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队长,现在已经是李千总与贾赦叙过,牛平安才瑞次给贾赦见礼:“多谢国公爷,让小人大仇得报。”
贾赦只说:“这次牛家全族尽皆伏诛, 你不恨我就好。”
“那些族人,”牛平安双目通红:“当日我母亲卧病在床时,拿起我家财产何曾手软。就是外人, 还要些名声,可那些人竟连名声也不顾了。一句族产,就将我家水洗样搬了个干净。致使我母亲气怒相交,吐血而去。”
“末将从那时起, 就再没当他们是亲人,他们正是我的杀母仇人!等进了京才知道,我的父亲,竟然也是让牛继业所害。族人,呵呵,国公爷请想,有这样的族人在,末将可还需要仇人吗?”
听他问得凄凉,李千总不由拉了拉他的袖子:“国公爷面前,不要失态。”
贾赦让二人坐下后,说道:“男子汉快意恩仇,算不得失态。只是牛把总,我多问一句,你可在意世人对你的评价?”
牛平安自己思索了一下,似在组织话语,一会才说:“要说好名声,谁不想有个好名声?当日我母亲就是太在意名声,才在那些族人最初抢夺田地的时候忍气吞声。可是那些人并未因此放过我们母子,而是变本加利,以至我母子一无所有不说,母亲还搭上了她自己的性命。”
“从那时起,我就自己发过誓,管它世人怎么说,只要能为母亲报仇,我什么都做得。”
贾赦就点了点头,道:“想是你已经见过时侍郎了,他有没有将我的意思说清楚?”
只见牛平安脸一下涨得通红:“是,是,末将,末将已经见过时侍郎大人。”再说不出多的话。
对时下男女一提起自己婚事先红脸这事儿,贾赦一直觉得不可思议,想来是那礼教太严所至,平日连提也不能提,要是有人提了而当事人不脸红是一红,还得被人笑是不知羞。所以为了不让人笑话,几代人下来,大概已经进化出了这项本能。
此时却不是讨论如此高深问题的时候,他见牛平安说不出什么,只好看向陪人一起来的李千总:“那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千万不要做难,更别想着我是个什么国公爷。放心,就是不同意,我也不会因此报复。”
开玩笑,自己真把名头打出去,别说是个内侄女,就是邢夫人跟前的那几个大丫头也不愁嫁。
李千总比那位牛平安好多了:“国公爷看得上我这位兄弟,他自是千肯万肯。只是有些事情,还得与国公爷当面说清的好。”
牛平安至此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舌头,站起来向贾赦躬身道:“国公爷知道,末将现在只是孑然一身,除了俸禄外身无长物,怕是要委屈了侄小姐。”
原来是为了这个,这小子才没有当时答应时先生,而是非得要见自己一面。倒不是个指望媳妇嫁妆过日子的人。贾赦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那孩子原与她父母也是苦日子过过来的。只是这几年才缓过些劲来。就是我夫人,也给她备了份小小嫁妆。”
那牛平安更急:“国公爷误会了。末将今日所说,正是此事,还望国公爷勿怪。”
贾赦就有些好奇地看成向他:“你说。”
牛平安道:“末将只想请问令侄小姐,能否与末将只凭末将的俸禄过日子?”
不说贾赦让此话雷得外焦里嫩,就是与他一起来的李千总也是一头黑线,跺脚气道:“怎么是这么个牛心左性的脾气。”
贾赦止了李千总的报怨,向牛平安一点头:“可以,我自会回去问个明白。只是你能不能先明白地告诉我,这番话,是不是还想向世人证明,你并不是籍由我鼎国公府,才出人头地的?对有风骨之人,我也一向佩服。只是却与你刚才所说,不在意世人对你的评价,可是不大相符。”
牛平安这才知道,刚才贾赦问他的话里,大有深意,自己如今自己将自己的话推翻,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李千总还在一边打圆场:“国公爷,我这兄弟不会说话,他并不是那个意思,请您别往心里去。”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贾赦脸已经不大好看:“想必时侍郎已经说得明白,刚才我又重申过,此事我绝不用国公府强求。不想牛把总还是误会了。即是牛把总无心,此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当笑谈就是。”
说着,已经端起茶来,显是有了送客之意。
那李千总无法,只好拉了牛平安向贾赦告辞。走到了门口,牛平安猛地回身,几步到了贾赦面前,行礼道:“是末将小人之心,还请国公再给末将一个机会。”
贾赦淡淡道:“机不中失,这话在哪儿都算适用。牛把总是有志之人,能凭一己之力报仇,自然也能凭一己之力振兴牛家。”
让贾赦说中了心事,牛平安的脸上时红时白,终是向贾赦深行一礼后,默默退了出去。
贾赦费了这么大力气,却得了这样一个结果,简直是自己穿越而来的一大败笔。心中不平,却不能将那牛来安如何,气不顺得天天上朝。
别人尤可,皇帝自己先坐不住了。想想吧,你这边议着事呢,那边有个人一脸深仇大恨地看着你不说,但有一个不慎,就跳出来将那说错话的人怼个半死。才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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