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能在这场梦里证明自己确切被爱过。
相隔十数年,两人再见面已人事全非。
移居国外的男人早有家室,短暂回国期间,终归被他找到容。
男人与容重温旧梦,一起阅读文学作品,切磋祺艺,天南地北随意说谈,就是不z_u_o爱。
只除了临别那晚一吻。
“容,当时我爱过妳……”
男人俯身给了容浅浅一吻。缠绵的,辗转的温热触感。
而后男人抱住她,脸贴上她耳畔,有些用力。
“永别了,我的朋友,多保重。”
男人不知道她为他有过一个孩子,更不知道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他的孩子,就此消逝在容与女孩的生命中。
容明白这样对纪凌并不公平,她有知道生父是谁的权益。然而世间的事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命运里,谁没有所牺牲?
纪凌不知道男人是她父亲,以为他是容的恩客,嫉妒之下对容表白。
容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她与男人没有完成的那段,居然是让男人的孩子来延续承接,情感还比男人炙烈数十倍。
看着纪凌在她走过的路跌跌撞撞,容不免匪夷所思。
她究竟有什么好?值得纪凌如此作贱自己,为她付出?
不论陪酒卖笑,遭人非礼凌辱,或者受她不时的冷眼对待,纪凌还是一遍遍说喜欢她。
就算铜墙铁壁,也难挡滴水穿石。
光喜欢还不够,甚至想独占她。
严晋寿宴那天,女孩目光灼热盯着她,抓住她的掌心滚烫,容一时有些目眩迷离。
被女孩紧紧箝在手中,看着她对自己凄楚哀诉,如此浓烈的情感,使容内心坚持的某些部分一点一点坍崩。
“妳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妳吧?在我早不把妳当母亲之后知道这件事,简直比让我去死还难受。妳如果知道我有多爱妳,就不会说那样的话。”
“求求妳,为了我,以后别再做那种事。我绝不允许其他人这样碰妳。我说过了,我只想妳是我一个人的。”
女孩将她搂进怀里,泣诉的声音在她后颈鼓荡,震得容不住哆嗦,而后在这份炙热中缓缓回抱。
那晚之后,容知道自己和女孩之间有什么开始改变了。
她虽说不出所以然,但见到女孩,容不再能像往常般镇定。对着女孩与男子亲暱互动时那喜怒无常的心性,连容自己都感到倦恶,弄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后来才明白,这种陌生的情绪叫嫉妒。
纪凌那幅luǒ_tǐ画打在荧幕时,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孩说她舍不得让人看见她赤身luǒ_tǐ悲伤的模样,所以给is画了那幅裸画。
容已经忘了上次被人舍不得是什么时候。
是父母仍在的幼年时期,还是与阮毓蓁情同姊妹的日子,抑或和少年相恋之时?
从来都是她舍不得别人比较多,被人握在手心珍爱疼惜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这不是容第一次被人心疼,感受却比以往任何一次强烈。
武雄出狱,容早就掌握消息。只是没料到他会来的这么快,而且明目张胆。
会闹得翻天覆地,酒店损失在所难免,也在容预料之中。容唯一头疼的,是猜不准武雄会拿谁开刀。
听见纪凌赴会时,容的心跳瞬间有一时半刻没了声响。
通风报信的lizzie已算机警,容去时差点就晚了一步。
见女孩几乎衣不蔽体让人按在桌上羞辱,容只觉呼吸快要停止,脑中不断思索如何营救女孩。
武雄这群乌合之众闹场的目的无非是想下马威,想方设法侮辱她。
容对这些伎俩向来无动无衷,她并非处子之身,也j-i,ng于服侍男人。但在女孩面前,她第一次有了犹豫。
当她任武雄男根在她嘴里疯狂抽c-h-a时,容有一剎那希望自己能在纪凌面前彻底消失。
她有过人的意志,无坚不摧的心智,此刻却抵挡不了纪凌看她的一个眼神。
纵然有心回避,女孩仍顽固地进入病房找她。
女孩嘴唇触上自己时,容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
心里的喜悦远大于恐惧。
她在狂喜里回应,在悲苦里渴求,而后在触动中蓦然清醒。
她知道她爱上女孩了。
* * * *
武雄下一次行动不晓得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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