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的皇帝,喷了贾赦一脸的唾沫星子:“你那起的是个什么字,谁家的孩子叫这个?不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想怎么遭践就怎么遭践是吧?”别人还算了, 老五那个念否是个什么鬼。
贾赦自己把唾沫一抹,乐呵呵地对皇帝道:“谁让他们来得比念恩晚,再说念恩只有一个人, 他们可是五个。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与念恩是一脉相承。”
怎么就一脉相承了,这词是这么用的?皇帝拿他没法子, 只好规定自己的儿子,在宫里必须以排行相称,谁敢提那几个c,ao蛋的字,先打了板子再说话。搞得几个皇子相互之间关系好了一大截——相互得提醒、包庇呀,要不今天挨板子的是别人,明天可能就轮到自己了。
好在贾赦已经给他们进行了分工:大皇子你不是天天想着抢地盘吗,好说,练兵的事儿就交给你了,想抢地盘你就得有人不是。
二皇子你也别急,你管炼钢吧。大皇子那些人再厉害,没有火铳、□□也是个废,我这可是为了你好,能让你制约他哦。于是二皇子高高兴兴地去与高炉为伍了。
三皇子也好办,去,挖煤去吧。没有煤,他们使什么炼钢?你这才是重中之重。虽然煤矿灰大了点,人粗了点,人三皇子也是天天乐呵着。
四皇子不大好办。你说他没有野心吧,可是他学起东西来比那几个兄弟都下功夫。你说他有野心吧,他又对出去抢地盘兴趣不大。这就不好办了。想来想去,贾赦只好自己问人家:“念重,你想管点儿什么?”
四皇子念重说出来的话让贾赦差点栽了个跟头:“我就想管他们三个。”
就算是你还放不下帝国这块儿地方,也不好在你老子的好基友面前如此大方地承认吧?可是人家四皇子下面的话才是真绝色:“我要管粮食,他们不管干什么,都得吃饭。我要让他们都来求着我。”
得了,良种推广这事儿也有专人负责了。
五皇子念否,都不用贾赦安排,早就已经泡在造船场里不出来了,谁来也不好使,本皇子就是要亲眼看着第一艘海船下水!
等贾赦向皇帝报告了他五个儿子的动向,皇帝也奇怪:“居然谁也没和谁争?”这不科学。
“兴趣,他们有自己感兴趣的事儿做,还理会别人做什么。”贾赦深觉皇帝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明知道面前的人心里一定在笑话自己,皇帝还是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内斗,在什么时候都是最消耗人力与财力的。儿子们能不内斗,皇帝自然乐见其成,终于不用再如太上皇那样,天天看着自己儿子,为了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斗嘴动刀子了。
忽然想起一事:“你多少天没去大明宫了?父皇念了好几次。”
贾赦就吓了一跳:“老爷子身子没事儿吧?”
皇帝神情就不大好,原来自己对这个父皇是怨多于敬,可是这些年,父皇安于大明宫,又让他的那些怨气不觉消散:“御医说,父皇年事已高,年轻时又过于耗心力,怕是...”
贾赦早走到了殿门口:“怎么不早说。”
正好张大学士要求见皇帝,与贾赦走了个碰头。对这位张大学士,贾赦可是不怕的——这位是原户部尚书,在贾赦的大舅哥张清丁忧后,代替了人家的位置。
不错,张大学士张清,丁忧了。去的是张老太太。就在邢岫烟嫁入张家的第二年,也就是在贾母去了不到一年的时候,老人家仙去。
贾赦哭成了傻x,和人家的儿子一起守灵,一起抬棺,一起结芦,反正一个儿子该干啥他就干啥,比起贾母丧事时尽心得多。
张清自然上本丁忧,皇帝本也想夺情,却让贾赦劝住了:“皇上你是好意,只是在世人眼里,看到好的人少,看人恶的人多。今日就算皇帝你夺情,人家还得以为大哥自己恋栈不去。”
皇帝认为有理,只好同意了张清所请。不过这两年张清也没落到轻闲,早让贾赦把人掳到平亲王的书院做不要钱的先生去了。
还说到了大明宫的贾赦,见到已现老态的戴权,也有些感慨:“戴公公也老了。”
戴权倒看得开,他跟了太上皇一辈子,什么没经过没见过:“说句托大的话,咱家还是看着国公爷长大的。现在国公爷都是抱孙子的人了,咱家能不老?”
贾赦也自失地一笑,他因这几年忙碌,反而忽视了自己的年龄,也以为别人都与自己一样。却忘了,对他来说是要打开一个新世界,对人家太上皇与戴权来说,不过是在旧世界等待死亡。
不过他还是劝道:“公公也别老想着自己的年纪。就是太上皇那里也劝着些。现在各处都铺了水泥路,连马车都改良了,没事尽可出去走走。”
戴权感他真心,嘴角带笑:“谢谢国公爷还想着老奴。只是老奴这一辈子,是伺候惯了老主子,主子不想动,老奴也就不想动了。”
说话间已经进殿,太上皇已经不大起身,只自己在榻上静养。贾赦面前的这位老人,一脸的皱纹刻画着岁月,满头的白发记载着风霜。就是那双睿智的眼睛,也已经浑浊,原来能喷自己一个时辰不喝一口水的喉咙,更是发声都嘶哑了。
也不打扰老人,贾赦只静静地自己坐到老人榻前的地上。眼不错地看着。这位老人,算得上一位明主,为了江山稳固,牺牲了一个又一个儿子。你不能说他是昏君,这从他治理下,帝国平稳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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