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便要有窥探君王隐私之嫌了,不过霍景明倒是不必顾忌这些。
太后见他神情关切,知道他是真的关心乾元帝的,不由叹了口气,告知他一切无恙。
霍景明见太后说起此事面色如常,不由疑惑:既然舅舅那边无恙,那又是什么事情惹了太后伤神呢?
“那便好,上次母亲出宫回府后便病了,如今得知舅舅安康,想必母亲也能够早日康复。”
他以为他母亲是过度忧心兄长的病情才病倒的,可太后的神情却有些古怪。
“你母亲……好些了吗?”太后问。
说到这里,霍景明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他摇了摇头:“整日窝在房里,除了父亲,谁也不肯见,说是怕将病气过给我们。”
闻言,太后又重重叹了口气,她伸手轻轻摸了摸霍景明的脑袋,温柔慈祥的样子令霍景明脑中一下涌上了不少童年时候的回忆,不由微愣。
他望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却不知为何似乎看到她身上透出一丝悲凉,连笑容也变得勉强起来。
他不由想到了近来坊间传的正火的关于庆王案的最新证据。
庆王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而庆王在出事前很得民心,如果他是被人冤枉的,那么这个幕后的筹谋之人会是谁呢?
民间有些传闻隐隐将此人指向了乾元帝。
霍景明从小便知道太后与他母亲都及其念旧,常常提到庆王和朱曦公主,她们的怀念是真的,对庆王的信任也是真的。
那么若是事实正如传闻那般,庆王是被乾元帝陷害的,他几乎难以想象这二位长辈得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想到这里,霍景明沉默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和卓云曦之间又该如何自处?
二人皆没有再开口说话,这时宫人从外通报道:“皇后娘娘驾到!”
闻言,太后与霍景明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皇后在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呢?
霍景明站起身。
按理来说,他是皇帝的外甥,常年出入皇宫,而皇后不是一般妃嫔,并不需要避讳。况且他此次进宫,便是来见皇后的,皇后过来,倒是正好了。
可是他心里却泛起了一丝古怪来,这种直觉出现的不可思议,恰在此时,能武突然出现,面色凝重地朝他使了个眼色。
霍景明决定跟从直觉,相信能武。
“太后娘娘,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皇后踏进慈宁宫的时候,不太慵懒,她半抬着双眸,打量着殿内的每一件装饰,仿佛是在打量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她的眼神放肆,就是到了太后跟前都没有收敛半分。
“皇后!”太后对她的举止不满极了,怒喝道,“你见了本宫为何还不行礼?”
闻言,皇后这才抬眸望向太后,却是站定了没有动,轻轻拍了拍手。
太后见状,正要发怒,却听一阵井然有序的脚步声由外传来。
“皇后,你想做什么?”太后不敢置信地望着皇后。
“没什么,不过是到母后这里来坐坐,讨杯茶喝罢了。”
皇后话音刚落,门外由远而近的带刀士兵已经踏进宫门,在皇后的指示下将殿内的宫女家中到了大殿之中。
“皇后!”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太后怒极反笑,吼出这一声后,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以此同时,赵王带着人马将养心殿团团围住。
乾元帝半梦半醒之间,只听“嗙——”地一声,寝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他也彻底惊醒过来。
他微微坐起身,便见到赵王领着一队士兵闯了进来。
“赵王!你!”乾元帝怒目而视。
“父皇,别来无恙啊。”自乾元帝病后,赵王几乎没有见过他,此时见到老态龙钟的父亲,心底不由升起了一丝快意。这个总是高高在上的男人,自己哪怕费尽心思也未必能讨好的男人,竟也有这样的一日!
“赵王,你要做什么!”祺贵妃闻声而至,士兵们倒没有拦她,而是让她一路跌跌撞撞走到了皇帝的寝殿。
“我要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赵王挥了挥手,道,“来人,带贵妃娘娘去研磨!”
语毕,便有士兵上前,扣住祺贵妃的肩膀,将她带到了书桌旁。
祺贵妃狠狠瞪着赵王,赵王全然不知,而是弯下腰,动作粗鲁地将乾元帝从床榻上拉了起来。
“孽子!孽子!”乾元帝体弱无力,他的挣扎毫无力量,只能用吼声表达自己的愤怒。
乾元帝终究还是被扶到了书桌前。他被按在太师椅上,方一落座,便大口喘息起来,看起来的确身体很弱。
“父皇,这退位诏书迟早要下,至于是用那种方式颁布的,就看你配不配合儿臣了。”赵王递了一支毛笔过去。
乾元帝别过头,没有接,赵王也不恼,而是一把拉开站在乾元帝身侧的祺贵妃,站到了千元地上身侧。
“赵王!你要做什么?”祺贵妃尖叫道。
赵王居高临下地望着乾元帝,一把抽出了身后士兵的佩剑,朝着乾元帝比划起来,“刀剑无眼,父皇身子不好,恐怕经不起折腾,儿臣也不想脏了这诏书啊。”
语气里是慢慢的威胁。
“赵王,你是要造反吗?”祺贵妃是个柔弱的女人,此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开了士兵的控制,冲到了乾元帝面前。
“不准伤害陛下!”祺贵妃将乾元帝护在身后,冲赵王吼道。
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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