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太医你怎么不进去?”我问道。
老太医就像一只老狐狸一样,油滑道:“陛下不喜见医,心病晚期,老夫要做一下心理建设再进去啊~”
然后他就端起了茶,一口一口慢慢品着,就这样开始做起了他自己的心理建设。
我没顾得上和老太医纠结,直接就进屋来到了傅荆怀的床边,他此刻正睡着,满头的汗,眼窝塌陷,眼珠在眼皮底下乱动,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或许也是因为咳过血的缘故,他的嘴唇在肤色的映衬下倒显得很红润,我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却又缩了回来。
屋里的油灯太亮,我去吹灭了几盏,然后就在旁静静地守着。就这么过了大半夜,我忽然察觉有道目光扫向了自己,于是抬起头扯扯嘴角:“醒了?”
傅荆怀冷冷看着我,眸光如深井枯潭一般,充满不悦。
我赶紧叫人把太医喊进来,那老狐狸进来的时候优哉游哉,就差没哼小曲儿了:“陛下只是偶感风寒,却久疾不愈,不应该啊……”
抱怨完,他捋了捋胡子,正儿八经地把脉,然后语调沉凝地给出结果:“陛下,您不会是没有喝药吧?”
傅荆怀瞪了他一眼。
太医摇头晃脑地长叹一声:“别看老夫一把年纪了,但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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