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它还是一只幼虎,饿得皮包骨。
那眼神带着惊喜还有渴盼,虽然是一只虎儿,却看得他心底发软,将它抱了回来,精心地养着,伴他度过这么长的时光,在他无趣的生活中,算得上是相依为命。
南珊从屋子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人一虎紧挨在一起,夫君的脸色满是疼爱,大虎似在撒娇一般,嘴里呜呜出声,尾巴摇着欢快。
本是有些让人发笑的场面,她却看得鼻头一酸,不知为何,眼泪流了下来。
凌重华抬头一看,就看见泪流满面的妻子。
他面上一变,疾步上前,长指拭下她的泪水,“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她吸下鼻,笑着将滴下的泪珠抹去,“不知为何,许是喜极而泣吧。”
喜极而泣?
不,他看得分明,她刚才那样的哀伤,分明是遇到极其伤心的事情,整个人都笼罩在悲恸之中。
刚才她睡着时可有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凌重华不经意地扫过大虎,露出一个询问的眼神。
大虎满脸懵,没有发生什么其它的事,刚才她还取名字来着,怎么突然就哭了,它还莫名奇妙呢,要说哭也是它想哭,就她取的那两个名字,什么金刚泰哥,就够它哭的。
她哭得还挺伤心的样子,看不出来前一刻还笑着给自己取名字,果然女人都是善变的。
南珊见一人一虎眉来眼去,破涕而笑,“夫君,没事,我刚做梦了,加上从屋内出来,日头有些刺眼,刺出了泪,倒是你们,可真好笑,这虎儿好像能听懂人说话,方才我还替它取名字呢,可惜它好像不喜欢。”
她取的那些个名字,真让人喜欢不起来,大虎耷着脑袋,偷瞄到主子射过来的刀眼,猛然跳开。
大虎跑得极快,似落荒而逃一般,南珊笑得更开怀,凌重华静静看着她,她脸上的泪痕还在,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下来。
他一把将她抱住,紧紧地箍着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哽咽一下,将头埋进他的怀中,在他的衣襟处蹭干泪痕,含糊不清地回道,“没有。”
那些往事,提出来只会让他跟着挂心,不如就让她深埋在心中吧。
他不逼问,只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如嵌入骨血般。
跑得很远的大虎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相拥的两人,他们的后面,是巍峨的宫殿和高耸的白塔,旁边是开得妍艳的凌霄花。
大虎的眼中带着向往。
深宫高墙,亦有真情,大抵如是。
过两天,南珊想起一事,让杜嬷嬷将千喜和万福唤过来,大虎也跟着前来,无比自然地趴在她的脚边。
千喜与在南府时倒无多大差别,依旧是圆脸胖胖的样子,透着一股子喜气,万福却是变化许多,人也抽条,打扮得也好看,十足一个清秀佳人。
两个丫头自入宫以来,都是侍候大虎,不知此次皇后召见她们有何事。
南珊倒是有些感慨,“你们二人,是本宫在闺中时的丫头,也算是一起长大,前些日子,本宫对你们多有疏乎,恍然发觉,你们也到了配人家的年纪。”
万福立马跪在地上,“娘娘,奴婢不嫁人,就呆在宫里一直陪着娘娘,望娘娘成全。”
千喜原本还有些愣神,见万福表态,也跟着跪下,“皇后娘娘,奴婢也不嫁人,就一直侍候虎大爷,在宫中陪伴娘娘。”
“倒是本宫没有说清楚,只是你们不是宫中原本的宫女,便是有个女官的名称,想要出宫嫁人,本宫自会允的,你们好好想想,若有中意的人家,本宫会成全,也会备好嫁妆,送你们风风光光地出嫁。”
万福再三叩头,“娘娘,奴婢没有中意的人,只愿永远留在宫中,长伴皇后娘娘左右。”
千喜也请求,“娘娘,奴婢也是,愿为娘娘分忧,一直侍候虎大爷。”
南珊起身将她们扶起,“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情份不同,实不想你们终老宫中,或是等二十五岁后再放出宫,若你们改变想法,可以随时告诉本宫,本宫一定成全,也算是咱们主仆一场。”
“谢娘娘。”
两人又三拜,退出宫外。
南珊端起桌上的官窑粉彩茶杯,小抿一口,放下,看向身边的杜嬷嬷,“你看,万福与千喜这两个丫头如何?”
杜嬷嬷顿一下,“千喜憨直,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万福沉稳,有时候总将事情藏着掖着。”
她看一眼大虎,大虎也好奇地看着她,“嬷嬷倒是看人看得准,这两个丫头,与本宫一起长大,早年在侯府中,也曾一起玩闹过,本宫是真心希望她们能有个好归宿,若出嫁,必风光大办。”
“遇见娘娘这样的主子,是奴婢们的福气。”
“也是本宫的福气。”
南珊站起身,往内殿走去,大虎紧跟其后,她随意问道,“安昌宫最近可还太平?”
杜嬷嬷随侍在侧,“回娘娘,没什么其它的事情,就是诚王妃夫妇两人进宫勤了些,安昌宫去内务府领的东西较以往都多,大孟太妃,每回诚王夫妇进宫,都会摆宴设席。”
“这些东西,也费不了几两银子,就随他们去。”
自从太上皇回到安昌宫后,诚王妃夫妇常抱着襁褓中的儿子进宫拜见,太上皇见到皇孙,心情总会好一些,小皇孙长得像诚王,也像太上皇,大孟太妃抱着他,将他放到太上皇的面前。
小婴儿熟睡着,太上皇目光透着些许慈爱,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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