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悄悄的跟在柏伊雪后面, 竖立着耳朵仔细听着旁边人的话。
一个穿着麻衣粗布的男人似是有些茫然的对旁边的一个青衣男子道:“大哥, 这里发生了什么案子了?”
青衣男子见这个汉子不知道怎么回事, 顿时就来了兴趣,道:“这位大哥你刚过来吧?”
这大汉老实的点点头, “是哇,俺刚过来滴。”
青衣男子摇头晃脑, 有些感慨道:“难怪你不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今儿个会有个大人物过来?”
老汉老实的摇摇头, 道:“这,什么大人物来?”
青衣男子笑了笑, 道:“这位大人物可了不得, 可是个青天大老爷,断案如神,秉公执法, 人们有了冤情,都喜欢找这位老爷断案呢。”
老汉顿时道:“这位该不会是严知府吧?”
青衣男子丝毫不意外老汉知道严知府, 因为现在这个朝代最为出名的清官, 人们浮现出脑海的, 便是严知府。
由此可见严知府究竟有多么的为官清廉,刚正不阿。
故而,老汉吧嗒了一下嘴,“这里是出了什么冤屈么?”
青衣男子顿时点头,手握着拳头锤在了另一只手掌上, 发出啪的声音,“没错,这里出了个冤案,刚刚有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一路爬过来的,大喊冤枉呢!”
老汉惊讶出声,不由得道:“这得是什么冤屈,一个好好的女子竟然浑身是血了。”
青衣男子摇了摇头,“听说那个女子已经醒来了,不肯养伤好了再伸冤,非要现在立刻就伸冤,说是什么时间来不及了。”
老汉眯了眯那充满皱纹的眼,“也不知道这么小的一个镇子,还能出什么大事?”
青衣男子道:“谁说不是呢,但是我们这种小人物,哪儿能知道那么多的事呢,不过要我看哪,八成是什么大案子,尤其是这种不透风的冤案,更加是大案子了,严知府估计也知道事情严重,所以额外允许那个女子带伤坐在椅子上伸冤。”
老汉更加敬佩道:“不愧是严知府,真是个好官啊。”
青衣男子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这番话,宁墨以及白依依一行人,都在附近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就明白了,那些人说的那个伸冤的女子,定然就是她们要找的白希。
一时之间,所有女子都十分激动,她们既是难过又是心疼,心疼白希竟然在她们不知道的地方受了苦,竟然被伤的浑身是血。
思至于此,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望向柏伊雪,等待着柏伊雪的命令。
柏伊雪皱眉思考了几下,然后朝着众人隐晦的摇摇头,示意不许轻易妄动。
众人接收到柏伊雪的信息后,纷纷点点头,然后将这个信息告知一些没有接收到柏伊雪的暗示的人。
很快,众人开始等待着,渐渐开始焦躁不安。
好在过了一会儿,衙门的门口开了,一群明显不是本镇衙役的官差开始站出来,一个手握官刀的红袍男人站出来,气涌丹田道:“今日严知府路过这里,一女子泣血喊冤,故而严大人特此在今日即刻开庭审理此案!”
说罢,男人便进了衙门,门外的百姓纷纷涌进去,在门口开始朝着衙门里张望着。
柏伊雪等人也纷纷挤进去,目光复杂的朝里面望去。
在里面的堂下位置,有个女人,脸色惨白的坐在加厚的垫子上,知府看在她有伤在身,特批可以不跪。
很快,一群表情严肃官差开始敲着官杖,气沉丹田齐齐低声念道:“威……武……”
随即严知府一袭官衣款款而来,表情严肃而刚正不阿,他目光炯炯有神,坐到上堂位置,大拍惊堂木,气沉丹田道:“升堂!”
随即,堂下一群衙役再次敲起了惊堂棍,继续气沉丹田低声念道:“威武……”
随后,严知府拍惊堂木,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屈?”
那坐在毯子上的女子艰难的起身,然后跪在毯子上,脸色苍白的道:“民女姓白名希,家住二道村,承蒙大人心善,可怜民女一身是伤,特允许民女不必跪在地上,民女感激不尽!”
白希纵然知道严知府是个好官,可也为了能让严知府更加公正审案,于是还是故意说了严知府的好话。
这番话说的十分的巧妙,顿时让围在衙门的人们纷纷点头,不停的称赞着严知府是个好官。
严知府虽然为人清廉刚正不阿,却也是十分在乎百姓对自己的看法,现在看到百姓如此夸赞自己,他十分开心的点了点头,对跪在堂下的女子越发的有了不错的印象。
“白氏,你有何冤屈?”严知府沉声道。
白希深呼吸,知道这是她唯一一次可以报仇的机会,如果她情绪太激烈,是非常不利于伸冤。
于是她强行压制住愤怒和激动,磕了个头,道:“大人,民女家住二道村,原本打算要来这里投靠一个近邻,让对方帮忙找个活计,但没想到那近勾结,将我半夜mí_hún,连夜送。”
严知府蹙眉,沉声道:是何地?”
白希凄惨道:,就是个窝藏良家女子被玩乐的地方的主人在很多地方强行掳来了很多女子,被窝藏在那里被供以玩乐,对女子来说,那就是个魔窟啊大人!”
严知府顿时瞪大眼,难掩震惊之色,“竟然有如此之地究竟窝藏了多少女子?”
白希愈发神色凄惨,“白希一直苟且偷生的活着,就为了有一天能逃出去,然而三年过去,白希见过很多女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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