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这些人。偏这样的范伯常,对上竹君,态度极是恭敬。
范伯常先以字、画闻名,后周游数国,以策论惊天下。似他这样的文人名士,不肯在一地久居,便是摆明了态度尚未寻到心目中的明主。
什么样的人能让名动天下的范伯常效忠?
范伯常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世人,他选择了竹君。而后竹君一路崛起,范伯常亦向天下人证明了自己的治国之才。
在这样的酒宴上,他对竹君的态度谦卑恭敬,全然是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服从。那些听闻竹君不过一年轻女子,便疑心其实是范伯常在背后操纵竹君的人,终于打消了疑心。
那女子端坐上位,坦然受着范伯常对她的毕恭毕敬。她的气势压过了在场的所有人。当她目光扫过的时候,那些因她的美貌偷偷多瞧她一眼的人,都汗涔涔的低下头去。
竹生了和范深四目相交,心照不宣的一笑。
范深这厮最会做戏,偏他做戏还做得最真,分分钟是要做影帝的人。要知道私下里他们相处,范深可是常常箕坐,敢就着小菜,喝着玉将军亲手给他斟的小酒。喝开心了,他还起舞呢!
偏一到这种场合,他就最会唬人。
文人管这叫“张目”,说白了就是造势。造竹生的势不能竹生自己来造,这种时候,就得范伯常挺身而出。
新降之城,竹生并不会饮酒过多。席上不过给个面子,沾沾唇罢了。众人之间还没有建立完全的信任,自然是客客气气的,也无人着力劝酒。新年的酒宴便在相互恭维的客气中结束了,也算是达到了双方的预期,相当圆满。
待到就寝,才发现七刀是真的喝了酒。
七刀在陌生环境里从来最是警醒,不知今日如何竟会真的饮酒。就是范深,举杯属他最频繁,也没见他真的喝几口。
七刀沐浴洗漱过,压着她亲,竹生还能尝到他口中淡淡的酒味,混合着年轻男人的体息,让她也像是有了醉意。
可七刀今日与往日不同。
待到七刀压着她不放开,去扯她的衣带时,她按住了他的手。
七刀呼吸凌乱。
“我十八了!”他喘息着说,“姐姐,我十八了!”
竹生诧异:“你何时的生辰?”
碧刃军有一个连竹生都不知道风俗,就是不庆生辰。
新来之人若是好奇追问为何,那些从澎城、冀县甚至高家堡开始就追随竹生的老人们便会告诉他们:竹君不喜人做生辰。
事实上,这纯粹是一个误会。究其根源,无非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竹生逃到小九寰,决定抛弃在大九寰的一切,包括姓氏、名字甚至生辰。她从不过生辰。曾经范深问起时,她只道自己没有生辰的人。
范深哪知道这背后种种曲折,自行脑补了一出悲欢离合到抛家弃姓的大戏。而后他跟翎娘、阿城都有至亲之人逝去,他们的生辰,也都不过一碗长寿面而已。上边的人这种态度,自然而然的向下传播扩散,而后便被扭曲歪解成了竹生不喜人过生辰。
竹生自己都不过,自然也未曾注意过这种事。她印象中,七刀便没有特别的庆过生辰,她想了又想,发现自己竟真的不知道他的生辰。
“我没有生辰。”七刀抵着她的额头,亲吻她,“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的,我没过过生辰。每年过年,我就算长了一岁。”
“姐姐,姐姐!”他亲吻得愈发热烈滚烫,“我满十八了!真的!”
七刀是一个没有姓氏,没有生辰的人。竹生的心,又被柔软击中。
她本也不是为了守身,她只是迈不过前世世界固化了的价值观和道德观而已。在这个世界里,她一步步走来,快要变得像个博爱的圣人。
七刀却在那时候长大成男人,点燃了她的躁动和独占的欲念。所有这些,都有悖于圣人之德。她才终于证明了自己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还像人一样活着。
这令她看到七刀,便心生欢喜。
竹生回应了七刀滚烫的亲吻,而后,松开了按着他的手……
最私密的小衣被抛出了帐子,落在了床榻的外面。
一下晃动之后,帐中同时响起两个人的吸气声。
竹生桃李之年,芳华正盛,七刀血气方刚,精力无穷。他们两个人都等了太久。天雷地火,不足以形容。
竹生甚至有点后悔,不该矫情三年。螭火的觉醒给她带来了死亡的阴影,她的死不同于常人,再不能入轮回,乃是彻底的寂灭。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斗得过螭火,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也许哪一天在梦中,便被螭火吞噬了灵魂也不一定。
竹生因此后悔不该对自己太苛刻,她早该对自己好一点。
七刀像是一盘精美的点心。不吃不会饿死,吃下去……当真美味。
竹生搂紧这年轻男人健硕精实的身体,尽情享受他带给她的快乐。她的娇吟让七刀激动得发抖。他想把自己的命都给她!
然童身初次,都不过尔尔。七刀羞愧得埋在竹生颈间不敢抬头。
竹生先还忍着,而后忍不住抱着他大笑。
竹生反守为攻。
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根本不需要休息。不过轻轻撩拨,便重整战鼓。
突袭,破城,征伐。年轻的将军缺乏经验,一味的强攻。好在那城主历经风雨,循循善诱,一次又一次把他引上更高的峰顶。
最要紧的关头,七刀眼睛通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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