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事。
“我不清楚我那个义姐的事,只是两情若是长久时,哪怕是只有朝朝暮暮,也不要遗弃。”三水淡漠地看了桑竹大人一眼,转过身去收拾书案上的残局。
“莫要到了我这种地步才来画像。”三水喃喃道。
“哪怕只有朝朝暮暮吗?”桑竹大人低声地重复着。
待三水一切收拾好,可以安心去休息时,转过身发现他还在,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品着冷茶。萦水宫的宫主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三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怎么?宫主要听我们小辈的故事?”三水也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冷茶喝了伤身的。
“哈哈哈,毕竟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们俩的事。”
“看在你今晚被我弄得心情不佳的份上,就给你讲讲故事。”三水看着还挂在东边的月亮,心想为时不晚,给大龄的伤情人讲讲故事也不错。
“那是四月,我去济和堂抓药,不小心踩着靠在济和堂门前树下的他的衣角,然后或许是一见钟情了吧,隔日我又去了济和堂,撞见了伤得更重而无力支付药钱而被打出的他,帮他付了药钱,并把他带回阁里。”
“他一个连云派唯一弟子,怎会伤得被未习武之人打出来?”
“他来京城路上去英雄救美了呗。”三水脸色有些不好,过了这么久想起来,心里还是不舒服。
“三水你这酸的……”
“途经普陀寺,救了贵人,还很有‘骨气’地拒绝了谢金,呵,若是拿了哪还要我帮他。”
“三水,这都是缘分。”
“好了,故事就这样,桑竹大人请回吧。”三水起身,送客。
“就这样?”
三水挑了挑眉——你还想怎样?
“好吧,不过我每次来你总让我爬窗,是不是有些过分啊?”
“桑竹大人,走门也可以,相信义母很快就知道你来了。”三水语气微冷,冷得桑竹大人心里打了哆嗦——这孩子越长越难伺候了。
看着面前禁闭的窗户,桑竹大人突然想到他一开始来这干甚?哎,这年纪大了,事情忘得快。
三水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想来也是不用他交代什么的。
☆、转眼间六年
三水离开京城后,对之后要如何走毫无头绪。
恰逢一只商船装完货要返南,顺着运河南下,三水想着江南风景秀丽,烟雨朦胧,未尝不是个好去处,旧日去时不曾好好游历观赏,今便搭个便船去一去。
运起轻功,几番跳跃,落到船头,对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抛去一袋银子,“在下亦欲往南方,可否带在下一程?”
估计是船长的人站出来说:“大侠,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房间已满,实在没有大侠居住之处啊。”
“无碍,我无需房间。”
“那大侠……”
“你们只管载我一程,钱不够我可以加。”
“这,好,钱足够了,大侠请便。”
三水那段时间是睡在船头,以船为床,以天为被——其实是用了内力。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饮食。
这导致了往后再搭船,也不搭货船了,搭客船贵是贵了点,但好歹吃得饱睡得香啊。
到了江南,三水习惯性地去了满芳阁,当然,三水的易容之术曾被桑竹大人说无人能及,去了也是无妨的。
只是,到了那儿,三水才知道江南才子是真·风雅,瞧瞧那诗,那舞,那乐,多情多思,风花雪月,柔情似水,跟京城那些拉帮结派挺着大肚子,你一句我一句,夹针带刺的,实在太不同了。
明明许多也是江南才子出身。
三水被挑起了兴致,扇了扇刚刚在街上买的白扇,挂起笑容,走到自己看得最顺眼的一桌——“几位仁兄,方才我看你们作了几首诗,觉得实在美妙,我们可否坐下探讨一番?”
三水与那几位公子道别后,扇着已经提好字的扇子,脚步轻盈地走在冷风中。
三水也很无奈,刚认识的朋友太热情,在大厅不够尽兴,拉着她去了花魁那,谈情说爱,哦不,谈天说地,没完没了,若不是三水仗着酒量极好,灌醉了他们,都不知何时才能脱身。
这南方气候是比北方温暖,但这春日深夜里的寒气也是逼人。
三水运起内力暖暖身子,走进了一家赌馆。
“来来来,开大,开大,开大!”
“哈哈哈哈哈!大!”
“兄弟,你看清楚了!”
……
三水收了扇子,把衣袖卷起,去了最大的一桌。
“小兄弟,识相的,赶快把银子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三水皱着眉看着堵在她眼前的混混,“几位,要银子自己去赌,别在这拦我。”
“小子,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来,兄弟们,让这小娘们吃吃我们的厉害!”
三水摸了摸脸,她选人皮/面具时特意选了个明显是个男子的,怎还会被人说是“小娘们”?难道是身形过于纤弱了?
另一只手抽出扇子,扇了扑过来那群人几个巴掌,便踩着人走过去了。
她去满芳阁时在客栈订了间房,订完再去了趟满芳阁,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了,满芳阁附近有萦水宫的赌馆,赚钱方便得很。
三水回到客栈,叫了些吃食,又让人送桶水上来,填饱肚子又洗干净了,把扇子放在床头便入眠了。
三水在此处逗留了六日,那晚为了让那群“相见恨晚”的朋友放她走,三水还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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