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仙身是什么意思,是不做神仙了吗?那是不是代表着芷安又重新成为了人?”
“你还梦见了什么?”
“她还说,她认识我,她在我身体里住了十七年。”
“什么?”
“是,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我梦见她的时候,看着她的脸,我明明没有见过她,却好像真的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梦中的芷安,她是不是长这样?”
说着韶闫伸手在空中结了一个法术,一个女子的面容在半空中隐隐约约显现出来,我瞧了一眼赶忙点头:“对,就是这个女子。”
我盯着韶闫,不可置信地问道:“难道我梦到的真的是芷安,那她跟我说的……也是真的?”
“你从未见过芷安,却能准确无误地梦见她,必定是有缘由,虽然现在还知道这缘由究竟是什么,但是很有可能就像是你梦里芷安告诉你的,她一定在某种程度上,同你的命运连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话,芷安真的在我的身体里?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奇怪,我在你身上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若说芷安在你身体里,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昆仑山上上下下所有我能够去的地方都被我找得差不多了,却丝毫没有寻到一丝与芷安有关联的地方,锁魂灯的光芒越来越暗淡,我瞧着却越发心急,许多次夜里想要偷偷地将孟项之唤出来确认他是否还安好,无奈试了许多次也没见孟项之显形。
这一日我同往常一样从外边疲惫归来,方一坐下便感觉四肢突然无法动弹,过了没一会儿仿佛受人控制住了一般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向了放置着锁魂灯的柜子前,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双手将锁魂灯捧了出来,原本已经微弱下来的蓝光霎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芷安……”
是孟项之,我曾尝试了许多次都无法将他唤出来,如今却已然站在我身前,双目似是神情似是痛楚。
“项之,我很想你。”
一开口,我便惊吓到了,是我在说话,却又不是我,此时此刻我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我的了,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全然不能由我来控制,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芷安操控着我的身体。
“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孟项之伸出手抚上我的脸庞:“是我连累了你。”
“你会恨我吗?我成了一个杀人不赦的恶魔。”
“你永远是我初识的模样,终究所有的错,皆是因我而起。”
“我带你离开昆仑。”
“你不能走。”
孟项之抓住了我的手:“从踏上昆仑的那一刻起,我便再没有想过离开,芷安,应该回来的是你,不是我。”
孟项之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来?重生的意思吗?
“谁都不会死,该死的是昆仑山的这些道貌岸然的老怪物。”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墨卿的,他走进屋里,依旧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却比往常更多了一身零肃的寒意,他不是在古早山庄吗,怎么也到了昆仑来?
☆、万重罪业
“不可以。”
孟项之突然将我挡在身后:“芷安,我早就是已死之人,能侥幸再见你一面已是奢求,不值得再牺牲一个无辜的性命了。。”
芷安?孟项之对着墨卿也喊芷安?
这是什么情况?
“十七年前,你被打得魂飞魄散,芷安心灰意冷以为再也救不回你,便自废仙身欲同你一道离去,本以为会自此在世间消失,可是天不亡我,灵魂撕裂成两半,其中一半同神力一起幻化成为你的模样,成为了我,另一半则同神识寄身在了一个刚死不久的小丫头身上,成为了屠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寻救你和能够让魂魄回归的方法,项之,只要芷安的魂魄重塑,我就有能力来让你重生。”
“不可以,不可以用屠弥的身体作为容器,她的命运已经如此坎坷,她的魂魄不该再生生世世被囚禁。”
“我必须如此!”
“你说什么,你说我早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我拼了全力夺回了自己的身体,推开孟项之冲到墨卿的跟前。
“你……”
兴许是墨卿没有想到我竟然能够摆脱芷安的控制夺回自己的身体,他有些惊讶,我确实难掩心中的愤怒。
“原来这才是你非要我上昆仑的原因,芷安不是被困在昆仑,而是被困在我的身体里,只有在昆仑这样仙气浓郁的地方才能让她恢复和强大,如此你才能够让两个分裂的灵魂归位对吗?”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墨卿的神情甚至都没有一丝的波动,也许在他看来,牺牲一个我,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芸芸众生在他的眼中,便是死生也没有办法让他眨一下眼睛。
“也许正如你所说,我可能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十七年前,若是我早入了轮回,现如今早已是另外一番人生,可是你,不,芷安的另外一半魂魄藏在我的身体里,让我以屠弥的名义一直活着。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感恩云月救了当初濒临死亡的我,很感谢古早山庄让我有了一丝留身之处。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些虚假的善意,不过是因为早就盘算好了要霸占我的身体,还要禁锢我的灵魂,你凭什么操控我的人生,凭什么决定我生生世世都要被禁锢的命运!”
“还有你,孟项之,你早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已经认出了芷安藏在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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