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全黑的时候。河两岸灯火通明,无数火把逶迤而来,各路越军也已闻讯向此处集结,奇异之处在于,这几路人马各有目标,所有人地目标都在他们的前面,所以都在舍生忘死地往前追,这么多路人马汇聚到这里。迄今却尚未发生战斗,而此时,施老大的小竹筏早已隐没在夜色当中不知去向了。
“将军,将军,不能再追了,那条竹筏早已不知去向,就算大王就在船上,夜色当中他难分敌我。也不会出来相见。追兵越来越多,若不趁着他们此时船只不足速速退走,我们就永远走不了了。”副将气喘吁吁地赶到英淘面前道。
他们追上了正在搜索庆忌的那支越军,这支由一位旅帅统领的越军总共不过几十人,哪里是他们对手。片刻功夫便被他们打了个七零八落,除了几名俘虏和跳水逃生的越军,其他的人尽皆被杀。
从这些越军口中英淘证实了庆忌仍活在人间地消息,心中更加焦急。可是此时夜色茫茫,各条河道支流越来越多,要找到庆忌真是难如登天。
“可是……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有了大王的消息。你看,你看那片山,你看对面那片树林,你看前边那条河道,说不定……说不定大王就藏在那儿,我们再往前赶上片刻。说不定就能找到大王。”
英淘似乎有些疯狂了,他指着一切影影绰绰无法看清地东西,幻想着庆忌就藏在那儿。
“将军!你清醒些!”副将向他大吼:“那是不可能地,大王只要能逃,早就逃掉了,我们现在就算真的找到了大王,目标这么大,也不可能把他救走。只会全军尽没于此。明知不可为。何必还要为之,难道我们要把这些忠心耿耿地士兵全都凭白丧送于此吗?”
英淘的眼神清醒了些。看看身边的这些士兵,他突然说道:“好,你立即率人退开,趁敌军尚无法形成合围马上杀回去。”
“那将军你呢?”
“我自已去找大王,一个人目标小些,我扮成越国地平民,打听大王的消息,如果找到他,两个人要逃走也容易些。”
“将军,现在到处都是越军,如果你孤身一人能找得到大王,难道土生土长的越人反而找不到他?末将……末将倒是想出一个办法,既不会凭白葬送了咱们兄弟的性命,说不定还能为大王解围,助他脱困。”
英淘大喜,一把抓住副将的双臂,急急道:“快讲,你有何妙计?”
那副将也是仓促间灵光一现,被英淘一番逼问,不及细想,便把自己地主意说了出来。英淘听罢匆匆一想,叫道:“好,好主意!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用此计确比我们在此拼命对大王更有帮助,就这么做。”
他急急转身,向身边亲兵问道:“那越军俘虏呢?可曾杀掉?”
一名亲兵忙道:“将军尚未下令,属下不敢处置。将军是要杀掉他们吗?小的这就去做。”
“慢来慢来!”英淘一把扯住他,附耳道:“你须如此这般……”
那亲兵甚是机灵,一听英淘吩咐,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忙道:“小人遵命,这便依计行事。”
“我胡三,今番怕是要死在此地了。”那个被俘的越军伍长精神委顿地坐在地上,身旁有几名持戈地吴人士兵看管着他。
旅帅大人死了,两司马大人下落不知,谁曾想一路追杀庆忌,本想着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哪知道顷刻间就成了阶下囚,生在旦夕。胡三越想越是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和大军守在河道口,也许不会遭此大难。
忽然,远处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大叫道:“找到大王了,大王无恙,大王无恙。”
欢呼声此起彼伏,周围看管他的士兵也都兴奋起来,纷纷探头向远处张望,情不自禁地冲上几步,扬声向战友们高喊:“大王在哪里,大王怎么样了?”
胡三四下一看,只见所有的人都欢欣鼓舞地望着欢呼处。没有人再注意他,他眼珠一转,忽然翻身一滚,钻进草丛,一骨碌爬起来,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撒开双腿狂奔而去。
“俘虏跑了,俘虏跑了!”
“嗖嗖”几声。身旁乱箭纷飞,胡三也不辨东南西北,拿出吃奶的劲儿狂奔不已,夜色中高低不平,草坷处处,树枝草叶刮得头脸道道血痕,他也不管不顾。前边脚下突然出现一个深坑,胡三脚下一空。闷哼一声便栽了下去,只觉一阵巨痛传来,右小腿已经断了。但是死亡的恐惧压倒了一切,他强忍巨痛,一声不吭。
“算了。不要找了,咱们已经救回大王,马上赶回吴国。快走,快走。将军下令收兵了。”
“当当当当”远处果然传来一阵鸣金收兵的声音,已经搜到近处地吴军返身往回走去,胡三这才松了口气,暗暗发出一声痛哼,轻轻扶起折断地右腿,他的额头已全是冷汗。
小雅的车队没有去西陆城,而是改走旱道,往老龙口去了。她们六女自从鲁国来到越国后。在越国混的还真是不错。越国文化落后,经济也不发达,虽然越国不乏美女,但是像她们这样精通各种乐器、歌舞、礼仪的舞伎却不多,所以在越国很快闯出了自己的声名,深受达官贵人喜爱。尤其她们通晓周礼,在一些严肃庄重的场合也能派上大用场,于是便连会稽山每年一度祭祀大禹地神圣大典。她们也有机会参加。只是那样地神圣场合。她们便得穿上素洁地衣裳,所跳的舞蹈也是庄重地祀神之舞。这些对她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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