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学生们不情不愿的坐下来。
黄蓓把包豪放的一扔,一屁股坐在孙倩旁边,“热死了,先来打冰镇啤酒。”
吴羽锡没做声,孙倩体贴的问学生,“一打够不够?”
学生们一个个都正襟危坐,拼命点头。早知道不来了,一个黄扒皮还不够,又来个周铁面。
“先来一打不够再点,”黄蓓把菜单拿过去,“我看看,唔,先来三个锅吧。你们吃什么?”
吴羽锡又把目光移回黄蓓脸上。
黄蓓从菜单上抬起头,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少在那以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请!”
“呵,君子,你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还是两个都占。”
黄蓓转头面向正捂嘴笑的孙倩,“你是怎么看上这种人的?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啊。”
“找不到对象的人在那羡慕嫉妒恨了。”吴羽锡淡定的喝了口茶。
“我不跟牛粪说话。”
黄蓓的研究生们一个个低着头,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两个在学校让人闻风丧胆的老师,私下里是这种风格,太幻灭。
“服务员,点餐。”黄蓓把菜单推给吴羽锡,给孙倩填了茶水,“准备去哪里度蜜月?”
孙倩摇摇头,脸上略有点落寂,“不度蜜月了,太忙了。”
这个黄蓓可不赞同,工作再忙生活也得照过,“跟同事换一换班,还是能凑出几天假的。难得有个借口出去放松一下。”
孙倩握着被子还是摇了摇头。
黄蓓看向吴羽锡,“郑铭怎么说?不会这点情都不讲吧,白给他奴役这么多年。”
“郑老师让我自己看着办。”
那就是变相的不行喽,“郑铭这个恶魔!”
吴羽锡状似不经意的看了眼一旁的研究生们,黄蓓赶紧把嘴闭上,忘了旁边还有这么多耳目在。
孙倩适时的换了个话题,“你们是一个专业的么?”
“不是啊,我临五,他临八。”
“那你们是上研究生的时候认识的?”
锅上来了,黄蓓往后让了让,“我们是去援藏的时候认识的。”
孙倩看着吴羽锡笑了下,“羽锡一直非常支持公益事业,经常捐钱捐物。”
黄蓓斜了眼吴羽锡,啧啧,没看出来啊,这么高尚呢。“你也支持他?”
孙倩很自豪的说道,“当然啊,这是好事。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助他人是一件高兴的事,所以我们选择成为医生啊。”
黄蓓夹肉的手顿了下,她是因为什么选择了医生的行业?不,她是先选了军校,后选的医生,因为不要学费,还包分配。
机械的咀嚼着嘴里的羊肉,面试时说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其实只是场面话吧。
黄蓓又从锅里捞出一块骨头,最近每天忙着上手术台,做实验,fā_lùn文,评职称,医生已经只是一个职业的代名词,不再同很多美好的品质挂钩。
研究生那边几杯啤酒下肚,大脑浸泡在酒精里,胆子也膨胀起来,“黄老师,您当初是怎么进的附属医院啊?听说咱们附属医院超级难进?”
“有么?提交申请就进去了。”黄蓓开启装逼模式。
“收硕士么?”
“这个我不知道,我是博士毕业提交的申请。”
“你就甭想了,本校的学生还有可能,你个外校考来的还敢肖想附属医院。”有研究生a好不客气的把研究生b怼了回去。
“外校的怎么了,低人一等啊!”研究生b表示不服。
“你有军籍么?”
……研究生b拿起酒杯就往研究生a的嘴里灌,一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旁叫好。
服务员在一旁看了又看,最后还是走过来“请小点声,不要打扰其他客人用餐。”
黄蓓抬抬手表示知道了,看着一帮半大孩子闹成一团,有点头疼,喝多了难道?
一顿饭吃了她小一千,掏钱的时候小小沮丧了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晚上黄蓓倚在甲未的身上,“你喜欢现在的工作么?”
“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只要做好就可以了。”
“那岂不是很无聊?”
甲未摸了摸黄蓓的头,“怎么会,我不是有你么?”
黄蓓坐了起来好奇道:“那没有我之前,你在做什么?”
甲未想了想,“在宅子里看看书什么的吧。”
“你当勾魂使多少年了?”
“阴间的时间和你们阳世的不一样。”他才不会告诉黄蓓他比她爷爷年纪还大呢。
“哦。”黄蓓无聊的又靠回甲未身上。
“怎么了?”甲未敏感的发觉黄蓓有心事。
黄蓓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情绪不高。
“今天遇到什么事了?”
黄蓓自觉没什么特别的事,流水账的讲了一遍。甲未很快就找到了症结所在,“不喜欢现在的工作了?”
黄蓓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没有啊,我干的挺好的。最近正准备发篇论文,对评职称帮助很大。”
“除此之外呢?”
“之外?唔,还有几台手术比较有挑战性,之前没有做过。会跟着袁老爷子一起做,又能学到很多东西,真好。”
甲未揽过黄蓓的肩,“你觉得好就好。”
“想知道我们的房子什么样子么?”
黄蓓一下来了兴致,“什么样?能看见么?”
“大门口有一对谛听,入门的影壁墙上是彼岸花,我把收到的贡品放在了倒座,如果你不喜欢,可以都丢掉。过了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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