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信你哥哥的结果,只是,谨言在山里待久了,有些事儿,他没有那么敏锐,我来和她谈,我希望,能够从她的话里找到一丝线索,只要一点就可以,你要知道,可能木妍不经意的话里已经泄露了什么,只是小红没有想过。”
阿瑾迟疑了一下,颔首答应:“那好,我来安排。”
阿瑾既然答应了时寒她来安排,那么她便是果然十分迅速,原本谨言并不想让时寒知道更多六王府的内情,倒并不是不放心时寒,只是现在他已然成年,也回来了,还处处都依赖傅时寒,终究不好。
虽然母亲十分看好傅时寒,更是将他当成女婿,可谨言觉得,还是不能太过武断,他们应该给阿瑾一个机会,给阿瑾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如若阿瑾不选择时寒,他们不至于太过被动。当然,就妹夫的人选来看,傅时寒自然是最好。可是最好归最好,他都可以娶一个自己心爱的人,为什么妹妹就不能更多选择呢!
可是现在阿瑾过来告诉他,傅时寒早就明白了一切,只是放在心里没有说。谨言不仅感慨,真是没辙了。两家的缘分,似乎是割不断的牵绊,而阿瑾也根本算计不过傅时寒,这人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可话说如此说,谨言倒是有几分明白,都说傅时寒敏锐冷静,可是这敏锐冷静洞察是非,也是因为他没有母亲,没有家。从小就生活在外面,虽然看似有皇上的宠爱,二王爷夫妻的疼爱,但是实际如何,谁人能够知道呢!纵然大家都喜欢他,可是他自己小小年纪便是经历了那样重大的变故,又重新开始一段生活,想来也是会小心谨慎吧,有时候有些事情形成了习惯,真的就很难改了。
谨言思绪颇多,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答应了阿瑾的要求,阿瑾也迅速的安排傅时寒去见了小红。
阿瑾一个女子不方便出门,因此谨言陪同时寒一起去见了小红,小红并不认识傅时寒,时寒自然也没有提自己姓甚名谁。可纵使如此,还是让他察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待回来途中,谨言感慨:“姜果然是老的辣。傅时寒,你确实有两下子。”
时寒微笑:“我有的是两下子么?怎么都得两下半吧?”
言罢,两人笑了起来。
原来,时寒追问的,一直都是府里生活的日常,每天每个时间,木妍都会做什么,也包括一些其他人的习惯,小红知道的虽然不多,但是也能说出个大概。
时寒与谨言言道:“我觉得,木妍发现的秘密,很有可能和赵明依有关系。”
谨言十分诧异这样的结论,他认真问道:“为何会如此言道?我知道赵明依的为人十分表里不一,可是纵然如此,也不代表她就有问题吧?说实话,她一个后宅女子,能有什么事情大到让木妍约见林嬷嬷?”
“我们知道不代表就没有这件事儿。”时寒依旧是带着笑容,他一贯是如此,微笑轻松的将任何事儿都能解决。可是内里如何确实无人知晓。
谨言沉默下来,半响:“现在我们已经无从考证,只能继续盯着四王府。”
时寒言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小红的一段话。她说,他们家主子死前几个月变了两次习惯。原本她是每日傍晚都去花园散步的,不去花园,也会在院子里转悠,几年如一日,风雨无阻。我们都知道,这是她搜集情报的一个方式。可是这个方式在三个月前变了。晚饭后,她开始在房里练琴了,你觉得,她为什么会有这个变化?”
“因为许幽幽怀孕了。”这点谨言想到了。
时寒点头:“对,许幽幽怀孕了,而府里有人迫切的不希望许幽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亦或者是为了避免被人借刀杀人,她改了自己的习惯,开始弹琴。可是她死前一个月,这个习惯又变了,变成了每日继续散心,看似是变回了原来的习惯,也许有人会说,这是许幽幽的胎稳了,不用担心太多了,可是我倒是觉得,也不对。因为她散步的地点,变成了院子,而不是花园了。而她散步的位置,时常是围绕赵明依的居所。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探听到与赵明依有关的线索了。”
谨言听到这里,只有一个服气,可是赵明依又有什么值得大费周章的呢!谨言实在是不解。
“也许,阿瑾说的对,我们从这边没有办法入手了,可以从另外一方面入手,木妍死了,万夫人死了。木妍那边没有任何线索了,可是万夫人那边,我们可以继续调查。也许……她们知道的,都是同一个秘密,一个值得被灭口的秘密。”时寒微微望天,见天色渐渐阴了下来,仿佛要下雨一般,他言道:“你快些回府吧,我去给阿瑾买点吃的。”
谨言忍不住叹息:“阿瑾不太喜欢外面的吃食。”
时寒似笑非笑的:“呦!你倒是肯告诉我这个了。”话说如此,时寒却还是极为领情:“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只是去喜盈门给她拿些糕点。喜盈门的水晶糕,她极为喜欢。”
谨言嘴角抽搐,默默看他。
时寒继续言道:“我顺便去给你拿酸梅。嫂夫人有喜了,我这也没什么好送的,我想,这吃食嫂夫人该是极为喜欢。”
有孕之前李素问口味十分清淡,大抵从医之人都是如此,俱是不喜欢太重的口味儿,他们更注重养生,口味儿太重,与身体是并不好的。因此都颇为寡淡,而谨言常年养病,也是习惯了清淡的饮食,两夫妻倒是能吃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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