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和她说他想要她。
出于天性里的矜持,同样情动的朱德没有回答,她只是望着季归浙,她眼里一片期待和紧张。
季归浙懂了,他又一次吻住朱德,他把她抱起来,走向她的房间她的床。
朱德那件她说很嫌弃的衣服被丢在地上,然后是季归浙清水的衬衫,她的裤子他的裤子,以及内衣内裤。
不知道是谁抬手关床头的灯,客厅里的灯还亮着,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静止安静,唯有朱德的床在动,好像是某个世界上唯一的存在,有着蓬勃未知的生命力在不停地躁动和张扬。
“朱德,朱德,朱德——”季归浙发自内心地呼唤朱德。
朱德有种错觉,他们仿佛是从年少的悬崖峭壁上直接跃上这张床的,好像他们相识的第一眼就是为了这一刻,期间他们经历过的等待猜测分离都是迷雾里的假象,只有这一刻是多么的真实。
他为了更多的抚摸她,张开五指每一个手指都充满了力量,他们每一个能弯曲的关节都交叠过交缠过,她的脚悬挂在他的手臂上像随风扬起的帆,充满远洋的勇气和激情。
朱德唇间的呢喃□□忽高忽低,季归浙时不时贴靠过去倾听,伴随着她如歌颂的乐声,他感觉自己一会行走在拥挤的灌木丛中,两边无数的花草扑涌向他;一会他进入辽阔的草原,苍茫间无处可去也哪里都不必去。这条路漫长又享受,当他们一同抵达目的地,他们的十指紧紧相扣。
朱德的“歌声”戛然而止,她眼里有热泪,心底最清澈热切的那股泉水也涌出,涌向最深处寻找一个出口期待相逢与光明,于是心灵的痛苦也随之释放,她既感动又不由自主想去挣脱,但有一股力量紧紧按压住她的离去,挽留她痴迷红尘,一动不能动。
那股力量就是季归浙,他说他爱她。
“学长,”朱德颤声说道,“我也爱你——”她合上眼睛,忍不住哭泣,感受季归浙的吻如雨点,吻不干她的泪,反而越发让她湿了面。
有一缕光一直落在床边地上,恰好照着朱德的那件家居服,它被衬衫盖住只露出了一个角,它还是旧的,此刻却很漂亮宁静,比摇晃不安仿佛在不断寻找出路渴求安宁的床要好许多。
床在流浪,越找寻越渴望,越渴望越不愿停下脚步。
朱德真的不知道她是在哪一刻睡过去的,她只记得入睡的前一秒,季归浙把她抱在怀里,他吻着她爱抚着她,他在她耳边喊朱德。
“嗯?”朱德感觉自己这么应了一句,黑夜就像被按了开关,比黑夜更黑的黑用闪电的速度在她脑子里一闪,彻底淹没了黑夜带来了安心满足的睡眠。
隔天早上,两人醒来,季归浙搂抱着朱德和她说话。
朱德其实还没有全醒,她半睡半醒,是她翻身的时候动了季归浙的怀抱,他醒了看到她就高兴兴奋便从后抱着她自顾自和她说话。
季归浙和朱德说他父母的事,他说他父母都是比较自私的人,他们抛下孩子过自己所谓的人生,追求自己所谓的理想。
“有时候自私是没有错的,因为每个人都有,因此它是最能被理解的,也没有几个人能走出自我自私。但我理解它,我却不会放弃和它斗争,朱德,自私就是一个人的命运。我不愿意成为我父母那样的人,穷极一生还是有怨恨,那才是被命运屈服了,无法原谅和释怀的努力是毫无意义的。”季归浙觉得能在清晨抱着朱德和她说他心底的事和愿望,世界对他真的很好了。
前几年在慕尼黑的时候,季归浙刚进公司,每一天都在拼命学习和工作,还要认识了解处理复杂的人事,他心里有放弃梦想的不甘悲观也有对新工作的质疑,他当时在工作里找不到意义。每一天清晨醒来他都有股很强烈的倦怠和厌恶情绪。若不是当年朱德那句学长你很差劲使得他有羞耻感,他或许在当时就放弃努力了。
“不过,做一个好人的前提是你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季归浙喃喃自语好笑说道,因为他说着说着,觉得朱德即让她心肠柔软而慈悲怀有大爱,又让他满腔私情只想和她终老,真的颇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之感。季归浙在朱德身上看到优秀有力的自己,也看到自私自利的自己,这就是爱的魔力,很微妙难以言喻,也难以定义自我。
季归浙说完这句话,只觉得心潮澎湃,全部的私欲化成了浓浓的□□,他竟难以自制,他开始亲吻朱德,翻过朱德觅她的唇。
朱德在季归浙说他父母的事的时候就彻底醒了,她一直在安静地听,在被子底下握住季归浙的手,她心疼他,也感动于他在痛苦里的情感升华。而当他说他的升华是因为她的时候,朱德是眼眶红了。过去的九年,她的寂寞与坚持也是因为始终相信有一天还会再遇到他当季归浙吻上朱德的唇的时候,朱德是默默流泪回吻他,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深深交合不愿分开。朱德的闹钟在他们急促和缠绵的喘息声中响起,可没人去注意和理会,他们只听得到彼此忘情的□□,yù_wàng是无边无际难以抚平的哀伤,也是无穷无尽不忍停止的快乐。
不过朱德是个女人,在(两)性的事里她较有疼痛也因此偶有理智,她有个瞬间说上班会迟到的。
季归浙当然知道这件事,但他不管不顾打翻了闹钟,急切推送着朱德沉回yù_wàng里,他压贴在她耳边说道:“出去做一个好人前,我必须先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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