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喝着她给他倒的温水,见到她气得要骂人,受惊地哆嗦了一下。
他咬着杯沿,湿漉漉的眼神又乖又萌,小小声喊她:“……姐姐……”
要哭出来的声音。
周小酒收敛面上的神情,很温柔地冲他笑了一下:“吓到你了是不是?”
她将他轻轻抱住,拍哄了一下:“没事了,姐姐不吓唬你。”他在她的怀里,像一只小小的动物,瘦巴巴的,颤巍巍地嗯了声。
周小酒的内心不禁升起了一种谜一样的为人母的感觉,她亲了下他的额头,下定决心要让他恢复普通小孩的健康心理状态。
现在的他,敏感,畏疼,对外界极为防备——虽然对她不曾显现,但是她能感觉到他除了对她以外,对所有的外人都是恐惧的。
这或许是因为前几个世界留下的记忆带来的副作用,他像是天生就对她好感度80+,毫不犹豫地跟着她走,一点也不曾怀疑她是什么怪姐姐坏阿姨。
周小酒颇有点在意地想,他到时候要是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在意这么段时间一直喊她姐姐的事?
她转念又看到他又乖又可爱喝水的样子,心中怪阿姨之魂顿起,她笑嘻嘻地捏了下他的腮帮子,抱他在膝盖上,小孩被她轻而易举抱起来,受惊如同非洲草原上的狐獴一愣一愣的,他唇上还有水珠,看上去漂亮极了。
周小酒用额头顶了下他的额头,又轻又软地说:“萌萌要不要进姐姐家的户口?当姐姐的弟弟好吗?”
姚萌瞪大眼。
她扑哧大笑起来,额头顶在他的,头碰头,像是外星人的友好交流:“把你的名字改成周萌萌好不好?”
姚萌憋了好久,凶凶地说:“才、才不要!”
他像是不喜欢她开的玩笑一样,又凶又可爱地睁大眼,“就叫姚萌!”
周小酒:“……哎呀我们萌萌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重重亲了一下他的腮帮子,男孩羞得要从她膝盖上爬下来,但是她的力气比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孩可要大多了,环抱着他,又是重重地亲了一口,势必要在他尚未恢复记忆的时候将他的便宜占个遍。
姚萌:“……”被她亲得满脸蒙,差点要一头栽倒在地上,他捂着脸,哭兮兮地看着她:“……姐姐坏……”
周小酒凭着自己比他大上九岁的身量,叉腰桀桀狂笑:“就是坏!”
她手劲轻柔捏他的腮帮子,语气恶狠狠:“谁让我们萌萌这么可爱?可爱就是要被亲亲!”
姚萌:“……”
他吓得嗷呜一声从她的膝盖上窜下来,连爬带滚地跑到沙发另一头坐着警惕地看着虎视眈眈的周小酒。
周小酒:……太可爱了!
她满脸笑意,心中因为不能及时吃到他的忧郁惆怅消退许多——这么可爱的他,她从来没有见过!
很好,周小酒摩拳擦掌,她笑眯眯地看着姚萌,心中已经将未来能够欺负小朋友的法子想了个遍。姚萌警惕地看着她,但是又忍不住对她的依赖,坐在沙发尾巴一会,就蹭着蹭着爬过来,双手捧着水杯喝着,还边注意她,浑身紧绷,像是一只即将被大灰狼吞进腹中的小白兔。
……是她的小白兔。
周小酒眼睛弯弯,她歪着头用手指碰了下他的鼻尖,小孩皱起鼻子哼了一声,她说:“萌萌,我真的超喜欢你哎。”
他脸上浮起了一丝红晕,小声也说:“我也很喜欢你。”
或许是过去的记忆在作祟,周小酒看到他的眼神稍有恍惚,像是被过往的碎片砸中般,皱着眉不知道为什么呢喃说:“……很喜欢你。”
她心中温柔极了。
面前的小男孩,身量小小,手臂上还有因为暴力而留下的伤痕,她揉着他的脑袋,说:“是呢,萌萌喜欢酒酒,酒酒也喜欢萌萌。”
他眨眼,小小地抿出一个笑容来,害羞极了。
只是他身上的伤痕太过刺眼,周小酒看着看着就有点怒火中烧,好在她强行压下情绪,温声细语对他说:“萌萌,等过些天,把你的身份安置好,姐姐给你安排个学校上学好么?”
姚萌眼中亮光像是小灯泡,他大大地嗯了一声,“……想,想上学。”
周小酒噗的一下乐了:“哇真是勤奋聪明的小宝贝,快来让姐姐亲亲!”她露出老母亲的微笑,笑嘻嘻又想抱他。
姚萌:“……”
他默默挪了两下屁股,背对着她,不说话了。
周小酒在他身后安静地笑起来,她慢慢想,或许这个世界的他之所以这么弱小,是因为时溯想要让她好好疼爱他吧。
前几个世界里,从来都是他在包容她,于是这个世界,该她来好好爱他一场了。
*****
周小酒委托朋友将姚萌之前住的福利院给查封了。她原本的用意是想着给自家姚萌出口气,不过在朋友的帮忙下她得到了更多关于这家福利院的不利消息——譬如,这家福利院的收养手续并非合法,同时这家福利院还会刻意让幼童进行一些不正当的行为,让他们与一些前来收养儿童但实则另有目的的男性独处,而这独处的时间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周小酒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要气坏了。她看着坐在书桌前认真写作业的姚萌,又是庆幸又是怜惜:还好她家萌萌聪明,在那群恋*童癖借机说要来□□的时候凭着直觉躲起来,不然依着他这样漂亮清秀的模样,恐怕也会像是福利院里的一些孩子一样受到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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