外面人的目光,他挑了挑眉,母亲身边的大丫鬟玉竹。
“公子,你怎么……”玉竹瞧着姜希白,飞快地俯了俯身,心中惊讶不已。
“母亲叫你来的?”
“是,郡主听闻紫菀姑娘曾被季大人招至府中抚琴,也想着听听看究竟是什么仙音妙曲。”玉竹不会蠢到将自家主子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她一言一笑挑不出丝毫错来。
“知道了。”姜希白没有深究,他可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谢妗西是为了他才来找的紫菀的,毕竟他这个儿子对于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这一点他用了将近二十年才瞧了个清楚明白。
姜希白放下车帘,依旧坐在马车上丝毫没有下去的打算:“小芽,吩咐马车往郡主府去,我就当搭个顺车了。”
小芽点了点头,转而便对着车夫嘱咐了两句,她爬上马车,坐在刚才的位置,车夫见她进了里面,晃了晃缰绳,马车又重新动了起来。
立在外面的玉竹看着被马车带起的尘土,就着衣袖掩了掩唇,转身上了郡主府的马车。
谢妗西这几日睡的不好吃的更是不好,她每日都要去小佛堂上好几炷香,念好几遍佛经才堪堪能静下心来。
“郡主,喝口茶定定心。”老嬷嬷接过小丫鬟递上来的茶盏小心地放在谢妗西的手边,她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笑意。
谢妗西端起茶盏抿了几口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姜希白和紫菀一道会了府来,听见这话,谢妗西皱了皱眉,压着心中的惊意叫人将他们带了进来。
自两人踏入堂内起,谢妗西的目光便一直都放在姜希白的身上,她心中有悔意有愧疚,目光之中不免也多掺了这些情绪,无奈姜希白对着她行完礼后便低眉敛目一声不吭,压根儿就没有分一丝一毫的心神在她身上。
谢妗西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揉了揉眉心打发了他出去。姜希白退出去前望了紫菀一眼,见她神态平和不卑不亢心下微定,微抿着唇出了大堂,他没有走远,就站在外面不远处的地方等着里面的谈话结束。
姜希白不在了,谢妗西的全部心思便转在了一边的紫菀身上。
紫菀今日穿着一身白底樱花长裙,脸上只有着淡淡的妆容,她天生丽质,略施粉黛也叫人移不开眼去。
谢妗西呆呆地看着她,端着茶盏的手兀地无力,杯盏掉在地上,哐当一声……青瓷碎裂,热茶四溅。
老嬷嬷大惊,叫了好几声也不见谢妗西缓过神来,她轻轻地推了推她僵在半空中的手臂:“郡主,郡主!”
谢妗西嚯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走到了紫菀面前,紫菀不解地抬了抬眼,她早就听说这清河郡主精神头不怎么对,今日一看这传言似乎不假。
“你……是哪里人?”谢妗西的声音有些发抖,她隐在袖中的指尖不住地微颤。
紫菀曲了曲腿:“原是蕲州音玉坊中的琴妓。”
谢妗西压住心中的慌乱,双唇微张,好半晌才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强自冷静下来。
“郡主……”老嬷嬷对着她使了使眼色,提醒她莫要忘了今日叫紫菀来的目的。
谢妗西却是没了那兴致,她冷着脸坐在上首,拍了拍桌子:“来人,将她给本郡主拿下!”
外面候着的小厮瞬地涌了进来,就要对紫菀动手,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姜希白眉心一跳,飞快地奔进了里面,将紫菀护在身后,他就是担心谢妗西发疯才会守在外面,这会儿对着冷若冰霜的谢妗西也没有问什么原由,同样冷着脸看着她,反正他这母亲时不时都要发点儿疯,他早就习惯了。
“希白,你让开!”谢妗西双眼泛红,手紧紧地扣在桌面上,力气之大竟是叫那指甲都变了形状。
“不让。”姜希白毫无情绪地回了两个字,谢妗西猛地将桌面上的糕点碟子扫在地上,有些歇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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