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味道。
“呃……他走了。”栗子回答。
“走了?回c城了?”婆婆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栗子。
“好像是的。”栗子避开那□□审视的眼神,鼻尖上停留的婆婆的味道愈加浓烈。
“撒谎!他叫你说他走了,你就照着他说的来欺骗我这个老太婆!”婆婆突然暴怒。
栗子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婆婆,我……”她知道婆婆性格古怪,小的时候,婆婆因为小事突然大发雷霆也并不少见,记得有一次她和妹妹偷偷进了婆婆的卧室,打碎了几只陶罐,两姐妹招来一顿毒打,光溜溜的背上被皮鞭抽得皮开肉绽,后来三天下不去床,就在床上又饿了三天,将死的时候才被婆婆用奇怪的医术医好,之所以说是奇怪的医术,因为婆婆看病给药从来不让病人瞧见,药方只有她自己清楚,也从不外传,喂药的时候,病人需闭塞眼鼻,药或汤或丸只管灌下然后喝水冲洗口腔,就是这样,婆婆也医好了不少不治之症,同时,她也不是随便给人看病的,她能瞧病的人选,又另有一套不能说的规则。
还没等栗子回忆完小时候被毒打的情形,婆婆的手已经揪上了她的耳朵。
“嘶,好疼啊,婆婆!”栗子眼泪夺眶而出,婆婆的手劲几乎能大过一个成年男子。
“疼!你还知道疼!我养你那么大,你却帮着旁人欺骗我!”栗子感觉自己的耳朵就要被从皮肤上撕裂了。
婆婆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混乱中要把瓷瓶里的液体滴到栗子嘴里去,“婆婆你……这是做什么?”老女人抓住了栗子张嘴说话的空档,将液体倾倒而下,那液体还混和着婆婆身上的体温,栗子呛了几声,却没能阻止它沿着喉管顺流而下。
四
“你说你已经找到种蛊的人了?”腾根惊讶道。
“嗯,是她婆婆,收养栗子的一个老女人。”奇说这话的时候看不出表情。
两个年轻男人踱步走在村子里的一条石板路上,石板路是弯曲的,沿山而上,路两旁的竹楼有的已经年代久远,有的像是翻新过,不过统一的是仍然保持着一种现代建筑所没有的神秘感。
湿润的石板路缝隙里还渗着水,应该是昨天夜里下过雨,空气的微凉也完全不似城市里的夏季。
“到了。”腾根停下来,望着其中一幢建筑的木板门。
“嗯,你怎么知道是这里?”奇觉得有些奇怪。
“啊……其实我昨天是跟着栗子过来的,不过我保证!绝对没有对她做任何奇怪的事。”腾根举起手作发誓状。
“也对,不跟踪她,你找不到,我也是打听了很久才知道她家在这儿,从c城过来花了我将近20分钟。”奇无奈的摇头。
“我可是高铁一个钟头,下了高铁转小巴还颠簸了三个钟头才到的!”腾根不满,脑海里浮现出奇穿梭在风里的样子,不由有些忿忿不平。
奇不理会腾根的情绪,兀自用指关节去扣门。
“哒哒哒。”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
并无回应。
“哒哒哒。”
门从里面咿呀一声打开了,是一个陌生的女孩,染成栗色的头发柔顺而服帖,鹅蛋形的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可就算这样,也遮不住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腾根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眯着眼,似乎陶醉其中。
“是栗子的妹妹?”奇开口问。
“你们是?”女孩看了一眼表情迷醉的腾根,脸上有些不悦。
“你姐姐的朋友,我叫奇。”奇礼节性地伸出手。
“哦~她现在没在家,你们晚点再来吧。”说着就打算关门,看都没看奇尴尬悬在空中的手。
腾根上前一掌推住门,“没在么?你也是刚到家吧,怕是连里屋的门都还没进过就敷衍我们?”他看到了女孩放在竹楼台阶上的行李箱,判断她应该也是刚到。
“我婆婆不喜欢外人随便进家里。”女孩有些恼,却又拗不过腾根。
“腾根你松手,我们是来找栗子的,不是要私闯民宅。”奇扶着腾根支撑在门上的手臂。
“小姑娘长得挺好看却一点礼貌都没有,客人来了不问清楚就要拒之门外。”腾根听话地放下了手臂,嘴里却还念念有词。
女孩看着两个年轻男人,正色道:“姐姐真的没在家,我是刚到家没错,可是我一到家就四处喊着找她们,每个房间都看过。”
“婆婆呢?”奇皱起眉,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上心头。
“婆婆,也不在。”女孩低下头,似乎也有所忧虑。
“怎么会……”奇和腾根面面相觑。
“快让我们进去。”腾根说着闯进屋,女孩想阻拦却也无计可施。
每个房间都静悄悄的,这所宅子不像一般的乡村民宅,是富有苗家特色的吊脚楼,分上中下三层,上层堆放粮食谷物,只有中层用来住人,一般人家都会在下层养些小动物,猫、狗或者鸡、鸭之类,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再失了人声,就空荡荡如同一所凶宅。
“我大意了。”奇望着地板,面色凝重。
“你婆婆平时都会去些什么地方?”腾根问女孩。
女孩不说话,警惕地看着他们。
腾根一转念,这姑娘一定是把自己和奇当成什么动机不纯的坏人了,马上哈哈一笑,“这位帅哥,其实是你姐姐的男朋友,这次跟你姐姐一块儿回来,是特意看你婆婆的,昨天晚上就到了,结果你婆婆对他很不满意啊,没让他进门。”他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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