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关系,知道的人不多,还是当年一空大师出门游历时遇上的缘分。寺里的人也鲜少知道的,我不过刚好遇见过,所以才知道一些。”睿亲王儒雅道。
何乐安恍然了,“原来如此。”
睿亲王道,“堂弟媳会下棋吗?要来一局吗?”
“也好,只是我棋艺不精,许会让你见笑。”何乐安落落大方道。
睿亲王抬手示意她先请,“没关系,闲暇游戏,不必上心,随意即可。”
白子与黑子相对,黑子有意让白子,何乐安就像是不知那般。一手白子走得跌跌撞撞,好几次要黑子一退再退了,才能继续下下去,但睿亲王就像不想这局棋局早早下完般,一路辅助相帮叫自己都陷入险地了,又绝处逢生地带领她的白子走向更漫长的路。
棋艺之精湛,叫何乐安也暗暗吃惊,从前的他,可不会有闲情逸致和她下什么棋,每次见她不是有命令就是有阴谋,计较起来,她对他的了解也知之甚少,可那时就铁了心肠迷了眼了。至今竟说不出来当初为何会喜欢眼前这个心计宛如无底洞的危险男子了。
缓慢的一局后,何乐安道,“让睿亲王见笑了。”
“堂弟媳下得很好。”睿亲王笑道。
这时,一抹鲜红漫不经心地走过来道,“我家安儿,自是做什么都是好的。”
睿亲王与何乐安同时转过脸,睿亲王含了笑道,“得亏我赞了堂弟媳,不然被你这个自幼护短的,听了不好的,定要记下仇了。”
仲孙玥似是而非地瞥瞥他,慵懒道,“睿亲王下次想找人下棋了,可以找我,我正愁没什么对手,每次下棋都没什么意思,都说从小众多兄弟里,你棋艺最是精湛,可我鲜少在京,竟从不曾与你对过弈。”
“好。”睿亲王儒雅道。
何乐安起身与他告辞,出了凉亭,自然而然地握上仲孙玥伸过来的大掌,朝他低声笑道:“干嘛说话要酸溜溜的,我们不过是下下棋而已。”
“今晚不是吃饺子吗,我自带醋了。”
她扑哧一声笑了,撒娇地摇摇他的手道,“好了好了,谁不知道你吃饺子从来不沾醋呀,我日后不与别人下棋就是了,就我这磕碜的棋艺,也不好再丢人了。”
“看在今日是仲秋的份上,我饶过你这一次。”
何乐安道,“那小人谢过越郡王啦~”
睿亲王就这般看着他们亲昵甜腻恩爱地离去,才想起今日是仲秋节,街上甚为热闹,晚些时候,家家户户都会与家人喧闹不已,可他府邸不同,不论何时都只得他一人而已,心中挚爱不在,近在眼前的活泼人儿,又不是他的,唇边儒雅的笑意便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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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安和仲孙玥在街上凑了一把节日的热闹,才带着一路买下来的一堆堆东西回府,又陷于厨房里忙忙碌碌,夕阳西下时,薛慧语与薛世子来了,旁的还跟着一个戴着半张面具的师清和。
薛慧语进厨房帮何乐安处理食材,男子们就在院子里就着落日余晖喝喝酒聊聊天,仲孙玱道,“似乎接替苏嵩展位置的是东方二,这些天。能看到他频频去睿亲王府,虽是偷偷摸摸的,但我的人确实见到他了,因怕打草惊蛇,一直不敢靠得太近监视。”
“在没有百分百确定之前,我们先不要妄下定论。”仲孙玥道。
薛世子道,“自东方二留在京城发展,志逸伯夫人也来了,也就志逸伯不赞同,与东方一及一整家子还留在封州城。”东方一是个不错的男子,希望东方二与他母亲,不要将伯府搞至荣誉全无。
仲孙玱道,“他早年拜在丞相门下。这些年在官场上混得不错,前段时间才从翼城调职回来,不过像他这种谋夺亲兄长世子之位野心勃勃的男子,定不会满足目前所拥有的。”
“人一但贪心确实容易走上歪路。”师清和道。
仲孙玥道,“是他从一开始就决定走歪路,只是越陷越深而已。”爵位自古以来便是传长不传次也不传幼的,他是尽手段夺得世子之位后,又怎会甘于满足那小小的爵位呢。
厨房里,何乐安把准备好的餐点整理成一份,要杏雨端给谦亲王妃,而后才嘱咐丫鬟将剩余的东西端出院子去,夜幕降临,月圆如银盘。欢声笑语不绝。
不管男子们谈论时政也好,谈论沙场征战也好,或是什么风花雪月,若何乐安和薛慧语有什么意见,他们都会认真地倾听,平和地说出不同的观点或附和,气氛融洽如与风纠缠不休的浓浓酒香。
“每隔三年的深秋,彤辉国都会派使者前来联姻,今年倒是不知要男还是要女了。”仲孙玱道,“三年前,还是荣顺被指婚过去了。”若晓得仲孙玥没死,也不知道会不会任性地要回来‘探亲’,她孩子都两岁半了。
“如今八月十五。不想天降婚配,某些人该赶紧了。”何乐安暧昧地瞥瞥薛慧语。
两国联姻,素来联的都是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像薛慧语这般的老姑娘,是断断不会被推出去的,除非对方特意点了她的名,可上一次是他们这边的人嫁过去,那这一次很可能就是彤辉国那边的人嫁过来了,放眼朝堂,轻易被惦记上的,不是她,而是师清和。
接收到各个暧昧的眼神儿,师清和淡定地饮酒。假装自己在看风景,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是他不想娶薛慧语,他盼呀念呀做梦也想娶这个女人呀,可薛慧语那颗心的门关得死紧死紧的,他对自己都要吃起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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