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山海关外将再无有力的阻拦。倘若过了山海关,后果将不堪设想。
肖将军不自觉的长出了一口气,愁啊!
偏偏在这种时候,还有人不断的来给肖将军添堵。
衙门口有人闹事,说是要见肖夫人。
哪来的肖夫人?老子还没成亲呢!抓起抓起!统统关起来!这么一群刁民,老子还不能不护着。肖将军此刻真是又气又愁。
梁玉妍被关进了大牢,看着阴暗破败又肮脏、关满犯人的牢房,再看看一旁撅着小嘴生闷气的小刘硕。她此刻也有些愁,不只是愁,她还有些害怕。幸亏有个小孩儿在她的身边,她让自己像个大人一样的给孩子壮胆。否则她怕是会大喊救命着哭叫。
她走到小刘硕身边坐下,拉过小刘硕的小小手,轻声安抚:“别怕,不会有事的。过一会儿他们就会放我们出去的。”
小刘硕顺着她的力道坐进她的怀里,还挪挪小屁股,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住梁玉妍柔软的前胸。也不说话,闭上眼睛,像是准备睡觉。他的小身子太小,经不起折腾,他确实又累又困。迷迷糊糊的,他呓语般地说:“不知道师傅会不会来救我们?”
梁玉妍正要问“你还有师傅啊?你师傅是谁啊”的时候,又有新犯人被抓进来了。仔细一瞅,来人她认识,是阿南。
阿南被关进隔壁的牢房。与他们一墙之隔,墙是木栅栏墙,彼此看得到对方。
阿南快步靠过来,脸贴着栅栏,对梁玉妍说:“大师担心你们事败,让我来照看你们。”
梁玉妍这才想起来,自己和小刘硕是被武僧尘外给害进来的。不由得没好气地说:“你都被关起来了,怎么照顾我们?”心里同时暗恨尘外不是个好东西,净出损招,妄为出家人。
西凉大军来得比预料中的快得多。次日清晨天刚亮,城门楼上的士兵就看到城门外十里处,驻扎了无数的的西凉军帐,黑压压的一大片,数量之众,无以计数。
云州城全城戒备,肖将军下令点燃了烽火台,一时间狼烟四起,人心惶惶。
不到一个时辰,西凉军队便对云州城发起了进攻,数名西凉士兵抗着粗木,撞击城门。
肖将军站在城头,俯瞰着城下势如破竹的西凉军队,心中是一筹莫展。除了死守,此刻他想不到任何的办法。心里期盼着大汉的援军已在来路。
城下有西凉先锋小将在城门口叫嚣谩骂,企图挑衅激怒城中将士。令其开门迎战。
肖将军站在城头,一张脸气成了绛紫色,拳头攥得咯咯响。但即便如此,他心里还是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咬碎了一口牙,也不能派任何一个将士出门跟对方单挑比试。敌众我寡,经不起任何闪失。
梁玉妍坐在大牢里,怀里抱着已经睡醒了的小娃娃,很是无聊。
无聊的时候可以干嘛?以眼下的条件来看,当然是逗娃。
可那小娃不识逗,梁玉妍不过是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他就发飙扯断了梁玉妍脖子上的带子。带子下面有坠子,是一块玉佩和一个乌木雕刻的小兽。那块玉佩梁玉妍没什么印象,却对那只乌木小兽很感兴趣。那小兽造型有趣,居然是半月形,像只是一半,应该还有另一半。
玉佩梁玉妍不认识,但有人认识。
小刘硕一把抓过去,双眼只放光:“这是师傅的。快,你快用他叫师傅来。”
可惜梁玉妍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小刘硕懒得解释得太具体,只说:“你快对着玉佩说话,心里说也行,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这是什么话?这玉佩莫非是千里传音器?小孩子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梁玉妍成心逗他,偏不按他说的做。气得小刘硕抓了玉佩去到一边,自己对着玉佩絮絮叨叨。
“玉儿。”阿南突然在旁边说了话,因为听李婶说过她的名字,他便大着胆子这么叫了。
这一声叫得梁玉妍一愣。
阿南继续自顾自地说:“等出去了,你不用再费心去找那个人了。我……”阿南低头看着地面,说得脸越来越红,甚至额头都冒了虚汗。
梁玉妍却还在由自愣怔着,这一声“玉儿”令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想抓却抓不住。她手中还攥着那只乌木小兽,脑中一个温润俊美的男子在对着她微笑。电光火石般的一瞬之间,她脑中一个名字呼之欲出:“峰……”
西凉大军的攻势很猛烈。黄昏时已有西凉士兵攀梯攻上了城门楼,被云州城的将士拼死抵抗了下去。
然而不足一个时辰的厮杀,已耗损云州守军近一半的有生力量。而援军的有无却是遥遥无期。期盼外援显然已是不可能,自救是唯一能做的。
肖将军连夜在城中征募新军,年满十四岁的男性统统披挂上阵。翌日天明,毕有一场生死恶战。
然而,战事来得比想象的还快。天边刚泛出鱼肚白,敌人已经发起了总攻。想不到才短短半日,就使西凉首将隆查没了耐性,可见其拿下云州城的信心何其的足。
梁玉妍在大牢里呆了一夜,浑身的精气神都快耗没了。这期间,只有人来送过一次饭,还是硬比顽石的窝头。所以现在就算是饿,也快把她饿晕了。外面战事激烈。西凉大军不知何时已攻进了城中。外面一片喊打喊杀声。
小刘硕躺在距她两米远的枯草地上,一动不动,情况看上去很不好。阿南则是在拼力开锁,企图逃出去。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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