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夜陛下是去察哈尔贵人宫中还是去安抚南昧美人?”
傅歆似是惩罚地将傅瑶忽而搂的更紧,蹙眉道:“你就这么不想朕陪着你。”
傅瑶拍着他的胸脯温声笑道:“怎会?只是今日二位妹妹入宫,往后怎样还都是未知数。陛下刚刚还说不能薄待,而今便要伤了她们的心么?”又拿脸颊蹭了蹭傅歆的脖颈亲昵道:“臣妾与陛下不急在这一时。”
傅歆嘿嘿一笑将她松开,刚离了怀抱又攥住了她的手道:“你既这样想,那今夜朕就去瞧瞧察哈尔贵人,你与你妹妹都早些歇息,明日朕再来看你。”
目送着傅歆离开,这才唤了林嫣来继续说话。林嫣虽是成熟长进不少,骨子里还是小孩子心性,没几言便逗得傅瑶忍俊不禁。三人秉烛夜谈,倒也十分畅快。
次日清晨,傅瑶前往寿仙宫请安。察哈尔贵人到的最早,已在一旁与太后说起话儿来。太后虽不太喜察哈尔贵人的不拘,却比南昧美人要好得多了。闻说宫人今早来报,南昧美人昨夜惊风已然病倒了,太后心里便不快活地对刚到的赵淇贞道:“这南昧·依柔可真是娇贵,这舞也跳不好,安也不知道请。整日就会掉泪珠子,哀家看着心烦。”
赵淇贞恬淡一笑福礼道:“妹妹许是舟车劳顿,一时水土不服罢了。”又温驯低下头去暗藏机锋:“其实南昧美人本非我大尧人,与太后怎么也说不上是同心同德,太后又何须与她计较?”
太后冷哼一声:“是啊,非我大尧子孙,怎么都是蛮夷之族。那庶出的小国贡女,又怎么登得上台面。”
这话说得在一旁侍奉的察哈尔贵人极为不平:“赵良娣姐姐这话是何意?”
在一旁看戏的傅瑶与梁婉怡相视一笑,只看赵淇贞如何圆的过这场面。赵淇贞面不改色朝着察哈尔贵人恬笑道:“蒙古早已归顺我大尧,哪里算得上是国呢?只当是附属州郡与大尧子民同等对待,察哈尔妹妹可别多心才是。”
察哈尔贵人当即憋红了脸,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傅瑶拦了下来:“察哈尔妹妹快人快语,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太后娘娘与赵妹妹海涵。”
赵淇贞羽睫清颤,见是与她位份相当的傅瑶语气也软了三分:“既然傅婉仪开口,淇贞又岂会与妹妹计较。”
梁婉怡悠悠品着茗茶,却见萧婕姗姗来迟却面露喜色,一身鲜亮华美的衣裳穿得绝代风华。看得出是极为欣喜的,说起话儿来也带了几分得意之色:“太后娘娘赎罪,臣妾晨起身子不适,这才耽搁了。”
太后见她这副样子,有些不满道:“那你现在这是大好了?”
萧婕展颜一笑,唇红齿白更显娇媚:“臣妾本无疾病,是大喜呵。太医说臣妾已怀了一个月的身孕,这才晨起不适耽搁了太后娘娘的请安。还请太后娘娘看在皇孙的面上,饶了臣妾这一回。”
太后极为惊喜,忙赐了座让萧婕好好养着切莫再出了什么差池。傅瑶不由黯然神伤,昨夜傅歆刚跟她说要再给她一个孩子,转眼萧婕又传了喜讯。正想着,太后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梁婉怡道:“宜贵嫔你看着萧婕妤,不日又怀上了。你自生了安平后就一门心思扑在了安平身上,那女儿再好,终究是比不得皇子尊贵。你也该多去皇帝那儿走走,现下淇贞与萧婕都有了孩子,旁人先不急,你可得加把劲儿。”
梁婉怡垂首涩然一笑:“太后娘娘好端端催臣妾做什么,现放着万千宠爱的傅婉仪呢。”
察哈尔贵人不明就里只想帮着傅瑶道:“是啊,太后娘娘怎得忘了傅婉仪了?昨夜陛下来臣妾宫里还夸傅婉仪聪慧惹人疼呢。”
太后唇边的笑意戛然而止,冷森森地睥睨着傅瑶的侧脸。傅瑶心下一沉,忙对察哈尔贵人使了一眼色让她噤声,自己跪下沉稳道:“臣妾承蒙陛下厚爱已是天恩,旁的事臣妾不敢多求,只顺其自然便好。”
太后叫她噎得反倒不好苛责,勉强挤了一丝笑意唤她起来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既然都是伺候陛下的人,自然要在子嗣上多费工夫。”又环嗣了一圈:“后宫诸人都是自家姐妹,无论是新人旧人都要和睦相处,切不可像废后楚氏一般生事,都知道了么?”
众人皆称是后,太后便道头痛让众人散了。傅瑶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暗道好险,与梁婉怡行至门口时刚要离开,却见察哈尔贵人在后头急急地跟了过来。傅瑶轻轻一笑:“妹妹有什么事么?”
察哈尔贵人行礼道:“臣妾见过傅婉仪、宜贵嫔。臣妾初入宫闱,很多事情尚不清楚,却也知道方才说错了话让傅婉仪难堪。臣妾特来向姐姐陪个不是,还望姐姐不要计较。”
梁婉怡温润一笑:“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家姐妹。”
察哈尔贵人嘿嘿一笑:“臣妾知道方才是傅婉仪出言相助,这份情臣妾会一直记着。傅婉仪与宜贵嫔都是好人,想必护着臣妾也定会在暗中关照与我一同远道而来的南昧美人吧。”
傅瑶笑得清浅,一字一句却是清晰无比:“妹妹关心南昧美人是好事,只是南昧美人是波斯公主身份尊贵,又何须本宫来照顾呢?”
察哈尔贵人鼻尖一酸:“姐姐有所不知,南昧美人的病并非意外,而是那不成器的老婆子刁难。绾碧宫的宫人见南昧美人拿不出赏银,陛下又不护着她。昨夜经美人熟睡时将外头的窗子弄破,美人受了一夜的寒风一早就病倒了。臣妾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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