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与他有更多的牵扯,她曾经甚至霸气地和他说过,淮安,不就是遇淮而安,淮阳与遇安,这是天定的缘分,你注定是我的。那些年少轻狂时,她满腔热血,勇往直前,恬不知耻的宣告,甚至当初她调戏他后得意的低吟轻笑,都那么清晰如昨,可终于还是没入尘埃,全都掩埋在了过去那个叫做青春年少的时光里。
宋遇安思绪飘渺,心没来由地一阵抽痛,物是人非,言犹在耳的话,只是现实给她的一记耳光,提醒着她幻想与现实的区别。飞机落地的那一刻,听到淮安机场,竟然还会生出莫名的慌乱不安,她好笑又负气地抓了抓自己睡得有些凌乱蓬松的头发,饶了一大圈,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直到拖着行李箱走出站,遇安都有些头重脚轻,恍恍惚惚,难以置信当初的她,独自一人落荒而逃,如今的她也从国外匆忙逃了回来,虽然性质有些不一样,可是她的解决方式还是一样,仔细一想,她最大的本事果然是逃跑,可是不置可否,不管是什么目的回来的,她脚踩在这寸土地上,心里还是忍不住小小雀跃了一番,想到此,她突然弯了弯嘴角,顿时神采奕奕,眼尖地看到门口熟悉的一对倩影,眼睛一亮,脚步顿了顿,脸上的疑惑只是一刹那,便朝那头快步过去。
“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宋遇安狐疑的神色里透着一丝惊喜。
“这么久不见,你不应该说一句想死你了?”微微瘪着嘴表达不悦又带着赌气成份的出自面前这个女人苏文青,她有一头到胸的垂直飘逸长发,中分的秀发露出她饱满的额头,一袭长裙,画着淡妆,原本尖尖的瓜子脸被滋润的比过去圆润了不少,柳眉星眼,在遇安认知里,她不算很惊艳的女孩,却精致可爱,温婉又时而大咧的性子,总是笑得如沐春风,哦,总是对她满面春风的女人此刻竟然拧着眉,冷着脸,皱着鼻子,拿着她贼溜溜的大眼在……瞪她,遇安还真是不能习惯苏文青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看来有人撑腰了,底气都足了不少,宋遇安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饰自己突如其来的慌张,其实遇安还暗自琢磨了下,她真的没有得罪过面前的女人啊,而且……她离开这么久,应该也没有机会得罪苏文青才对,不过细细一想,她便后知后觉地通透了,应该是她当初一言不发就远赴美国的事,的确是她有错在先,遇安暗暗揣摩了下应该怎么去和苏文青说这个事,也不知道这事后补救难度系数有多高,是该破财消灾呢,还是牺牲色相……就在她还没琢磨出一个好的方案时,便听到苏文青朝身旁的男人不咸不淡又带着三分温和的命令:“老徐,提行李。”
“好勒。”有着俊颜,冲遇安暗示地眨了眨眼,笑逐颜开的高挑男人别有深意地看了眼思忖中的遇安,再低下头,爽快地接过箱子,只是遇安自然地忽略掉了,朋友夫,她向来不会多看,尤其还是这个一肚子坏水,时不时给她下套的男人。
“谢谢。”徐弈博才接过行李,遇安便朝他不冷不淡吐出两个字。
“和我还这么客气。”徐弈博偏了偏头,故意不高兴地瘪了瘪嘴。这个男人,浓黑的眉宇下,长着一双迷人的桃花眼,漆黑幽深的墨瞳总泛着一股旁人猜不透的精光,却又总是不着调,原本白皙的皮肤被略显黝黑的小麦色取代,衬得他高挑挺拔的身材更加健硕。他嘴角总勾勒出一股浅浅笑意,说话半真半假,他的话可信度不高,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不过与他熟悉了就会知道,他这个人虽然爱开玩笑,看起来不怎么靠谱,还总爱明里暗里算计她,可是又有信誉度,还讲义气,从他为某位同性操心多年被气个半死还能不离不弃就知道,他是个称心如意,值得拥有的良心伙伴。
徐弈博故作抱怨的话,还有他那双幽怨的小眼神,似乎都在斥责她的客气疏离,看的遇安咋舌,沉默片刻,遇安便和他解释:“呃……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遇安无比认真看着他,其实她的确是习惯性地礼貌,尤其是远漂异国他乡六年,实在不能怪她会变得如此见外客气,她想了想,又望向徐弈博,不愠不火地补充:“所以,你不用那么认真。”
面对遇安毫不客气又一本正经的解释,徐弈博顿时哭笑不得,内心默默腹诽,他就知道遇安才不会那么客气。
“宋遇安,你还真是不把我们当朋友,回来的事就告诉了周思楠。”苏文青细长的眉高高挑起,不满地指责起这个多年不见,也不与她联系的女人。苏文青越想越气,遇安走的时候,了无音讯,回来了又这样一言不发,把她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置于何地?她还好心好意甚至连做梦都是在盼着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回来呢!
苏文青脆生生的指责,连那一贯温和的双眸也变得有些骇人。大抵是真的气到了,遇安拧眉思索,周思楠那家伙还真是不可信,说好打死也不说出去的,说出去就找不到老婆,宋遇安无奈地苦笑,她怎么忘了,周思楠有广播电台的气质了。
此时的徐弈博托着箱子,迈着长腿,走到前头,不过是拉箱子,却因为外在条件优越,硬生生被走出了模特走t的美感,还时不时引得三两人频频回头看,而徐弈博目不斜视,应该是刻意给久别重逢的姐妹二人留出空间,没想到苏文青狠狠指责宋遇安一番之后立马收了话,瘪了瘪嘴,瞪了一眼没有辩解略带疑惑的遇安,刻意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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