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穿戴整齐,她方回道:“好”
大雪飞扬的夜晚,王庭内是疾如风的形势,龙骧军遇人杀人、遇鬼杀鬼,鲜血染红了我半载沧桑的脸庞也染红了一地的皑皑白雪。
“禀告将军,匈奴单于已被我军生擒,其余人等还请将军示下”
我转过头看着几步外的莲华,在她深邃清冷的眸光下笑的邪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般说道:“一个不留”
“是”
雄鹰折翼,昔日风光的匈奴单于跪在我的面前神色狰狞,“廖小儿,你以为你胜了吗?哈哈哈哈,凡夫俗子尔敢伐戮,就不怕天谴?”
“呵”我抽出腰间悬挂的长剑,剑指对方,不无狂妄的说道:“胜负已定,你?死”
长剑还未送进匈奴单于的胸腔内,我便被一股大力推开踉跄后退数步,还不等我发怒,眼前的血珠就洒在了我的身上、脸上、心上...
僵硬的笑容,若不是那眸子内的光亮我都不会以为她在笑,那张易容后平凡的容颜没有因为重伤而改变丝毫颜色。
莲华...廖蝶,当真如一簇枯蝶般缓缓坠落。我接过她毫无重量的身子,听她说:“是鬼术,好在...及时”
她昏在我冷冰冰的怀里,我抱起她出了帐篷,上马直奔军营。没有去细看化成一堆灰尘的匈奴单于,亦没有时间细想易容后一直追随我的廖蝶,此刻仅余惶恐,惶恐她...是不是又要离开......
军医熬了汤药端来,我抽回目光看着军医问道:“她的伤可有治?”
“这...恕臣医术浅薄,只能吊着莲...军医的一口气”
“下去吧”
挥退军医,我端了药碗舀出一勺细细吹温,药汁顺着廖蝶的嘴角滴落在脖颈上,拿过帕子为她擦净,细细摸着那张熟悉了半年的人皮,末了无奈道:“你啊你,易容术高超,医术亦是这般,就连送进宫的女子也未曾有人发觉,怎么...怎么就栽在了我身上呢?”
“你要醒来”我端起药饮下一口垂首吻上她的唇把碗中的药慢慢渡了过去。
次日,圣旨到,着我一人回京受封,当我抱着廖蝶上马车时被阻。
“将军,皇上可是只命您一人回京”
我眯了眯眼回道:“这位军医为本将军几乎丧命,如今危在旦夕,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本将军带她回京救治,有何不可?”
“可...”
“还是说公公怕一个昏迷的人能翻出天来不成?”
“呵呵,将军说哪里话...”
“圣旨言不允本将军带随从,烦劳公公一路驾车了”不等太监多言,我便打断他的话抱着廖蝶进了铺了多层被褥的马车内。
一路颠簸,元宵那日停在兴安镇,廖蝶方才醒了过来。
“今日是安儿的生辰呢”廖蝶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灯火喃喃说道。我拿了裘衣披在她的身上,从后抱住她的腰身下巴放在她更加瘦削的肩上满足的回道:“明天是你的生辰,不如我们在此多留几天,可好?”
“此番是入京受封,如此在路上耽搁...”莲华迟疑着。我打断她的话霸道的说:“我说好就好,再说这大雪封路,再赶路也是消磨”
“那便听安儿的”
“那蝶儿送我什么生辰礼物?”
“哦?安儿想要生辰礼物?”
“当然想了”
“我记得上次安儿可是把兔子灯给毁了”
“...那不是...那不是那啥么”
“什么?”廖蝶在我怀里转过身子笑意盈盈的望着我,我羞红了脸,索性捉住她的唇吻的她细细喘息。
放开她,浓墨深幽的看着她说道:“我不管,我要蝶儿送的生辰礼物”
“无赖”她嗔我一眼埋首进我怀里,我却笑的舒适满足。
用了晚膳上了街,远离京城的小镇虽然不富裕却也是热热闹闹。我牵着廖蝶猜灯谜放花灯,这次我许愿允我带她浪迹天涯。是的,浪迹天涯,只要廖蝶在,我愿放弃一切仇恨。
“这个兔子灯,没有你上次买给我的好看”我嘟着嘴抗议,上次送了兔子灯,这次还是兔子灯,廖蝶莫不是年年生辰都要送我兔子灯?
“那自然是,好歹那也是我学了半年才能粘出那么个兔子灯”
“啊?你你...你说那个兔子灯是你做的?”
“恩,安儿的生辰,自然要一份特殊的生辰礼物”
我欲哭无泪又无奈,“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那是你粘的兔子灯,早知道我就不丢了”
“再来一次,安儿当真不丢了?”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我还是会丢了吧,只是时光匆匆没有再来。
“蝶儿,此次回京复命后,我就卸去将军之职,你可愿与我浪迹天涯”
我忐忑的等着她的回复,一如许多次欲问将问的时候。廖蝶唇角勾起,温柔缱绻的回道:“我愿意”
这次...这次我终将如愿了,我没有去问是否还问对我若即若离,也没有去问是否还会离开我,只要远离朝堂,我便将她牢牢的牵在手中、拥在怀里,再也不让她走掉。
哪怕我知道回京后面对的将是什么亦无所畏惧。
可是我却没有算出皇帝的耐心,也算陋了她岌岌可危的性命。
“月上柳枝头,人约黄昏后,蝶儿啊,我们这算不算幽会?”第二日的黄昏,我拉着廖蝶走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廖蝶抬起手掐住我的耳朵,有些气恼的说道:“这半载,你别的没怎么用心,这无赖的招式却学了十成十”
“哎哟哟,蝶儿啊,夫人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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