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就算自废修为也很危险。何况,她愿意拿出这么大的代价也要见你一面,应该有很大把握能控制或者杀死你。”
慕容轻轻一笑,“但是她既然敢来,就算我不去见她,她想必也有办法冲到我面前来。”
“所以我去见啊。”离沧海理所当然说道:“正好我想和姜家叙叙旧,名正言顺。”
她看着慕容,补充道:“何况我走得开。”
——在过去的七天里她没有使用过隐身技能,随时可以溜之大吉。再者……姜婉如果真的是玩家,活着终究是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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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沧海见到姜婉的时候,这位前主母正坐在一幢环境幽静、戒备森严的小楼里,坐姿一如既往地美丽优雅,没有丝毫困顿之态。
离沧海开门的时候,姜婉回头看了一眼。
发现来人不是慕容,姜婉的神色微微变了变,然后眼神一冷,一双瞳孔里陡然浮现白色的漩涡!
离沧海下意识地转开目光,可惜已经晚了,姜婉瞳孔里的吸力瞬间击碎了她地阶精神力构筑的屏障,轻而易举地把她的意识吸进了幻境之中。
失去意识的控制权之前,离沧海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南宫清音有魅惑,姜婉有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幻境……为什么踏马就她没有精神系的异能,唯一见过的还是个鸡肋至极的亲和力!
……她有什么办法她也很绝望。
离沧海抓住最后的时间紧急回想了一下系统异能与这个玄幻世界原本的能力之间的差别,然后彻底坠入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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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这是哪里?
黑暗渐渐清晰,她逐渐恢复了一些简单的意识,判断出自己处在一处迷宫之中。
四面都是墙,黑沉沉的墙。
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有没有身体,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她用右手扶着墙走着,不知道是谁教过自己这个走迷宫的法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个法子的,更没有想过为什么在自己连清晰的意识都没有的情况下能想起这个办法,只是走着,走着。
走不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还是黑沉沉的墙,而她的面前泛起了黑雾。
她感受到了本能的恐惧和寒冷,于是想要回头。
可是回去的路上也泛起了雾,沉沉的、黑色的雾。
她在原地茫然而不知所措,许久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身扎进了面前的黑雾之中。
一接触到黑雾,五花八门的杂乱声音立刻纷至沓来。
棍棒声、吆喝声、警笛声,甚至还有快速敲击键盘的声音,雨点打在屋顶的声音,撕考试卷子的声音,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
她于是怔住,并且茫然,只觉得陌生而熟悉,让她不敢挪动脚步。
许久许久之后她终于试探性地走出了第一步,随着脚步落下,那些声音全部消失无踪。
她忽然觉得一股酸涩的情绪自她心间浮现,上天入地,无处可逃。
可是她为什么会有“心”这种东西?
她想不明白,却不受控制地开口说道:“老板,来五两烧酒。”
然后她觉得自己手里有了东西,于是端起来一饮而尽。
仿佛一道火从她口里烧了下去,贯穿全身,烧得她下意识地蜷起身子。然后手里的烧酒和痛感突然消失,她面前又是沉沉的黑雾,身后也是沉沉的黑雾。
她只能继续向前走去。
可是她越走就越悲伤,越悲伤就越走,最后那悲伤占据了她的所有,仿佛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离开了,而她却什么都不认识。
她终于承载不住这悲伤,想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却只能往前走,不受控制地往前走,一直走到尽头,天上地下无可遁形的尽头……
她想发疯,可是发不了疯;她想死,可是死不了。
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响起,或者在天穹上响起。她听不明白,却毫无障碍地明白了那个声音的意思——臣服,或者一直走下去。
臣服?臣服谁?
她不明白,却不打算回应,于是固执地走了下去,尽管周身都是让人窒息的悲伤。
她又踏出一步,忽然感受到了灼烧灵魂般的痛。
周围的景物也突然一变,黑雾和迷宫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废墟,海底的废墟,黑暗、残破而死寂。
她坐在这废墟上喝着最烈的酒,烈酒如火焰般灼烧着她的灵魂,周身却是沉沉的悲伤,她十分难受,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那个声音又响起了,要她臣服。
她捂住脑袋痛苦地滚倒在地,只想离开这一切,而有个声音却一直在劝她臣服,臣服吧,臣服了就可以走了,臣服了就解脱了……
她很想答应,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知道不能答应,答应了就完了……
什么完了?
不知道。
她于是倍受煎熬。
坚持什么呢?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在这儿坚持什么呢?她既不知道这废墟是哪里也不知道这悲伤是谁的,她守什么呢?答应吧,答应了就解脱了,反正这一切都和她无关……
她最后一次睁开眼看了看这废墟,突然想叹气。
她于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准备接受那个声音的提议,臣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从自己身上赶跑,然后解脱……
——废墟之上,突然有琴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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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沧海睁开眼,一眼就看到姜婉的面色极其苍白,还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她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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